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裸|露的后脖颈纤细欣长,白皙细嫩的像最松软的米糕,跟布满粗糙老茧的手完全不一样。
想起手,谢沐尧将视线从少女的脖颈上移开,落在手上。
不得不说,太医院那帮老家伙们还是有点本事的,特意调配出的护手药膏效果还是不错的,经过这些天的养护,那双手已经洗去表层的粗糙,初见白皙。
不过跟细嫩的脖颈还是没法比。
这么一想,谢沐尧就忘了把手抽回,等他想起来的时候,江小禾已经帮他把伤口重新包扎好了。
还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见谢沐尧扯着两截小尾巴一副很好奇的样子,江小禾体贴地解释道:“这个叫蝴蝶结,拆的时候比较方便,单手就能操作,你看,就像这样。”
江小禾一边说,一边用一只手扯住蝴蝶结的小尾巴,轻轻一拉就扯开了,再手指灵活地一勾一挑,又给系上了。
然后歪头看着谢沐尧:“学会了吗?”
谢沐尧:“……”
别的他行,可这什么蝴蝶结……他好像还真不行。
谢沐尧有些尬尴,仗着脸上有层面具,脸红也看不出来,故作镇定道:“我不用学,这种事情,自有人伺候。”
说完,还微微抬了抬下巴。
江小禾:“……”
对哦,她怎么忘了呢,面前这位可是妥妥的富家公子哥儿,家里伺候的下人一大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哪用得着操心这种小事情。
本来还打算小小的卖弄一番的,让谢沐尧这么一说,江小禾顿时垮下肩膀,焉焉地“哦”了一声。
谢沐尧见她一副挫败的小模样,心中好笑,垂下视线看了看手上的蝴蝶结。
虽然看着很复杂的样子,不过如果真要学的话……他应该也能学得会吧?
……
从医馆出来,街上因为惊马而引起的混乱已经平息了,又是一派红红火火的热闹情形。
江小禾停下来问谢沐尧:“陆公子,我要去一趟作坊那边,你……?”
眼神询问地看着谢沐尧:你要一块儿去吗?
谢沐尧点头:“一起吧。”
腊肠作坊的合伙人是扶风笑,他身为扶风笑的股东之一,也是有份的,去看看自家的作坊长什么样,合情合理。
江小禾不疑有他,当即领着人往作坊那边去。
腊肠作坊是用陆家的一处闲置宅院改造的,不像扶风笑一样在正街上,位置略偏,属于民宅区。
但作坊本就只是一个加工点,不像临街售卖的铺面,倒也无所谓偏不偏僻的问题。
两人穿过几条街,刚要拐入巷道,冷不防里面忽然蹿出一个人来,险些一头撞江小禾身上去,还是谢沐尧眼疾手快将她拉开。
那人也吓了一跳,点头哈腰的,正要赔不是,眼睛一抬看见面前的人是江小禾,顿时大喜,连忙道:“小禾?太好了!你可算来了,我正要去找你呢。”
江小禾也看清此人面容,见正是来作坊做工的村里人,又见他一脸着急不安的样子,忙问道:“怎么啦?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人急的顿足道:“作坊里出事了!”
“什么?”江小禾心中一紧,“大叔,你别着急,作坊里出什么事了?”
“是你那小叔叔和小婶婶,刚才跑到作坊里,说作坊的股份他们也有份,秋管事听说他们是亲戚,就客客气气的招待了他们。”
“可他们一来就指手画脚,说这个做的不好,那个干活慢了,你那个小婶婶还动手打了人,秋管事看不过眼,就说了一句,这下可好,你小婶不依了,非说秋管事以下犯上,要把他赶走……正闹的不可开交呢!”
江小禾还没听完人就炸了,撩起腿就往作坊那边跑。
前几天打着“为她好”的旗号上门要作坊股份不成,又算计着等她被老虎吃,结果计谋落空,如今索性直接强行霸占了……天底下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还没到作坊跟前就听见里面传出吵闹声,江小禾气得头皮发麻,猛地抬脚朝门踹去。
哐当一声巨响,乱糟糟的院子顿时安静下来,院内的人都齐齐朝门口看去。
下一刻,就见华氏颠颠地过来,上前亲热地挽住江小禾胳膊,笑道:“小禾?你怎么也来啦?不是说了作坊的事情你不要操心吗?你个姑娘家家的,安安心心的在家绣花就行啦,这些抛头露面的事情,有我和你小叔叔呢。”
江学富也背着手道:“小禾啊,你小婶婶说的对,外面这些事情,你一个姑娘家就不要管了,只管在家安心待着日后好嫁人,等小叔叔把作坊经营好了,到时候也好给你准备一副丰厚的嫁妆,让你风风光光的嫁人。”
夫妻二人一言我一语,说的就好像这作坊是他们的似得。
江小禾冷笑,一把甩开华氏,后者被甩的一个踉跄,险些没摔倒,江学富一见,顿时变色,沉声喝道:“小禾,你干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江小禾气势更盛,不耐烦地推开又要过来挽她胳膊的华氏,视线刀子一样咬着江学富,冷笑道,“敢问一个秀才考了十几载都不中的江大童生,你不好好待在书院里读你的圣贤书,跑来我的地盘上做什么?”
江学富曾经也还算可以,十五岁就考中了童生,当时在双河村很是轰动了一段时日。
可他的聪明似乎就只止步与童生阶段,从那以后,年年参考,年年不中,如今都已经三十好几了,到现在还只是一个童生。
所以,江学富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拿这事说他,江小禾此举,不单单是拿着大刀往他心窝上扎,更是当着无数人的面将他的脸皮撕下来放脚底下踩!
江学富登时气的面皮紫涨,指着江小禾哆嗦道:“你!你……我可是你叔叔!”
“算了吧,你这种盼着侄女被老虎咬死好霸占侄女产业的叔叔,我可不敢要。”江小禾冷笑,“所以,请你以后要点脸,少在我面前摆长辈款,更别逼我在人前抽你。”
“你……你这个逆女!你简直目无尊长!”
“错,我眼里有尊长,可是你配吗?你不配。”江小禾不客气地打落那根指着她鼻子的手指,拔高音量道,“秋管事!”
“江姑娘。”秋管事应声而出。
江小禾看着对方脸上鲜红的抓痕,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华氏那婆娘的杰作。
江小禾心中怒火更盛,沉声问秋管事道:“你怎么管事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作坊不许外人进的吗?”
“江姑娘,我……”
不等秋掌柜解释,江小禾又指了指江学富和华氏夫妻俩,对众人道:“这两张面孔,你们看仔细了,记牢了,以后谁再敢放他们进来,立刻卷铺盖走人!”
然后看向秋管事:“秋管事,没听明白我的话吗?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人扔出去。”xǐυmь.℃òm
秋管事一听,两眼大亮,整个人顿时振奋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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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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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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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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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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