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河洛进行了一番嘴炮后,加上夜渐深,楚揽月疲倦得哈欠连连。
可这地牢的条件,比官府的牢里还要差。
要床没床的,要席子没席子的,只有光秃秃的地板可将就着。
没辙了呀,楚揽月只能靠着帝玄羽这个天然人肉枕头了。
可是试了好几个姿势,睡觉都不得劲儿。
楚揽月烦躁地“啧”了一声,“你起来,靠着那个石壁。”wWW.ΧìǔΜЬ.CǒΜ
她指挥着他。
“月儿你这是要?”
“就跟你想的那样!”
帝玄羽认命地照着她的话去做,人靠在石壁上,双腿嘛,她没说过要如何,那就伸得笔直。
妖灵好整以暇地看他们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等帝玄羽一切就绪之后,便见到楚揽月走了过去,在他胸膛上摸了两把,又捶了捶,然后她就这么坐在他的腿上,背靠着他。
“嗯,巴适得很!”
她这是把他当成了人肉坐垫了!
“小月月!”妖灵气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别塞狗饭了成不?我不饿!”
“都说了,眼不见心为净,是你自己要看的,怪我咯?”
“我也不想看啊,你也不看看你们这一道风景线多么的亮丽,多么的引人注目!”
楚揽月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就怪我咯!”
“你真的是……太气人了!”妖灵磨牙咯咯作响,“一天之内连着塞我三碗狗饭,事不过三,我受不了了!”
“你自己也找一个啊!”
一听到这话,气得圆鼓鼓的妖灵,一瞬间,漏了气。
她耷拉着肩膀,“我也想,可是现在我上哪儿找一个去。”
“那就没办法了,要么眼不见心为净,要么你也找一个,看你咯。”
妖灵瘪着嘴,楚揽月这里行不通,她换一条路。
反正这对狗男女,她是真的受不了了,塞人狗饭,天打雷劈,而且事不过三,他们全都犯了,今天她非要拆了他们不可!
“我说你好歹是个摄政王啊,你就任由一个女子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的,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帝玄羽当然不会中了她的“离间计”。
月儿难得地对他这般亲密无间,他高兴还来不及了呢,还舍得推开她?!
“本王乐意,你一个外人管得着?”
“妻奴!”妖灵不屑地“呵忒”了一口水。
帝玄羽反复斟酌着她的话,“妻奴?本王是个妻奴?嗯……似乎不错!从此本王便多了一个称谓了!”
楚揽月“噗嗤”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妻奴可是骂人的话,你还觉着不错?”
“骂人的话?这是谁说的?”帝玄羽显现出了他的狗腿子特性,“我倒觉得这是一个赞美的词,这‘奴’字,应当是这样理解的——
只能对媳妇一个人好,要宠媳妇,不能骗媳妇,答应媳妇的每件事都要做到,对媳妇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话,不许骂媳妇,要疼爱媳妇,别人欺负媳妇的时候,要无条件地站在媳妇的立场帮媳妇,媳妇不开心的时候,要哄媳妇开心,媳妇开心了,要陪着媳妇开心,永远觉得媳妇是最漂亮的,做梦只能梦到媳妇,说梦话都要喊媳妇的名字……”
帝玄羽噼里啪啦的一大串话,妖灵震惊得下巴都掉了。
“你……”
她一时之间,词穷了!
该死的!
真是该死的!
小月月什么时候把帝玄羽这货调教得这么上道了?!
楚揽月听得表面上是毫无波澜,实则内心有了更多的触动。
她歪了歪头,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这台词,听着咋这么熟悉呢?好像在哪儿听过啊,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从哪里抄来的?”
“融会贯通,然后学以致用罢了,月儿可满意?”
楚揽月傲娇地挑了挑眉头,“也就那样吧!”
忽然间,她感受到他的手臂紧紧环绕着她,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脸差一点就要贴上她的脸了。
“放心,岁月还长,我会让你知道,我是如何言出必行的。”
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朵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席卷了她的所有感官。
救命!
她好像有点热是怎么一回事?
心跳好像加快了?
奇怪了,这一次她怎么没有了那种抗拒得甚至觉得恶心的感觉了?
该不会是他说得太多了,所以她已经产生了免疫吧?
对!
应该是这样的!
而他们现在之所以能这样愉快相处,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姐妹之情!
