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靠出租房屋收取房租,勉强度日。
被害人,沈湫,女,二十三岁,某设计公司设计师,大学毕业后留在海口城市就业。
沈湫于半年前租住孙云升的次卧,当做临时宿舍。
男女双方往来并不密切,只有在交房租的时候会聊上几句。
一来,沈湫对孙云升并不感冒,照周围闺蜜的说法,甚至有些嫌弃。xǐυmь.℃òm
二来,沈湫有异地的大学男朋友,格外的避险。
而孙云升见沈湫长得漂亮,却一直都在骚扰,某天夜里喝醉酒之后,恶向胆边生,对独自居住的女孩实施了强奸。
在强奸过程中慌张恐惧,一时控制不好力量杀死了女孩。
在杀死女孩之后,孙云升乘坐黑车司机,抛尸到了南宏市护城河内。
整个过程证据确凿。
在调查中,二队取证发现了沈湫身体里未曾洗干净的孙云升的精液,在下水道里面发现了沈湫的毛发,甚至还从聊天记录里推断,孙云升当天确实在家。
可抛尸的人,跟在海口城市看电影的人,确实是同一个人。
这是案子唯一的疑点,孙云升抓住了这个疑点,强烈的辩解,表示自己没有杀人。
案件有疑点尚未解决,就不能盖棺定论。
一个案子拖得足够的久,就有可能沦为悬案,就很难将凶手捉拿归案了。
我听完,点点头,“那牛二所说,孙云升是假的怎么回事?”
陈朝解释道:“这还多亏了你指点迷津。”
在我指出整个男子最奇怪的点,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来南宏市抛尸?
孙云升与南宏市之间一定有什么奇怪的联系。
于是陈朝带着二队开始地毯式的搜寻和摸索,终于在天眼中找到了孙云升的痕迹。
对,是生活在南宏市的孙云升的痕迹。
按理说,孙云升应该在海口城市被限制出入,怎会突然到了南宏市?
顺着这个线索,他们继续摸排,于是发现了第二个孙云升。
这两人的长相简直一模一样,一不小心就会看走眼的。
“生活在南宏市的孙云升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此人是个黑户口,可以说是靠着冒充孙云升活着。”
“牛二跟踪的就是假的孙云升?”
“对,我想着,这个假的孙云升能在南宏市浑水摸鱼这么长时间,背后一定有人支持,所以,我想着顺观摸藤,揪出幕后真正的大鱼。”
我们几个听的逐渐入迷,卢东拍着大腿说道:“那现在找到了啊!”
陈朝反问道:“你是说凉子美容医院?”
我跟着说道:“凉子美容医院的三层到七层全部都是整形医院,我们假设,假设这个人并非孙云升的长相,而是通过整形便的一模一样?”
陈朝再次给我拿了一根烟,重新坐下,认真讨论。
“就为了给孙云升洗脱嫌疑,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或许,此人没办法用自己原来的相貌,总要整形的,恰好遇到了孙云升这档子事,又有钱赚,又能生存下去,岂不快哉。”
卢东听着我们的讨论,跟着插嘴,“为什么不能用原来的相貌,因为债务?”
我咧嘴一笑,“估计比这个更严重,比如逃犯?”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没错了!肯定是这样!
逃犯正形成孙云升,替孙云升抛尸,造成一个人同时在两地的错觉。
给案子制造疑点,破使警局无法将他捉拿归案,而自己又能逃脱罪犯的身份。
真相肯定是这样!
“逃犯,孙云升,这两个之间肯定互相不认识,那么从中间牵线搭桥的,就是负责整形的凉子美容医院?”
陈朝露出逐渐兴奋变态的笑容,“那这背后可有一个大组织了!”
有大的团伙组织,就证明有大的功劳所在!
我拍着他的肩膀笑道:“趁他们还没有发觉,二队长快点去向局长申请,你们要立功了!”
陈朝哈哈大笑着,“这里面有你的一份!”
说罢,他起身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我舒缓着心,总算是了解了一桩案子。
凉子美容医院,逃犯整形成替杀人凶手掩护,那么跟纺织厂的命案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只是巧合?
不对,吴珊珊说过,那件工装穿起来很舒服,一般人只会拿他当做睡衣。
它不是运动衣,泯然与众人也,更方便行动。
它可是一件工装,非常惹眼,目标还大,说不定走在路上,都有人能认出来。
既然,工装并不适合穿出来,那为什么还要穿出来?
这说明凶手有非穿出来不可的理由。
有什么理由呢……
“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不忘记抽烟?”
苏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医护室内,扬手一扔,扔到我身边一管药膏。
我忙把手中的烟掐灭,笑道:“二队长刚才给的。”
卢东笑呵呵道:“烟可是神仙烟,包治百病。”
苏琪呵呵一笑,“真好,你就不需要用药膏了,多抽几根烟舆情就散了。”
“别介,苏大法医长得漂亮,人也是菩萨心肠,给我一个好不好?”
苏琪翻着白眼,递给韩强一管药膏。
韩强小心接过,客气道:“这么晚了,苏大法医还不下班?”
“已经下班了,我马上就回家。”
卢东上下打量着她,“回家还穿着白大褂?这么敬业?”
苏琪翻着白眼,“我回去有个远程教学,来不及更换衣服,便穿着,外面套个外套,没人看出来的,等回家一脱,就不用麻烦了。”
“对!没错!就是这样!”
我呐喊着,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激动无比!
这一大幅度的动作牵扯到了伤口,又疼得我倒吸两口凉气,慢慢躺了回去。
苏琪见状,忙过来查看我的伤口。
她埋怨道:“你呀,这是干嘛!要是把伤口给撕裂了,更难恢复了!”
卢东皱着眉看着我,“可不是,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就算是吸引苏大法医的注意,你也不用拿自己的身体当本钱不是!”
“老程,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万幸,这里面还有一个比较正经的韩强。
我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欣喜,“没错,杀害江建国的人就是凉子美容院的人。”
凌晨六点前去杀人,来不及更换衣服,索性就直接穿着。
她是在职的工作人员。
凉子美容院每个部分都有不同的衣服,只有美容院负责美容的工作人员,才会有运动服一般的黑红工装。
这样一来,范围又大大的缩小了。
卢东和韩强听完,一个个张大嘴巴,“厉害!老程,还是你厉害!”
“程队,这个逻辑只有你能想出来,太好了!丫的,我们查出来了!”
我重新舒舒服服的躺下,“等明天好点了,我们就去凉子美容院走一趟,看看名单,仔细排查一下关系网,相信很快就能查到。”
卢东笑着说道:“真好,一晚上解决了两个案子!老程,这次局长真的要给你表扬了!”
我摆摆手,“没事,案子破了就行。”
我脸上带着笑,眼睛一斜,突然发现苏琪还在医护室里站着。
连忙,我又正了正身子,语气认真了几分,“抱歉,苏大法医,我们一谈及案子,就特别兴奋,一不小心就把你给忘了。”
苏琪难得温婉的一笑,“没事,你们聊,明天我给你们带早饭吃。”
说罢,人拿着包离开了医护室。
鹏飞一愣,不敢置信道:“我天!咱们的苏大法医要给咱带早饭,这是可以吹了!”
孙浩连忙点头,“可不是,平时说句话都难啊!”
卢东嘿嘿笑道:“这不都是托了咱们程哥的福气!”
我轻轻嗓子,正色道:“别瞎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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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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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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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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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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