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想白嫖?
做梦!
朱仁五官狠厉地挤在了一起,事到如今,除了无能暴怒,他竟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小矮个娘炮什么时候阴了他一把,他是一点都没察觉。
这敌强他弱,敌在暗他在明的局面,注定了他翻身无望!
他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已经认清了自己命运的结局。
“事已至此,我已无翻身的可能,你何不将一切告知,让我走得安心?”
楚揽月“啧”了一声,面露鄙夷,“因为你没给我解答费啊,说个屁说!”
再说了,他死得安不安心,跟她有毛关系?
合着那些被他害死的人,就走得安心了?
真他娘的会给自己台阶下!
“不过嘛!”她心思活络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得给你送一份大礼!死猪头,到你的戏份了!”
朱仁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她这是又要做什么?
正疑惑着,余光瞥见自己的弟弟,不知从何处拿到了一把匕首,正抵着自己的脖子。
“我愧对百姓,愧对皇上,愧对苍天大地,唯有一死了之!”
朱透话音刚落,一道鲜红的风景线划过。
朱透一命呜呼。
“不——不要——”
朱仁双目欲裂,奔上前,却被楚揽月一脚踹了回去。
她冷漠地斜了一眼已经嗝屁了的朱透,“这么容易就死了,真是便宜你了,下辈子好好做个人吧。”
“啊啊啊啊——”
朱仁崩溃大叫,活像个犯了癫狂症之人。
弟弟死了!
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死了,他唯一的亲人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朱仁脑海中不断地冒出这句话。
他双目呆滞,腿软无力地跪了下去。
他努力了这么久,到头来他们兄弟俩还是如蝼蚁一般,被人捏死不过是在他人的一念之间?
“哦,我突然又改主意了!”
楚揽月眉梢轻轻往上一挑,伸出右手,在空气中抓了一把。
在众人看来,她抓的那一手,竟然无缘无故地燃起了一团火。
这戏法变得那么逼真,着实是让他们震惊不已。
火焰熄灭了,楚揽月甩了甩手,仿佛是碰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觉得还不够,她又掏出一方手帕,一丝不苟地擦拭了起来。
一边擦拭,一边问朱仁,“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我给你这个机会说完!”
“我不服,我不服——”
朱仁声嘶力竭。
“不服什么?”她问。
朱仁大口喘着气,面色抽搐不停,他双拳紧握,邦邦邦地砸在地上。
血爆流而出。
他却不管不顾,仿佛那双手不是他的一般。
“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他一直怪叫不断。
泪自他眼眶中落下。
“我费尽心思,想要逆天改命,到头来,终究还是被命运捉弄,这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来吧,说出你的故事!”
楚揽月不知何时,拉出了一张椅子,手里还拿着果仁,吃了起来。
“你们这群一出生就站在顶峰之人,怎么可能理解我们兄弟俩的遭遇。”
“子非我,安知我不理解?”
也许是知道自己逃不过一死,在临死之前,他的脑海中竟然自动回放起了往事的种种。
他的母亲,是外室女。
生下的孩子,若不能得正房夫人的同意,是不能入族谱。
他们就是那个不得入族谱,也不得朱家人承认的私生子。
他们兄弟俩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因生下弟弟后,不到三年,就撒手人寰了。
那年,他才六岁。
一个六岁的小孩,还要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这日子过得有多艰难,不言而喻。
小小年纪,他独自一人上山挖野菜,毒蛇猛兽,他都遇到过。
好几次差点要死了,但老天爷看他命太贱,所以没收。
他和弟弟都在长身体,只吃野菜是不行的。
后来,他摘野果,自己学习打猎,去干苦力,勉强食得肉糜。
在他十岁那年,朱家突然派人来把他和弟弟接回去了。
他以为是他们良心发现了,要把他们兄弟俩接回去过好日子了,至今记得,回朱家的前一晚,他和弟弟躺在一张床上。
他们兴奋得睡不着觉,一直说着话。
弟弟说,回去后,希望父亲可以给他们兄弟俩一个抱抱,弟弟还说了,母亲的怀抱是温暖的,父亲的怀抱是怎么样的,一直都没能体会过。
他和弟弟说,父亲的怀抱一定和母亲一样温暖。
他们说着话,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来人来接他们回朱家了。
以为回去,会是父亲迎接他们,谁知道,他们一回去,就被随意塞到朱家一个破败的院子里。
日日夜夜,他们从未见过父亲一面。
每一天,得到的只有下人的冷眼和嘲笑,还有朱家人的挖苦和嘲讽。
他们以为回到朱家,日子就会好起来,结果回了朱家,不过是从一个糟糕的处境变成另外一个糟糕的处境。
在朱家,他和弟弟劈柴,扫地,伺候朱家人等活计,一个不落。
做得不好,还不能吃饭,只能饿着肚子。
在朱家,他和弟弟两个人竟然比之前还瘦了。
记得当年,朱家的嫡子朱苟偷了上万两银票去青楼挥霍,被朱夫人知道了,朱苟就把这件事赖到了他们兄弟俩身上。
说什么都是他们兄弟俩挑唆他,告诉他青楼多好多好,还怂恿他偷钱去青楼,所以他才去。
朱夫人听了这话,想都没想,问都没问,当场就狠狠地抽了他们兄弟俩一顿。
有了这个开端,他们自此之后,都成了朱苟的背锅人。
偶尔朱苗那个大小姐,也会让他们背锅。
他们在朱家如履薄冰,活得猪狗不如,而他们的父亲,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也没有过一声问候。
后来,他们兄弟俩来了山阳县,弟弟当了县令,这还是朱家人的安排。
朱家挥金如土,极尽奢华,然而也不过是虚假繁荣,朱家早空了,再不想个办法,朱家就危在旦夕了。
这也是朱家为何把他们接回去的原因。
他们需要有人,帮他们搜刮民脂民膏,继续供他们享乐。
而这个人选,必须要对他们朱家忠诚,出了事还不能牵连到朱家。
说到忠诚,在他们心中,有血缘之人就是会对朱家忠诚。
而他们兄弟俩在朱家遭受的一切,就是朱家人所谓的对他们忠诚度的考验。琇書網
他只是呵呵一笑。
忠诚不忠诚的,又有什么呢?
