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意外,我们被吞了,可是我能感觉到我还活着,而且身上也没有痛觉。
老马这时才尖叫出声,引得阿福跟着尖叫,比见了鬼还要离谱。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叫声,让我冷静了下来,我赶紧看起了周围,非常的漆黑,但是我敢肯定我们没有在那血盆大口的肚子里。
我试着挥动起了山尖刀,发出了树叶摩擦的声音,这叫我非常的疑惑。
老马他们也冷静了下来,阿福赶忙说道:“我的腿还被压着啊。”
我将山尖刀立劈而下,压住阿福的树干应声断裂,老马轻易地搬开了。
这时,我们的耳中听到了乌鸦的叫声,还是一群,像是在我们的头顶上方盘旋,但是因为周围实在是太黑了,所以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大概两三分钟过后,一样东西突然落在了我们的身边,还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吓了我们一跳。
我凝神聚气,死死地盯住了声源,可是我的眼睛就跟变成了平常人一样,完全看不透黑暗。
这叫我心如火燎,直接用山尖刀划破了自己的掌心,将鲜血洒在了周边,然后口中默念起了咒。
破空声传来,周围的黑暗瞬间消失,我首先看到的就是躺在地上的人。
准确来说是一具尸体,还是无头尸体,脖子处的伤口是筋连着肉,肉连着皮,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给硬生生拧断的。
我的脊背在发寒,冷汗接连不断地往下掉落,老马他们更是哆哆嗦嗦地发抖。
我深吸了好大一口气,内心逐渐地平静了下来,我说:“应该是那些头颅中的其中一具,可是为什么这身体没有腐烂?”
跟我说的一样,那无头尸体的血肉是鲜红鲜红的,就跟刚刚拧下的一样。
而且除了脖子处的致命伤之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甚至连衣服都是完好无损。
看着看着我想起了什么,说道:“难道他是刚死没多久?难道他不属于那些挂在树上的头颅?”
我话音刚落,尸体的手指就动了一下,让我浑身一紧,赶紧退后了两步。
老马连忙说道:“是一条白蛇!”
那尸体的手指是被白蛇给顶动的,而且白蛇的速度极快,钻出来后就消失在了我们的眼中,根本没有给我们抓住它的机会。
阿福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说:“这白蛇好像是坟墓里的,你看它不过手掌般大小,通体奶白色,而且眼珠赤红,像不像我们这边常说的坟头子?”
在我们这儿一直有一个传说,说是人下葬的地方地气足,风水好,就会出现活物,最常见的就是这种巴掌大的白蛇,它们会伴随坟地几十年,直至这地气失去作用,它们才会换地方。
当然,如果有人中途移坟,把它们挖出来了,那就是灾难,据说咱们县就出过一例,当时移坟的人没有一个是活着的,都被这白蛇给咬死了。
老马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说道:“如果这玩意儿真的是坟头子,那咱们可是太幸运了,据说只要被它咬上一口,那是连头牛都活不下来,而且死相极惨,七窍血流不止。”琇書蛧
阿福咽了口唾沫,接了老马的话:“可是,可是这坟头子怎么会出现在山上?难不成……难不成这山上有墓?”
他的话把大家的眼神都吸引到了山顶,特别是我,我说:“有没有上去看看就知道了,凭借我的风水观山之术,只要登顶,立马就有结果。”
大家压住了内心的好奇,跟着我朝山顶奔去。
这座山非常的陡峭,而且没有山道,要不是树木足够茂密,想要爬上去那是难如登天。
在此期间我们没有再碰到危险,之前吞了我们的东西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至于那些乌鸦的叫声也都消失了。
整座山林是安静的可怕,让每个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就在我们即将登上山顶的时候,那些乌鸦凭空出现,个头是非常大,就跟老鹰一样,而且数量不下百只。
它们围绕着山顶盘旋、鸣叫,宛如是在祷告。
我的内心有了不祥的预感,我说:“在农村,凡是有人即将去世,乌鸦就会盘旋在那家的屋顶,聚而不散,换句话说这是不祥之兆。”
老马的眉头紧锁,他说:“莫不成墓是在山顶?”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但这些乌鸦不简单,它们是虎精的伥鬼,应该不会围绕着墓地长鸣,我觉得可能是山顶发生了大事。”
阿福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那还等啥?咱们快上去看看。”
随着阿福的话,我们是健步如飞,抓着树干不停地往上赶,终于在几分钟之后站到了山顶。
这山体全都是树木,可山顶不是一般的空旷,入眼中全都是石头,连根野草都没有。
乌鸦的叫声接连不断,吵得我们心烦意乱,让我们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去观察周围。
老马咬牙吼道:“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我敢肯定那些乌鸦是听懂了,但它们非但没有安静,反而是更加的大声了,不过它们始终没有降低,就像是在忌惮着什么。
老马忍不住了,对着天空放了一枪,猎枪的子弹分明射中了一只,但那乌鸦连根羽毛都没掉落,就跟不惧怕枪一样。
老马傻眼了,我抓住了他的枪口,低声说道:“千万别再开枪了,那些乌鸦是伥鬼,普通的子弹根本打不中,但它们可以轻易地攻击到我们,如果激怒了,后果就跟我们之前看到的尸体一样。”
老马浑身一激灵,赶紧把枪别在了身后,而我小心翼翼地朝山顶的远处走去了。
在即将走到边缘的时候,我的身体僵硬住了,脑袋更是机械性地转向了老马他们,我说:“这山上只有一只虎精对吗?”
老马本能地回答了我:“是啊,有一只就不得了了,而且一山难容二虎的道理不是白讲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在发颤:“那你们看这是什么?”
他们赶紧到了我的身侧,这一看,那是面如死灰,每个人都跟掉进了冰窟一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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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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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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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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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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