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宛白脸色平静,睫毛颤了颤,一字一顿的开口,“我只是说我的怀疑,他是不是有抑郁症?”
沈宛白耸了耸肩,“我不知道,只是告诉你而已。”
她只不过也察觉到了一点两兄弟的感情似乎没有那么僵硬,所以才会将这事告诉贺泽枫。
只要他要怎么做,她就不会插手了。Χiυmъ.cοΜ
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沈宛白平静的开口,“我回家了,你……”
话还没说完,甚至澈朝他温润的笑了笑,“当然跟你回家。”
理所当然的态度,沈宛白默默的翻了个白眼。
可是还是伸手推着他出门,回了自己的家。
关上门,沈宛白放开他,随即绕到他的面前。
只是刚到面前,忽然脚一崴,整个人直直的倒在贺泽枫的身上。
猝不及防的动作,贺泽枫下意识的伸手抱住她,轮椅不由得自动往后推,直到被门挡住才停了下来。
沈宛白坐在贺泽枫大腿处,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一股熟悉的清凉的薄荷味在鼻间蔓延。
沈宛白心尖一颤,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勾着他脖子的手却下意识的攥紧。
男人置放在她腰间的手,温度热的几乎要灼烧着她的皮肤。
这个怀抱真的很熟悉。
熟悉到沈宛白的怀疑更深了。
忽然很想买一个面具给他戴上。
可若是他是乔阳,为何声音却完全的不同。
这一点,沈宛白想不明白。
贺泽枫抱着她,然后握着她的肩膀,脸上挂着关心和焦急,“磕到没?”
沈宛白神情淡淡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没事,就是脚崴了。”
本来她也只是怀着试探的心思的,没想到这一撞真把脚给崴到了。
话落,贺泽枫蓦地弯身,“左脚还是右脚。”
因为知道沈宛白的大腿受伤刚好,这一扭,估计新伤加旧伤了。
沈宛白见他的架势要动她的脚,连忙不自在的起身,抬起左脚跳开。
“左脚崴了。”贺泽枫跟着她,然后伸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拉,沈宛白猝不及防的又倒在他的怀里。
察觉到她在挣扎,贺泽枫掀开双眸,冷瞳盯着她,“别动,我看一下。”
此时此刻,他的语气和乔阳的太过相似,沈宛白莫名的安分了下来,任由他握着她的左脚检查着。
过了一会,贺泽枫一手抱着她,一手推着轮椅,朝沙发而去。
“去沙发坐下,我给你揉揉。”贺泽枫神情认真的开口。
沈宛白坐在沙发,下意识的拒绝,“我自己擦点药水。”
说着就从抽屉里拿出上次乔阳留下的药水。
贺泽枫随意的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药水,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你不把骨头扭回原位,擦药是没用的。”
说着霸道的握着她的腿放在自己大腿处,揉了几下,然后掀起目光朝她说了一句,“可能有点痛,忍一下。”
“没事,麻烦你了。”沈宛白还是感觉有一丝的不自在。
贺泽枫没说什么,忽然使力对着她的脚腕扭了一下。
“嘶。”沈宛白下意识的痛呼一声。
只不过维持了一会,神经交结的痛缓解了许多。
刚想收回脚,可男人却握着不放开。
咋地,还上瘾了?
下一秒只见贺泽枫拿起她拿出来的药水倒了一些在她脚腕,然后力道轻柔适中的揉着。
看着男人温润如玉的侧脸,沈宛白心底涌现着莫名的情绪。
这一刻,她是觉得他和乔阳太过相像,不由得呢喃出声,“你是他吗?”
贺泽枫因为替她揉着脚腕,没太注意听,只听到细微的声响,疑惑的抬眼,“你说什么?”
闻言,沈宛白立马敛起心底复杂的情绪,脸色毫无波动,“没什么。”
贺泽枫也没往深处想,见差不多了,“好点没?”
见他放手了,沈宛白立马收回腿,揉着快要麻痹的大腿,淡淡的回,“好多了,谢了。”
只是试探,最后变成了麻烦。
“我们是夫妻,所以不用如此见外。”贺泽枫笑意盎然的冲她说了一句。
沈宛白睫毛蓦地颤了颤。
他们虽是夫妻,可在这段婚姻中,谁又曾重视过?
