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出苗疆,很多普通人都没有接触过,若这个云南媳妇真将蛊毒作用在这座村子里面,那寻常人很难想象,理解成妖术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我好奇目光下,张寡妇点头,小声说:“那云南媳妇可不是一般人,妖术使的是一套一套的。”
“怎么说?”我们已经来到了云南媳妇家门口,这是一座看起来非常气派的院子,院墙只有半人多高,院门也是铁栅栏的那种样子,站在门口,可以看到院子中央坐落着一座两层半乡间别墅。
整座别墅装修的也非常有档次,这云南媳妇家,在这座村子里面也可以排的上号了。
本来我想直接敲门进去,可听到张寡妇这么一说,我不免有些犯难起来。
张寡妇既然知道云南媳妇的手段,那么必定见识过,而且我们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抓住施蛊之人,所以还是要本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想法,在不露出任何马脚的情况下,让对付无法反驳。
张寡妇略有忌惮瞥了眼院中的乡间别墅,还没开口,赵达明便摸着脑门说:“张大姐,你说这就是那个云南媳妇的家?”
“是啊。”张寡妇点头后警惕看向赵达明:“你这么说,难道你去过?”
我猛地看向赵达明,这是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如果赵达明真进去过,那就没跑儿了。
“进去过。”赵达明挠着后脑勺憨笑一声:“我上次过来的时候,看着这栋小别墅很有档次,寻思着也在老家修一座,就进去打听了一下,不过你们说的那个云南媳妇口音就是我们这儿的啊,不像云南那边的。”
“人家嫁过来十多年了,一直都没有回去过,口音早就改了。”张寡妇白了赵达明一眼,那眼神看起来怪怪的,有点吃醋的味道。
我看得是一阵无语,这张寡妇好像看上了赵达明一样,还不让他跟别的女人说话,占有欲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可这些都是人家自个的事情,我也不好过分追问,当下要搞明白的是赵达明进去之后说了些什么,导致身中蛊虫了。
我眉头皱了起来,本想询问,可担心被张寡妇知道我们的来意,就忍了下来。
但张寡妇显然不愿意就此作罢,不满问:“小张,你去这云南媳妇家之后,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举动吧?”
“没有吧。”赵达明皱着眉头说:“当时我就询问了一些关于这栋小别墅的造价,不过正好到了吃饭时间,就留下来吃了顿饭。”
张寡妇警惕问:“那云南媳妇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吧?”
赵达明急忙摇头:“张大姐,你说的也太邪乎了,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儿,你可别胡乱想啊,我不是随便的人。”
林羡之适宜接上了这话:“你随便起来就不是人。”
赵达明‘哎呦’一声问:“林妹妹,你这话说的,你见过我随便的样子吗?”
林羡之哼了一声:“虽然没有,但看你这样子,我可以想象的出来。”
赵达明一脸无语,耸肩看向我说:“景兄弟,你瞧瞧,没想到我在林妹妹眼中竟然是这样的人。”
“纠结这个问题做什么?”我眯起眼睛,直勾勾盯着赵达明。
刚才他已经将重要的信息说了出来,好像除了我之外,他们都没有察觉到一样。
我干咳一声,沉声问:“赵达明,你确定你吃了云南媳妇的饭了?”
“是啊,当时我确实吃了,她的手艺还挺不错……”赵达明说着突然闭口不言,长着嘴巴吃惊望着我,举起手指着自己的身子,目光顿时惊恐起来。
显然,赵达明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云南媳妇很有可能就是施蛊之人,而下蛊的方式,就是让赵达明给吃了下去。
在我点头之下,赵达明猛地一哆嗦,双腿一软,直接就往地上栽倒。
我见状急忙伸手扶稳了他,眉头紧锁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露出任何怯意。
林羡之显然是胸大无脑的主儿,我都已经挑的如此明显了,可她却依旧没有察觉明白,反而还眨巴着眼睛,一脸人畜无害冲着赵达明询问:“你怎么了?”
生怕赵达明把老底交代出来,我急忙说:“病发了,站不住了。”
“你身子骨可真够虚的。”林羡之无奈摇头。
“现在没事儿了吧?”我脸色不是很好看。
“景兄弟,我觉得我可以站得住。”
“那就行。”我说完松开了手,拧眉看向张寡妇,正想询问一下关于这个云南媳妇到底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可能是我们几人的说话声惊动了云南媳妇,那座别墅大门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出现眼前。
这女人虽然在农村生活了很久,但身上看不出一丁点乡下妇女的感觉,打扮的非常时髦,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生活在富人区的贵妇。
看到女人,我们齐刷刷止住声音,张寡妇凑在我身边,小声说:“小伙子,这就是那个云南媳妇,你瞅瞅,这样子像一般女人吗?”
我们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找到施蛊之人,现在对方就出现在我们眼前,一时间反而让我有些忌惮起来。
赵达明更是直接,不安挪动脚步躲在了我的身后,探着半颗脑袋警惕看向云南媳妇,抓着我肩膀的手也在轻微颤抖。
此刻我没有小觑赵达明,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种事儿不管搁在谁的身上,对这施蛊者都有发自内心的畏惧。xǐυmь.℃òm
我轻咳一声,将脸上生出来的忌惮之色掩去,向前一步来到铁门前方,冲着云南媳妇客气说:“你好,我听说你是云南那边的,我有个亲戚也是,所以专门过来,想想你打听一些云南那边的事情,过段时间好去找我亲戚玩儿。”
云南媳妇看着我们的表情非常警惕,目光微微眯了起来,在原地站了许久,最后缓缓而来。
随着不断逼近,赵达明非常紧张,跟上我的脚步来到我身后,猛地伸手便抓住了我的胳膊:“景兄弟……”
“别紧张!”我打断他的说辞,小声宽慰:“我们这次人多,她不敢乱来的。”
赵达明说:“可是我担心她给我们又偷偷下蛊。”
“别怕,不该碰的别碰就行了。”
我刚说完,云南媳妇已经将铁门打开,侧过身做了个请的手势:“来者是客,想问什么进来再说吧。”
话毕之后,她看向赵达明,露出了一抹笑容点头说:“又见面了。”
这笑容看起来还挺随和,可惊得赵达明哆嗦了一下,挤出一抹快要哭出来的笑容:“这次又来打扰你了。”
“进来吧。”云南媳妇对我们点了点头。
“你们俩愣着干什么?站在这里当门神吗?”我和赵达明的情绪波动并没有引起林羡之的任何警惕,她不满嘟囔一声,从我们身边风风火火走过,第一个进入了院子里面。
眼下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不然露出的马脚太多,必然会被云南媳妇给察觉到。
在我硬生生拉着赵达明进去之后,张寡妇突然喊道:“小伙子,我已经把你们领到了这里,想问什么你们就问吧,我突然想起来家里面还有点事情,我就不等你们,先回去了啊。”
张寡妇似乎对云南媳妇也有些忌惮,说完后非但没有等我们回应,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便匆忙朝家里奔去。
看着张寡妇的身影消失眼前,我下意识朝云南媳妇看了一眼,却发现她的表情非常阴沉,目光也非常犀利,直勾勾盯着张寡妇消失的方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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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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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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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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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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