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萧幕瑾身手了得,反应也快,拉开了王婆子,抓住了老妇人,这才免了打架。
何玉娇拍着额头,是真怕王婆子给气坏了身子,何顺娘就是专门前来闹事的,不理其实是最好的办法。
“姑姑,别哭啊,我这给您银子,赔您的不是。”何玉娇从怀里掏出十个钢板,递给何顺娘。
可能是十个钢板比较少吧,何顺娘这一次没有拒绝,直接抢过就藏怀里去了,眼泪一擦,没事人似的又开始找吃的。
何玉娇笑眯眯看着他们,心里数着时间,当数到十,何顺娘一下就抱住肚子,哎哟的叫起来。
“要死了,我这肚子好疼。”何顺娘脸都扭曲了,四处寻找茅房。
同时的,何顺娘的一家子人,都抱着肚子,看着冷汗都下来了,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是要拉肚子。
何家的茅房就只有一处,哪够这一家子人啊,所以在茅房门口,一家子人都快要打起来了。
萧幕瑾有些无奈的看着何玉娇,下点巴豆粉也够何顺娘一家子人受得了。
何玉娇没事人般的来到何盼弟面前,称赞的道:“盼弟,今儿你做的很好,自己的东西就得要懂得保护好,谁也别想抢了去,除非是你愿意送给别人。”
何盼弟打了小姑娘之后,还有些愣在原地,从小到大都习惯了听话顺从,只有被俩弟弟欺负的份,从没有反抗过,但骨子里,她是王婆子一手教出来的姑娘,有着强悍的性子。
得到鼓励,何盼弟又惊又喜的点头,小姑娘家的谁不爱美啊,能有头花头绳都是宝贝了,如果是何家的人前来抢,她可能不敢动手,外人前来抢,她就没有忍住的抽别人一耳光。
“老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东西,也会保护你和奶。”何盼弟越发的有自信,也敢说话了,看到王婆子会护着自己,何玉娇会称赞自己,突然就觉得自己真是好命,比村子里的其他姑娘家都好命不少。
可是王婆子还气的坐着喘大气,看到何顺娘一家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偏偏她还不敢对何顺娘怎么着,这个大姑子把她压的死死,她还得要处处为着何玉娇的名声着想。
何玉娇摸了摸何盼弟的脑袋,转身来到王婆子的面前,伸手在王婆子的背后给她顺气。
“娘,别气了,小心伤身体,姑姑的事,交给我来处理。”何玉娇想着,欠何顺娘的情,说到底是为了自己而欠下的,王婆子就是太爱自己了,处理起这件事来,就有些缩手缩脚。
这边,何顺娘抱着肚子,硬生生的没有抢过家里的几个晚辈,急的在茅房外转了同圈,一脸痛苦的直接就拉在裤子上了。
这可把何家人给恶心坏了,林菜花捏着鼻子,提着水桶就往何顺娘的身上泼去,边泼还边骂骂咧咧,“丢死个人了,跑到我家里来拉裤子,为老不尊是想恶心谁呢,都给我滚出去,别弄脏了我家。”
七沟村有个风俗,就是去别人家里不能拉裤子,那是对主人的不尊重,就连小孩子都不可以。
余娇娘最爱干净了,看到何顺娘拉裤子上,捂着嘴就寻了个角落狂吐。
杨金桃一看不对劲儿,干脆利落的扛着菜刀就过来,将何顺娘一家子人都赶出何家,大门一关,眼不见为净。
在大门口,何顺娘脸色灰败,羞的都抬不起头来,身上臭的自己都作呕,几个晚辈的脸都憋成猪肝色,也拉在裤子上了。
经过的村民们都指着他们大骂,又不是小孩子,一个俩个的拉在裤子,臭的各各都不得要绕开他们。
有些村民火气比较大,顺手就捡起石头往何顺娘一家子丢去,大喊着让他们滚出七沟村。
何顺娘也没敢再多呆,灰溜溜的带着一家子人夹着腿跑了。
这一天,正是何玉娇要找族长商量修大宅子走墙的大事儿,王婆子气顺之后,也想着把这件大事给定下来。
萧幕瑾知道这是何家的事,不方便跟过去,转身赶着马车去了春风县,运送药材的同时,也去买修大宅子需要的材料。
提着礼去找族长,何家的人都一起去了,毕竟是大事儿,要是何老柱在七沟村,这事应该何老柱来出面主持。Χiυmъ.cοΜ
族长也在为这事儿犯愁,何老柱这个长辈不在七沟村,照理应该轮到何家的长子何来金,可是何来金都分家出去了,那顺着排下去,就是何来银。
但前些日子,何家能分家的都分家了,大宅子是何玉娇出银子在修,那这大宅子就是何玉娇的,不过何玉娇是个姑娘,十里八村的还没有谁家修宅子走墙的时候是姑娘家的来主持大事儿。
何玉娇虚扶着王婆子往族长家里一坐,静静的听着族长在分析大宅子走墙的事儿,看来族长一时也没有主意。
何家几个房头的人,都暗自在打算着,何来银是老二,大宅子到时候是能分给他住的,想着怎么排也应该是他来主持,刚要站出来,何来财难得的反应快,一把拦住。
谁不想去主持走墙的大事儿,往后住进大宅子,也更加的有底气,何来财自认自己不比何来银差,凭啥要让给何来银啊,二哥不是大哥,没有长子的身份。
俩兄弟还在纠缠着,何来耀向来不争不抢不出声的人,到了这个时候,也想要主持,他就是做一辈子的木匠,也存不到那么多银子来青砖大瓦房,在村子里的风俗,要么重视长子,要么就是疼爱小儿子,由他来出面最合适。
“族长,玉娇是姑娘,还是我来主持吧,我有手艺,往后大宅子沾了我的福气,晚辈个个都会有出息。”何来耀还是第一次开口说话,声音沙哑没什么中气。
何玉娇都有些吃惊,原来何来耀也会想争些什么啊,还以为佛系了什么都不管呢。
坐在一旁的王婆子,从鼻子里哼一声,显然的是看不起何来耀。
何来银和何来财当下就急眼了,跳着脚的反对,林菜花和余娇娘也不同意。
杨金桃心里高兴啊,难得当家的开口说话,还知道要抢个面子,正想说话支持当家的,就让王婆子一个眼神给吓住嘴了。
“走墙这等大事,怎么着也不能让老五来主持,我死也不同意。”王婆子态度很强硬,表情容不得半分的劝说。
何来耀阴阴沉沉的脸上,闪过极度的愤怒,但他习惯了压抑自己,扶着残废的一条腿,退到了人群之后。
族长就更加的为难了,在何来银和何来财之间先一个?看着这俩兄弟,哪个都不像是能顶事儿的人,走墙不光是关乎着修宅子,还关乎着往后宅子的风水。
“这样吧,玉娇是十里八村最有能耐的姑娘,还带着七沟村的村民一起挖药材赚银子,整个七沟村都托了玉娇的福,不比男人差,走墙的事儿,玉娇就能主持。”族长觉得自己能说出这话来,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照着以往的想法,打死也不会让女人来主持走墙这等大事,何氏家族谁要是不听话,他还能拼了老命的去阻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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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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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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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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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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