没错,就是这么一回事!
自我排解完之后,楚揽月心里踏实多了,但感到背有些不舒服。
“你靠在墙上啊,这样我才能靠着你,我这样直直地坐着,腰好累啊!”
“好!”
帝玄羽十分听话地照着做。
“嗯,巴适得很!”楚揽月舒服地发出了一声喟叹。
妖灵觉着眼前这一幕,真的是没眼看了,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她把注意力转移开,不然迟早被他们的狗饭撑死!
“小月月,刚才你对河洛提到的掌门之令的说法,啊哈,你是不是想在三天之后清理门户?”
楚揽月正闭目养神,猝不及防地听她提问这个话题,睁开了一只眼睛,戏谑地盯着她一瞬,又飞快闭上了。
“转移注意力,是个不错的办法!”
妖灵这刚刚勾起来的八卦之心,被她这句话,给打击下去了。
“我说你,能不能别秀了,给我一条活路,求求了!”
“那都不是个事儿……”
“等等!”沉默的帝玄羽骤然出声,“本王得问你,本王是易容过的,你方才是如何一眼认出本王的?”
“就这问题?”妖灵觉得有些无语,“能在小月月身边出现的男人,除了祈牙那小子,就只有摄政王你了,这还用猜?”
“就凭这点,你就确定本王就是摄政王?”
“这点足矣!如果你还嫌不够,我可以加一点,能和小月月塞人狗饭的,除了你,也没谁了!”
帝玄羽满意地点了点头,妖灵这话,让他确信了一点——
之前月儿身边应当是没有别的死缠烂打的男人,如若不然,妖灵和月儿的关系这般,不可能不知道。
看来,祈牙是编了一个谎话,为的就是让他觉得闹心!
祈牙可真是个狡猾的啊!
妖灵说完这话,倏然反应过来,“不对啊,这事儿你不应该早点问?现在才问……”她猛地拍大腿,义愤填膺地指责他,“摄政王你这心可真黑啊!”
好嘛!
早不问,晚不问,偏偏在塞给她最大碗狗饭的时候问,可不是让她又想起了前几次被塞狗饭的经历?!
三层打击,妙啊!
帝玄羽笑笑不说话,相当于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的确,这也是他的另一个目的。
谁让月儿刚才安慰她比安慰他温柔有耐心!
妖灵气得直拍大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绝配!”
“好了好了,你也消消气,不是要说正事?那我们开始吧!”
楚揽月知道适可而止,这万一把人气出毛病来,她可就找不到这么好用的免费劳动力了!
“行,你说,就我刚才提出的问题回答。”
“(⊙o⊙)…你刚才问我啥来着?”
妖灵的这气血一下子剧烈翻涌了起来,“小月月你!一点都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行了,你也别气了,再说一遍呗,这也没啥大不了的!”
妖灵不服气地冷哼了一声,“谁说的,我心里不舒服,不想说了,哼!”
“跟我玩脾气是吧?”楚揽月“啧”了一声,“你这身皮不错啊,扎风筝肯定好看,你觉得呢?”
“哈哈哈,小月月,我开个玩笑而已啦,活络一下气氛,暖暖场,怎么样,效果不错吧?”妖灵尬笑着。
见楚揽月一点反应都不给她,她尴尬地笑直接僵硬在了脸上,“好吧,说正事,你是不是打算三日之后清理门户?”
“是!”
回答这么干脆,妖灵吃了一惊,又问,“那……”
然而,话刚起了一个话头,只听得“喵呜”的一声,一个肥胖的黑影儿从外头闯了进来。
四肢完美落地,尾巴竖直得像个冲天棒。
“喵喵喵……”
“河洛去了京城?”妖灵翻译着滚球的话,却是加上了自己疑惑的语气,“他去京城干啥?”
“喵喵!”
妖灵更是不解了,望向了楚揽月,“小月月,河洛去了京城干嘛啊?”
“我咋知道?”
妖灵奸诈一笑,“要不你试试起卦,算一算?”
“你丫的!”
毫无意外,楚揽月送了她一个白眼。
帝玄羽觉得奇怪,她既然是天地玄门的掌门,卜卦对她来说应当不是什么难事,为何妖灵让她起卦算一算,她似乎有些抗拒?
下一刻,他的疑惑就解开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算卦,还没有我的直觉准呢!”
