杨彪一听叫喊道:“那再者说了,娘活着时候让我跟着你,保护你,以前是有我爹在,我惦记我爹没人照顾,不能安生的跟着你在一起,现在我无牵无挂了,我一定要跟着你为娘报仇,报仇!”
“整了半天,你还想跟着我呀?”我一听,很鄙视口气说道。
就这熊样子,跟着我干啥,况且我对他,还不是太信任。
“反正今天我把话撂这,要不然你弄死我,要不然就让我跟着你,强子,强子哥,我求求你了,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亲手给娘报仇!”杨彪跪爬在地上,很动情喊道。
“好啊,有这孝心,我成全你,收拾收拾走,我要再去一趟柴家老宅。”看杨彪那哭天喊地模样,我说道。
也挺好,最起码路上有个伴。
关键时候,我看他咋杀了面具人的。
反正我也逃不出去面具人魔抓,那就当看热闹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收拾,这就去收拾。”杨彪一瘸一拐出院去了。
不大会儿功夫转回来,我们两锁好房门往村外走。
“强子,再回那柴家老宅干啥,是那面具人在柴家老宅里吗?”随着往前走,杨彪问我了。
“对了,这两天张四小子回来没有,咱村子里再没闹啥事吧?”我没理会杨彪话茬,问他道。
“没啥事啊,除了我爹的死,没发生别的事,张四小子也没见回来。”杨彪说道。
“那一定是去柴家老宅了。”听杨彪这说,我一声叨叨道。
“额?”杨彪瞅瞅我,再没敢问。
就这样到了城里,坐车往柴山县去。
可刚出县城不久,就见一辆飞驰的大马车从对面过来,差点跟大客车撞上。
“找死!”客车司机一声咒骂,车身在路上画了一个大大S弯,差点没栽路边沟里去。
“救我……夫君快救我……”而也是这个时候,隐隐约约间,我似乎听到一个女子的求救声音。
声音很小很小,像蚊子哼哼一样。
我左右瞅瞅,扑棱扑棱耳朵。
“救我呀……夫君救命……”那个声音还在。
我猛一回头,看见那个疾驰而去的大马车了。
马车上坐着两个身穿道袍的人,车铺子中间还放有一个被黑布给蒙盖严实的大箱子。
“是如烟?”我一声惊叫。
因为这柔弱的声音太熟悉了,是那个蛇女如烟的。
同时也只有她,会叫我夫君。
“杨彪,你听到有女子喊救命没?”为了印证我的猜想,我追问杨彪一句道。
“没有啊……哪呢?”杨彪很懵逼看我。xiumb.com
“不对了,司机师傅,停车,快停车!”我呼的站起来,往车门那跑,喊司机停车。
车子停下了,我叫杨彪快点下车,直奔大马车追去。
“咋地了,强子,咋回事?”杨彪问我。
“追那辆马车。”我一指前方都奔跑出多老远的马车道。
就这样追出去能有三五里地远,大马车拐弯,奔着下道跑过一片林子头,不见了。
“快!”我喊杨彪快点,等急匆匆穿过那片树林再一看,大马车停靠在一个深坑子边上,那两个身穿灰布道袍的人,正合力从车上抬下来那个大箱子,扯拽掉上边黑布,往坑子里边倒。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我大叫奔跑过去,两个道人回头很愣神瞅瞅我,把空箱子扔一边了。
“干什么……你们再倒什么?”我低头往坑子里一瞅,不禁大惊。
只见坑里边铺着厚厚稻草,稻草以及周围坑边上,全部洒满很鲜艳的橘黄色粉末。
粉末当中盘绕有一条身长得有五六米的白色大蟒,另外还有一条一米多长的小银蛇。
一蛇一蟒在坑里很痛苦翻滚着,沾满满身橘黄色粉末。
“在哪里弄来的,你们在哪把她们给弄来的,是不是前方的大草甸子里?”眼瞅良久,我对着那两个道人断喝道。
是一老一小两个道人,小的很面嫩,也就是十七八岁模样。
老的大概有五十几岁,长的肥头大耳,一双上下都带双眼皮的鸳鸯眼,白眼珠很多,手里托着个罗盘,正用一双很不屑眼神盯瞅我看。
“跟你有关系吗,小朋友,不要没事找事,道爷我这是在为民除害!”老道士斜眼瞅瞅我道。
“为民除害,它害到你了,还是她们吃了人?”
我一声叫嚷道:“杨彪,下去把它们捞上来。”
“好!”杨彪瞅瞅我,答应挺痛快,可眼神里明显都是害怕,但还是咬咬牙,刚要往那坑子里跳,被老道士给喊住了。
“站住,你们哪来的,敢坏我好事,不想活了?”随着这喊,老道士起身扬手,奔杨彪去了。
“你才不想活了呢!”我大叫一声拦住老道,伸手奔老道狠狠推去。
这一推之下,老道身子骨一打踉跄,差点没卡地上。
“杨彪,下去,快!”我叫喊杨彪快下去。
那橘黄色粉末我见过,正是雄黄,蛇类是最怕这东西的。
想当初在跟如烟入洞房的时候,张四小子就是抛洒的这玩意,把如烟给熏倒的。
而坑里的大白蟒,我估计就是常三太奶老婆婆。
那条小银蛇,应该就是常如烟。
这祖孙两个不知道怎么落到恶道手里了。
而今天也是碰巧,正好赶我打这路过,如烟感应到我了,这才向我求救。
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救下这两条蛇精。
“你们……天罗地网,下!”随着杨彪跳到那坑里,老道士从怀里掏出三张足足有一尺多长的纸符,拍到手中所托着的小小罗盘上,盘腿坐在地上,很快速大念咒语。
欻……
欻……
欻……
只见三道很凌厉光线从那小小罗盘上冲起来,直奔天空中而去。
紧接着从空中坠落下来三道很炽烈火线,横跨在土坑子上边,很耀眼很耀眼的存在,呼燎着很小的火苗子,就像马戏团里杂耍的火钢圈。
而底下的一蛇一蟒,开始很疯狂的扭动身子,打砸起满坑子桔黄色浓烟,扑腾腾直响。
“啊啊啊……强子,救命,我好像出不去了?”杨彪差点没吓掉魂一样的扒土坑子边往上爬,但脑瓜顶上像被啥看不见的东西给顶得死死的,就是爬不上来。
“天罗地网阵……”我有些慌了。
自己没经过这阵势,该怎么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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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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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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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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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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