过了好半会,沈宛白才慢条斯理的道,“可是我们没有感情,客客气气的挺好的。”
如果最后结束了,彼此都不会拖泥带水。
贺泽枫忽然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的双瞳,脸色极其的认真。
“怎么了?”沈宛白被他盯着不自然。
“宛白。”贺泽枫沉声喊出她的名字。
沈宛白眨了眨眼睛,等着他的话。
沉默了好了一会儿,在沈宛白以为他不会开口时,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才从耳边流淌开。
“如果我能给你婚礼,给你婚戒,给你想要的一切,你会愿意留在我的身边?”
这一场婚姻,是他先亏欠了她。
普通人能有的,他都没能给她…
沈宛白听到他的话,整个人都愣了愣,眼睛不由得张大,似乎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良久,沈宛白才稳住心底的惊讶,语气淡漠的问,“你以为我想要的是婚礼,婚戒吗?”
她也不是如此随便的一个人,只是婚礼和婚戒就能套住她,那根本不可能。
贺泽枫低眸浅笑,“当然不是,只是这是我欠你的,如果可以,你能给我个机会吗?我们好好过,可以吗?”
我们好好过…
一句话令沈宛白不知道该怎么回。
这一场婚姻开始,她没怎么想过会以什么方式收场…
见沈宛白没说话,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贺泽枫心里不是没有失落。
“对不起,是我为难你。”
顿时,沈宛白抬起目光看向他。
贺泽枫垂头苦笑,“我如今一个废人,哪有资格求你给我机会。”
男人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让沈宛白以为他刚刚的话只是纯碎的开玩笑。
只是只有贺泽枫知道,即使是以不同的身份陪在她的身边,面对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他依旧会失落,会难过,只是一切都没表现出来。
在贺泽枫的认知里,不断的提醒自己,在她没有接受他之前,不能给她造成任何的负担,
沈宛白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会才回话,“我和你其实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对于彼此,我们很负责任的说,都不太了解,如果我说爱,你信吗?”
要是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假。
可是贺泽枫却不由得笑了出声,笑声澄净而明亮,目光认真的看着她精致白皙的小脸,一字一顿的开口,“如果你愿意骗我,那么我会信。”
沈宛白:“…….”
这个想法,很不好!
额角抽了抽,沈宛白撇唇淡漠的道,“我不喜欢欺骗别人的感情。”
在她的观念里,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喜欢的就努力去争取,不喜欢的那就不能给对方一点的错觉。
如果浪费了对方的时间,她会觉得自己罪恶深重。
看着她垂下眼帘,脸上浮现着淡淡的忧伤,贺泽枫心不由得一沉,她是想起她和元墨的事情了吗?
“你是不是还喜欢那个男人,元墨吗?。”贺泽枫沉默了几秒,还是直接问了出来。
他不会给元墨一点点的机会再夺取她的心。
既然嫁给了他,就是他永远的妻子。
听到元墨两字,沈宛白的目光不由得一顿,眼底一闪而过的恍惚。
最近……
她已经很少想起她和元墨之间的点点滴滴。
可能还爱……可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过了。
听到宋情说他们即将结婚时,她是有点抑制不住伤心,可这种伤痛的情绪到底也没以前那么浓重了,
可能时间真的能让一个人看淡原以为很重要的事情或者人。
看到沈宛白的脸色很沉重,眉头微皱,一副深思的神情,贺泽枫握了握拳,还是没有打断她的情绪。
他会给她时间去看清她和元墨之间的事情,也给她时间去忘记他。
良久,沈宛白才拂去心底复杂的情绪,掀起眼皮看着安静的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闷声道,“我不知道。”
闻言,贺泽枫蓦地愣了愣。
不知道?!
这个回答,对他来说或许是好的吧。
若是刚开始那么他问她这个问题,要么她拒绝回答,要么如实回答,她还爱。
无论哪一个,他都不想听到。
所以一句不知道,已经很好了。
贺泽枫明显的感受到,在提及元墨时,她的情绪波动明显没有以前那么浓烈了。
“我去休息了。”沈宛白站起身,忽然漫不经心的开口。
昨晚一晚上没休息,她已经困的睁不开眼睛了。
贺泽枫也留意到了她脸上的疲惫,还是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你昨晚是不是没回来?”
蓦地,沈宛白停下脚步,回头目光淡淡的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怎么知道?”
贺泽枫淡然的道,“猜的。”
早上,也就只有乔阳给他打了电话……
想到这个,沈宛白眸光忽地一亮,重新回到沙发坐下,拿出手机翻开乔阳的号码,直接拨打出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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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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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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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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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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