妖灵憋着笑,“说不定这一次就反着来呢?”
“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体质,算卦就是永远算不准的!”
玄门的术法当中,她就是卜卦,永远都是算不准!
卦辞她都会,但就是算不断,怪邪门的,后来衎清子那老头啊,说算卦那是有仙缘,或者仙根儿的人,才能够算得准。
她身上有的是邪气,这邪气与生俱来的,去都去不掉。
所以她算卦一向是算不准的。
但是,老天给了你一拳之后,总会给你一颗甜枣。
故而,她虽然算卦算不准,但她的直觉,却是准到吓人!
妖灵嘿嘿陪笑着,“那行吧,用你那比算卦还准的直觉,你直觉一下,河洛去京城干嘛?”
“我记得我出来之前吧,京城里关于闹鬼的传得沸沸扬扬的,估计河洛是抓鬼去了吧。”
“抓鬼?他有这么好心?”
妖灵那是绝对不相信的。
“谁知道呢!有祈牙这个国师在,河洛还抓鬼去,你说他图啥?”
“难不成他嫌一个掌门还不够?”
“啪嗒!”
楚揽月打了一个响指,“恭喜你,说对了!”
妖灵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毕竟你和祈牙是整个玄门中,术法比其他人更胜一筹,你当了天地玄门的掌门,祈牙当了国师。
河洛又不服气你们很久了,他想着夺走你的掌门之位,不放过祈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而且河洛偷偷学了禁术,恐怕祈牙也不是他的对手,那祈牙岂不是……”
“听天由命,顺其自然咯!”
楚揽月又换了一个姿势靠着帝玄羽,在她这换来换去的情况下,难免地触动了某人的神经,故而……
她身子僵硬,妖灵一看她这不对劲儿,奇道:“小月月你怎么了这是?”
“咳!”帝玄羽尴尬地干咳了一声,“没事,一会儿就好了,你少动些可好?”
楚揽月皮笑肉不笑地回他,“你看我还敢多动吗?”
妖灵听着两人的对话,也就知道了是怎么个事情了,无奈地摇了摇头,把滚球抱在怀里一通挼,“又是一碗狗饭!”
“喵!”
滚球用爪子捂着眼睛。
这人类的事情,不是它一只猫可以看的。
皇宫。
一夜过去了,昨晚宝月殿的事儿,都被皇帝下令封锁一切消息,然而,总有一些大臣,有那么一些耳目给他们递消息。
所以说,他们是清楚地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
但是他们在早朝的事情却没有提及,不是怕皇帝知道他们在宫中有耳目,而是昨晚河洛把女鬼打成重伤,女鬼落败而逃这事,让他们放宽了心。
有这么一个厉害的人在,这女鬼也蛮横不了几天了。
皇帝如常上朝,下朝,然后去了一趟福寿宫,看看太后的情况。
太后那儿有皇后悉心照料着,气色看着是好了些。
可惜的是,人依旧还是昏迷着,皇帝就算是想问十六年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也没办法问。
只能是等太后醒来了。
皇帝和皇后说了些场面话后,起身离开,回御书房批阅奏折。
今晚道长和国师齐心协力,把芸儿拿住,他必须要到场!
所以眼下得抓紧时间批阅奏折,他决不允许让奏折牵绊住他。
时间飞逝,转眼间暮色降临。
眨眼间又到了子时正刻。
祈牙和河洛在天黑的时候,就到御书房,同皇帝一处待着了,就等着这一刻呢!
经过他们昨晚的商讨,红衣女鬼早先是在福寿宫,后是宝月殿,那么接下来可能会是御书房或者康禄殿。
但因为皇帝在御书房处理政务,故而御书房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果不其然,红衣女鬼当真在御书房出现了。
她还是一身红衣,黑长直的头发,身上煞气浓重……
“余郎,我好孤独啊,你来陪陪我好不好?”
她飘着进来,发出了桀桀桀的怪笑声。
河洛挡在前面,“休得猖狂!”
言罢,他双手结印,红衣女鬼见了这架势,脸色霎然间变得狰狞起来,“啊——”的一声尖叫,她身上的煞气朝河洛和祈牙,以及皇帝攻击去。
【作者有话说】
没开车没开车别误伤啊求求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宠妻不易,王爷叹气更新,第171章 你看我敢动吗?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