只要能逃离朱家那个肮脏的地方,让他做什么都行。
反正在山阳县,他就是自由的,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样的机会,他求之不得!
听完他自述的过往,楚揽月“嘁”了一声,“就这?”
楚揽月的冷漠再度刺伤了朱仁,他发出野兽一般的嚎叫,撕心裂肺,“你不理解,你根本就不理解!你怎么会理解我们兄弟俩这样命苦之人,怎么会理解被命运玩弄的我们?!”
“你这完全是自作自受!”她字字珠玑。
“我不是,我不是!”朱仁发疯了一般拼命摇头,“我不是自作自受,你以为我很想降生在这个世界上?”
“不想活着,你为何不死?朱家不把你当人看待的那些日子,你为何没死?来到山阳县,当朱家的走狗,为朱家搜刮民脂民膏的这段时间里,你为何没想着去死?
现在兵败如山倒了,就想到了命运对你的不公,想着自己多可怜,多不被理解了?你可真是又当又立!
既然这么痛恨朱家,痛恨活着,你为何没有假意臣服之后找个机会把他们一锅端了,然后再去死?而是享受着朱家给你带来的庇护,专心地帮他们捞钱?
这些都是你自己选择的结果,你不是自作自受是什么?”
“不,我不是自作自受,我不是,我不是——”
朱仁大吼了一声,“哇啦”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不是自作自受,他不是……
是他命苦,是老天在玩弄他……
楚揽月冷漠地斜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朱仁,你看,是谁来了。”楚揽月出声提醒他。
朱仁闻言抬头,见到四面八方,好多阿飘朝他围过来。
到底多少人,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那一种强烈的窒息感,让他的恐惧感达到了顶点。
“你们,不要过来,走开,都走开!”
在众人眼中,朱仁不过是恐惧地挥舞着双手,好像是在驱赶什么东西。
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们看不见。
很快,朱仁便在恐惧中死去。
两颗眼珠子瞪得如铜铃,这是死不瞑目了。
他的魂魄飘了出来,那些围着他的恶鬼,三下五除二把他撕了个干净。
这些人都是他害死的,没办法投胎转世为人的恶鬼。
他们只能在一处名为死无葬身之地的地方,在漫长不知尽头的日子里,等待着消亡,那便是魂飞魄散。
此次来,是楚揽月召唤他们而来的。
报了仇,他们也该离去了。
朱仁兄弟俩伏法后,帝玄羽安排了后头的事宜。
比如那些百姓如何安置,朱府的人如何处置,朱仁的账本又该如何等等。
他这边在忙,楚揽月也没闲着。
方才离开的恶鬼,她还得要超度呢!
等两人快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时,太阳已经落山了。
百姓们为了感谢他们,想着把他们留下来,好酒好菜招待他们。
但楚揽月拒绝了。
她还有急事,必须离开。
百姓们再三挽留,她依然坚持,故而百姓们也就随了她的想法了。
送他们到城门口,目光着他们离去。
不仅如此,还给他们塞了好些干粮,以备他们在路上饿了的时候吃。
楚揽月欣然接下,挥手和他们告别。
山阳县里,帝玄羽留下几名暗卫,等朝廷派新的官员过来,这些暗卫就可以离开了。
而奏折,他也早就派了人,快马加鞭送去京城给皇帝过目。
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故而就把这件事算在了丞相燕正的头上。
燕正已经解除了禁足,而且皇帝也知晓他在暗中查白灵儿。
所以,身为丞相的燕正,能得知山阳县那边的情况,并不会引起皇帝的怀疑。
皇帝只当他有了什么线索,所以查到了山阳县那边,阴差阳错地得知了山阳县的内幕。
皇帝看到奏折后,龙颜大怒,再看到罪证确凿,大手一挥,抄了朱家。
朱家前日还风风光光地给朱夫人办了一场生辰宴,隔天就被抄家了。
除了嫁给燕北王的朱苗之外,朱家人全都被斩首示众,朱家的仆人全都被发配边疆。
得知这个消息的朱苗,两人一花,晕了过去。
“苗儿!”燕北王吓得心脏缩紧,“来人,去叫大夫!”
