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应该在屋里被糟蹋!
可现在,不仅好好的,雍王甚至连端六辰都在维护她,可自己呢?失身给了吕小棋不说,还什么都没有得到!
凭什么?
她看向那屋子,倒要看看,莫颜搞的什么鬼。
“妹妹实在是好奇得紧,既然姐姐这么说了,那我就进去看看。”
她说着就往里走,莫颜也不拦,巴不得她进去瞧。
可端六辰却脱口制止,“不行!”
所有人都看向他,表情各异。
莫玉儿觉得,今天晚上的端六辰实在太奇怪了,之前说好的计划,现在一样也没有对上,还遮遮掩掩的,他到底在隐瞒些什么?
莫颜嗤笑,“为何不行?庆王殿下,这是臣女的房间,您的侍卫都能趁着臣女不在的时候进去,怎么?臣女的庶妹,倒是不能去了?这是何道理?”
端六辰:“……”
他吃的药开始慢慢失效,腹下又开始隐隐作痛,心里不禁升起淡淡的烦躁。
他强自按捺下,“方才有刺客闯入,本王带侍卫进去也是好意,莫大小姐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只因屋内还有血迹,怕二小姐进去会受惊吓,本王稍后就派人打扫干净,到时候再请进去不迟。”
他说得在情在理,奈何莫颜早知道了他心里有鬼。
“臣女可不敢咄咄逼人,王爷实在言重了。王爷对我们莫家倒是关注得紧,对我这庶妹也是关心,不过,万没有让侍卫收拾女子房间的道理,还是不劳王爷了。”
她看向莫玉儿,“还不快去?等什么呢!”
莫玉儿也不相信端六辰说的,提着裙摆就往里闯。
端六辰火气微涨,示意侍卫去拦,但端九离速度更快,在他的威压之下,无人敢动。
莫玉儿趁机进去,果然就闻到一股血腥气,除此之外……还有……
另外一种味道。
莫玉儿心里轰然一响,砰砰的跳个不停,还没走到床边,就看到了露在被子外面的白生生的腿。
看到地上的绣鞋,散落的衣裙,她的眼皮都在跳,用力抓住被子一掀,珠儿整个就露了出来。
看到珠儿身上的痕迹,大腿某处的血迹,甚至……床单上都沾了一些,莫玉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像有人在她脑子里扔了一把火,瞬间就炸了,方才压抑着的委屈、愤怒、不甘此时都化成了火,恨不能把珠儿烧成灰。
她不管不顾,如同疯了一般,一把扯住珠儿的头上,一手狠狠抽了两个耳光,“贱婢!贱婢!贱婢!”
她气得浑身发抖,不知道要说什么,所有的言语都苍白无力,只能骂这两个字。
珠儿被打醒,一开始还是懵的,还想着大侠戴着面具,挥剑过来的样子,被打了耳光之后,看清面前的是莫玉儿,再想到自己的处境,也开始慌了。
“小姐,小姐,奴婢……啊!”
她还没说完,莫玉儿不解气,随手抄起什么东西砸破了她的额头。
“贱婢!我打死你,你竟然敢勾引王爷,做下这等丑事!我要杀了你!混帐,混帐!”
莫玉儿尖声大骂,每个字都恨不能化成尖刀,把珠儿千刀万剐。
她们俩的声音都歇斯底里,外面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宋家母女倒抽了一口气,垂着头不敢说话,眼角却不停的往屋里飞。
莫颜似笑非笑,站在台阶上看着端六辰,她什么都没说,可这目光像洞察了一切,掺杂着无尽的讽刺和轻蔑。
端六辰气血上涌,双手紧握,眼睛死死盯着她。
端九离把莫颜挡在身后,回视端六辰,“庆王兄,你不进去看看吗?”
根本不用端六辰去看,莫玉儿已经抓着珠儿的头发往外拖。
她真是豁出去,什么脸也不要了,更不想给珠儿脸。
珠儿身上都没有穿衣裳,她甚至觉得犹自不够,恨不把珠儿拖出去游街示众,绑在架子上让所有人来唾弃。
她想,端六辰也想,但端六辰不能这么干。
他还没有王妃,府里也只有几个侧妃,这阵子忙着霞光镇的事,也一直没有碰过任何人。
珠儿,是唯一一个,也是最有可能怀他孩子的一个。
纵然心里再恨,也得忍住。
“小姐,不要啊……您放开奴婢,奴婢知道错了……”
珠儿高声求饶惨叫,双手扒着里屋的门,忍着疼不肯撒手。
外面那么多人,她要是被这么拖出去,就真的完了!
“王爷,救命啊!”珠儿哭着大喊。
她这一叫,莫玉儿的火如同被泼了油,腾一下子烧得更旺。
“贱婢!你还敢!”莫玉儿尖叫着,又在她脸上、身上抓了几把。
珠儿连哭带喊带求饶,端六辰忍无可忍,转身回屋,怒喝道:“住手!”
莫玉儿和珠儿都愣住,珠儿最先回神,扑过来抱住端六辰的腿,“王爷,您救救奴婢吧!奴婢愿意为您当牛做马……”
莫玉儿指尖颤抖,僵着身子看向端六辰,声音也微颤,“王爷,您要袒护这个贱婢吗?”
她说着就红了眼睛,眼底充斥着深不见底的恨意和怒火,一指珠儿,声音尖厉,“您要袒护这个贱婢吗!”
这一声质问,把端六辰一直压着的烦躁挑了起来。
他又何尝不恨!
莫玉儿这个蠢货,都干了些什么?把好好的计划弄成这样!
这个贱人,都不知道他失去的是什么!
端六辰轻踢开珠儿,“滚去穿衣裳!”
珠儿连滚带爬,回到房间哆哆嗦嗦的穿衣服。
莫玉儿不可置信的看着端六辰,眼中的恨和怒越来越浓。
端六辰走到她面前,伸手用力捏着她的下颌,压着嗓子低斥,“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本王?嗯?莫玉儿,你毁了整个计划,害得本王陷入如此举步维艰的地步!现在无论是什么后果,都是你该受的!若是再敢多说一个字,休怪本王不客气!”
莫玉儿如遭雷击,耳朵里轰鸣不断,她毁了计划?端六辰在怪她?
明明是他动了她的婢女,害得她被个下人玷污了,现在还怪她,骂她蠢?!
莫玉儿用力挣扎,她现在被端六辰捏着,嘴巴都半张着,根本说不出话。
端六辰手指更加用力,咬牙切齿地问:“本王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再敢闹,本王就……”
他话没说完,莫颜站在门口,语气惊讶,“庆王殿下,您要干什么?”
端六辰用力一咬牙,恨恨地收回手,“不干什么。”xǐυmь.℃òm
珠儿穿好衣裳,从里面出来,但她的衣裳好多地方被扯破,脖子和手臂上的一些痕迹根本挡不住,任谁也知道,这是发生过什么。
莫颜沉下脸,怒目看着端六辰,“王爷!纵然您是王爷之尊,臣女也不得不说了,这是臣女已故祖母的住处,您却在此处对我庶妹的婢女用强,是否不妥?!”
用强?端六辰气得差点笑出声。
这个莫颜,还真是会倒打一耙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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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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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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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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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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