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老尸啊,强子,快,快拍符文!”杨彪大叫。
我们看到啥了?
是黑蒙蒙当中走过来一个浑身穿着破烂,脸上表皮像一层薄膜般,紧紧贴在骷髅骨上的人。
几缕稀疏长头发耷拉在肩膀上,眼睛只剩下两个大黑窟窿。
并且上下嘴唇子都烂没有了,整个牙床外露,正呱嗒嗒的磕打牙齿,平伸出两只胳膊,弯曲老树枝般的枯爪,像一个丧尸一样,奔着我们来了。
“这是老尸?”看来人的怪异模样,我很快速从背包里扯出一纸镇尸符文,寻思又寻思,咬牙奔老尸去了。
不太敢呐!
符文我是学会了,也知道咋用,可终究是没用过。
“拍,拍,往她额头上拍,快拍呀!”杨彪在后面大叫。
“啪!”
我乍着胆子冲到那老尸跟前,手中符文拍老尸脑门子上了。
挺好,老尸头顶着符文,平伸胳膊,僵立在那里不动了。
“这地方真邪乎,怎么又出来老尸了,是个女的,强子。”看老尸不动了,杨彪凑过去细看。
我则打手电晃了晃周边,还好,就这一个。
又细看看这老尸,心里很有成就感。
自己一出手就把老尸给拍住了,不是也很厉害?
“诶,强子,这老尸咋会出现,瞅这破破刺烂的样,死了得有年头了。”随着围老尸细瞅,杨彪又说道。
“绝对不是巧合,这里边大有说法了。”
我寻思寻思说道:“杨彪,如果我惹了大祸,看事不好,你就赶紧尥,好歹咱两跑回去一个,给娘报信。”
“啥,能惹啥大祸呀……强子,要我说咱两先回去,看看三巧到底在没在家,然后再请娘出面,这事就好办了。”杨彪一听说道。
“屁话,等一折一返折腾回来,黄花菜都凉了!”我咒骂道:“难道你不担心三巧吗?”
“你看看,这不还是紧张三巧吗,看来你们是真爱上了。”杨彪嘟囔一句,到旁边坐着了。
“你咋竟说混话呢?”
我一听,坐杨彪身边道:“那任凭是谁碰到这奇怪事了,也得管呐,跟爱不爱上,有啥关系?”
“今天我给你交个实底,我跟三巧不可能,我对她是另一种喜欢,只是喜欢她的单纯,善良,根本不是男女之间的爱。”
“真的……哎呀呀我的好强子哥,我可爱死你了!”杨彪猛一转身,捧住我脑门子一阵吧嗒,吧嗒我一脑门子吐沫。
“不过你也没啥大机会,就你现在这样,根本配不上三巧。”我推开杨彪说道。
“你……你咋这样呢,白叫你哥了!”杨彪一声埋怨。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梁村长带饭菜过来,一眼看到那老尸,吓住了。
“别怕,已经用符文镇住了,等到正午阳气最烈的时候,一把火烧掉就行。”我起身迎上去,接过来饭菜道。
“这样啊,她……哪来的?”梁村长依旧很害怕问。
“土里爬出来的呗,哪来的,快快快,吃饭,饿死了。”杨彪一声喊,坐地上打开饭盒,开吃了。
“她她她……这衣服怎么看着眼熟啊?”梁村长远远围着那老尸打转,手电光亮中,一声很疑惑叫。
“看着眼熟……你认得她?”我问道。
“好像是我隔壁家的常三妞,对,当年她失踪的时候,就是穿这件土布褂子,这褂子是常家老大穿完,老二穿,家里穷,一件衣服穿全家,最后才轮给这三妞,没有错,就是这件了。”梁村长又细辨别辨别说道。
“失踪……怎么失踪了?”我一听问道。
“帮她姐姐家割小麦,人就虎不样没了,找了好久没找到,说起话来,这得有三四年时间了。”梁村长说道。
“奥,她姐就住邹香婆她们屯子,刚刚咱们去的那个村子。”随着这说话,梁村长又补充一句道。
“邹香婆屯子?”我一听,这咋又跟那婆子扯上关系了。
“你们说那个不对,割小麦正是大暑时节,天气最热,人死了,当天就烂粪,能剩下一副骨架子就不错了,哪能是这样?”
正在吃饭的杨彪一听,猛插嘴说道:“这很明显是一具冻尸,冬天冻硬了,开春大风一吹,抽成干尸了。”Χiυmъ.cοΜ
“这……要不我喊常家人过来认认?”梁村长问我。
“天亮再说吧,梁村长你先回去眯一会儿,然后带人过来挖这涵洞子。”我说道。
“好好好,那我天亮过来,天亮过来。”梁村长点头哈腰走了。
就这样一大早,梁村长带着好多人过来,手拿洋镐,铁锨等家伙事,对着那涵洞子一顿叮咣凿挖。
十分坚硬,碎乱石头块里还夹有钢筋,众人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了一上午时间,才把那涵洞子给彻底挖开。
等清理掉所有碎石再一看,一块三米多长,一米半左右宽的厚厚石板,平铺在了地面上。
石板横着贯穿有一道蚂蚱裂口,裂口约有一指宽,伸手向里探了探,还有凉丝丝小风吹出来。
“这下面是空的?”杨彪咣咣踩踏几脚石板,叫道。
“撬开!”我一听,退后喊众人把石板给撬开。
这一撬开石板,是一股子很陈腐气息从硕大洞口里扑出来,杨彪大喊后退。
“都后退后退,快退出去,总不见天的空气有毒。”杨彪转身往涵洞外跑。
“欻啦欻啦欻啦啦……欻欻欻……”
而随着大家伙听杨彪叫喊奔跑出来,但听得一阵很让人毛骨悚然的欻啦声音响起,从那石板底下的洞里,飞出无数个白纸人了。
飞出涵洞口,厚厚堆积在地上。
“怎么这么多呀,我靠,咋玩地?”杨彪很惊异叫。
“杨彪,你怎么知道那洞里气体会有毒?”我问杨彪了。
“很简单嘛,就跟咱们老家总不用的菜窖里,会聚集有毒气体,是一个道理。”杨彪说道。
“停下停下,都停下,想要命的闪开!”这时候,伴随几声刺耳刹车声从大路上传来,一辆敞篷大货车上冲下来有二三十个如狼似虎,手里拿着木棒子的男人。
而大货车后面,还紧跟着一辆黑色小轿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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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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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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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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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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