整个燕北王府,因王妃昏倒一事,忙作一团。
宝月殿。
朱家被抄这件事闹这么大,碧月也是有所耳闻。
她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楚揽月才到山阳县?”她问。
雪雁垂首,恭敬地答道:“回公主,是的。”
“她这速度可比我想象中的慢啊!”碧月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的鬓发,话锋一转,“朱苗那有什么动静?”
“回公主,燕北王王妃一听朱家满门抄斩,她一时接受不了,晕过去了。”
“这么没出息?才这点小事就晕过去了?”
雪雁站在一旁缄默不言。
“看紧点,必要的时候适当的给她提点提点。”
“是!”
碧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朱苗真是不成气候,还以为朱家被抄了,她会举着刀,誓死也要报仇,结果居然是晕过去了。
要不是朱苗可以牵制燕北王,她还犯不着费这么老大工夫在这个女人身上。
帝玄羽自从被皇帝忌惮后,他手中所掌握的兵力就被分给了好几个人。
皇帝是一个,燕北王是一个,太子是一个,丞相燕是一个,剩下的还在帝玄羽手。
如今皇帝已经在掌握之中了,接下来就该是燕北王了。
要想稳操胜局,兵力是必不可缺的因素之一。
—
楚揽月和帝玄羽走在那条熟悉的道上,走到了牛头村。
狗剩和花妞这两尊“门神”在外头蹲着,一见到他们的身影,激动得朝屋里喊——
“娘亲,娘亲,漂亮姐姐和好看哥哥回来了,回来了……”
“漂亮姐姐,好看哥哥,嗷嗷嗷……”
两个小萝卜头高兴得是又蹦又跳的,哥哥往屋里的方向喊,妹妹则是和楚揽月,帝玄羽招手。
分工明确!
乐娘从屋里头走出来,一边走还一边在自己的衣服上擦着手。
她刚才在屋里头给婆婆擦拭身体呢,婆婆刚睡下,她就听到了狗剩和花妞的声音,赶忙走出来。
楚揽月两只手,一只手摸着一个小萝卜丁的头。
“乖啦!”
“大妹子,你快进来,先坐会儿,孩儿他爹就快回来了,等他回来做饭,咱们就能吃上饭了。”
楚揽月笑着,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在角落里发现了五只被圈养的鸡。
她记得很清楚,大胡子家的鸡早就在两天前杀光了,这些应该是大胡子买回来了。
看来,这两个小萝卜头说让她吃鸡,真的就霍霍大胡子弄到鸡了。
想到这,她嘴角的笑越发明艳了。
对乐娘的话,却是作出了摇头的回答,“不用了,我们赶路。”
说完,把手里的药材递给了乐娘,“这是药材,一日一副药,一日三次。”
乐娘惊喜地望着她手中的药材,不停地给她鞠躬道谢。
楚揽月拉住她,“这些就免了吧,山阳县如今已经恢复正常了,再过几日就有人把你们接回你们原来的村子了。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我们得走了。”
“这就走啦?要不留下吃个晚饭也行啊?”
“不了,乐娘,多谢你的好意了,我们真的得赶路了。”
“好吧。”乐娘有些失望,但没再继续挽留他们。
两个小萝卜头抓了一下楚揽月的袖子。
“漂亮姐姐,谢谢你。”
“谢谢你!”
“等我和妹妹长大了,我们一定去找你和好看哥哥,给你们做牛做马。”
“对,等我们长大了就可以了,娘亲说了,说话要算话,这是做人的基本要求。”
楚揽月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两个天真无邪的小萝卜头,揉了揉他们的小脑瓜子。
“好,那你们可得好好长大,我等你们哟!”
“嗯!”两个小萝卜头郑重其事地点头。
“好了,姐姐走了,拜拜!”
两个小萝卜头整齐地摆手,“漂亮姐姐,好看哥哥再见!”
乐娘也跟着他们一起挥手。
楚揽月和帝玄羽上路了……
没一会儿,大胡子回来了,看着乐娘和两个孩子整整齐齐地在家门口站着,高兴地加快了脚步。
“乐娘,狗剩,花妞,你们怎么知道我要回来了?”
“我们不知道爹爹要回来。”花妞声音充满稚气的回道。
“那你们怎么跑出来了?”
乐娘抬起手中拿着的药包,“刚才大妹子他们来过,把药材送过来了。”
“他们来过?”大胡子瞪大了双眼,“那你怎么不把他们留下来啊?”
“他们说了要赶路,着急地走了。”
大胡子有些泄气,“好吧,看来院子里的鸡,只能是咱们自己吃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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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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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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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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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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