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说了楚揽月和碧月两个人的较量后,碧月计划下一步要对付的人是祈牙,并且让雪雁去告知幽冥殿殿主白灵儿一声:
让白灵儿做好准备,顺带说了楚揽月已答应帮忙寻找封灵珠一事。
得知此消息的白灵儿,喜怒参半。
喜的是她封灵珠一事,总算是有了个着落。
怒的是她费尽心思说动楚揽月,始终不得结果,而碧月到东明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竟然能说动了楚揽月这朵霸王花。
她堂堂幽冥殿的女王,这面子得往哪里搁?
日后祭司大人论功行赏,这碧月岂不是得压她一头?
白灵儿这般想着,能不气吗?
这股怒气,没过多久就下去了。
等事情办成了,她回过头再好好收拾碧月,也不晚,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完成祭司大人交代的事情。
于是,白灵儿开始着手准备,前往皇宫的宝月殿和碧月商定事宜。
再说这楚揽月回了摄政王府,没见到帝玄羽在长乐院,也懒得问他是不是在书房或者在忙别的事情,困得眼皮都粘在一起的她,倒头就睡。
帝玄羽的确是不在摄政王府,此刻的他,是在司礼监。
对面坐着的祈牙,从他进门的那一刻,就与祈牙你看我,我看你的,愣是一言不发。
“摄政王,来我这儿,半句话又不说是什么意思?”
最终还是祈牙先开口了。
他可没那么多空闲时间同帝玄羽耗下去,他忙着呢!
帝玄羽似笑非笑,“不知道国师这一身的本事,师承何人?”
“摄政王问这做什么?”
“好奇罢了,国师上只听闻下知地理,占星卜卦无所不能,本王却未曾听说过江湖中何人能有这样的本事,教导出了如此优秀的门生。”
祈牙却觉得好笑。
这帝玄羽好端端的,来这儿拍他马屁,就为了问他从哪里学的本事?
会是这么简单?
“摄政王手下能人居多,您不出门便能知晓天下事,我师承何人这等区区小事,想必应当难不倒摄政王吧?”
祈牙这挑衅的话,就是在说:查不到就是你不行,你孤陋寡闻,你叉叉穷哈哈!
闻言罢,帝玄羽也不恼,面上仍挂着笑,“国师高看本王了,纵然本王有心想查到,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然也不会大老远从摄政王府跑到您这来叨扰了。”
“哦?既是如此,我倒不解,摄政王您打听这做什么?”
他才不信帝玄羽这货真的是想知道他师承何人呢!
早不问晚不问的,偏偏这时候来问,定有古怪。
“本王前头不是说了,好奇心使然。”
祈牙低声发笑,一副“你个糟老头子我信你个鬼”的神情,“摄政王,这里只有你我,还有你的侍卫三人,有什么话不能摆明了说,还得兜这么大圈子?”
“国师本事了得,不如就算一算本王究竟为何而来?”
这个话题就跟踢蹴鞠似的,你踢给我,我踢给你的,没完没了。
祈牙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道:和太聪明的人打交道可真费脑!
“不用算,我猜,您是为了楚揽月那个恶婆娘来的吧?上回你在感业寺亲眼见到她用了幻术,又在陈秀媛一案上见她是用了离魂追踪术,还有上回为了对付云鹤公主,再度使用幻术。
再来,她能在元宵宫宴上,一语成谶,说打雷就真的打雷的,玄乎极了。故而你怀疑她会玄门之术,并且怀疑她是玄门中人。
我猜,她一定是什么都不告诉你,而你又想知道,这思来想去,也就我与她有些关联,所以你才跑我这来了。
摄政王,我说对了吗?”
帝玄羽眸中的光越发深邃,笑容也多了几分不明的意味,“国师果然神机妙算。”
“呵,神机妙算当不上,恕我直言,她的事情我可不敢说。”
“为何?”
祈牙瞪了他一眼,“还问为何?楚揽月这个恶婆娘是个什么手段,摄政王您不会不知晓吧?她都不说的事情,若我先说了,赶明儿她算起账来,我可挡不住。
钱没了可以再赚,面子没了可以再争,但命就只有一条,我可惜命得很,她我可惹不起,您还是另谋高就吧。”
帝玄羽寻思道:“好,本王也不逼你,你就说你能说的。”
“咳咳!”祈牙捏了捏嗓子,“我这嗓子有些干啊。”
帝玄羽眸光一冷,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水,送至他跟前。Χiυmъ.cοΜ
“哎呀我这胳膊有点酸,拿不动杯子。”
帝玄羽这脸拉得跟一张驴脸似的,“国师是想让本王喂你?”
祈牙顿了一瞬,暴躁反驳:“我是想让你给我捶捶胳膊!”
喂什么喂!
两个大男人的,还玩喂水这一套,呸呸呸,画面太美他都不敢想!
“国师,你这也太得寸进尺了吧?王爷给您倒水已经算是恩赐了,您居然还想着让王爷帮您捶胳膊?”夜风出言刺了祈牙一顿。
“哪里哪里。”
祈牙笑得可欠揍了,一开始给他们留下那个皮笑肉不笑的“伪君子”形象顿时崩塌了。
他现在在帝玄羽和夜风的心目中,成了一个憨批形象。
这时,又听他继续“大放厥词”,“什么得寸进尺,我是得寸进丈,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要说这也是你们的王妃教得好。”
夜风无语了,给他送了一个白眼。
祈牙冷哼道:“想从我嘴里问出话,怎么着拿出点诚意来,你说是吧,摄政王?”
“那我来给你捶胳膊,你莫要烦扰我家王爷。”夜风请缨道。
祈牙摆着头,“不行,就得你家王爷来!”
让一个侍卫给他捶胳膊这件事,他凭着国师的身份,想要哪个侍卫没有?
让堂堂摄政王给他捶腿这事,这才是个稀罕事。
物以稀为贵!
夜风面露怒色,“你这是欺人太甚!”
“哎,别乱说话,得寸进丈,可是你家王妃教我的,要说欺人太甚这个罪名,可不得第一个挂在你家王妃的头上?”祈牙难得的嘴贫。
“王爷,这……”夜风目光求救地望向了帝玄羽。
帝玄羽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推着轮椅,到祈牙旁边,抬手给他捶胳膊。
祈牙一脸享受。
“哎,左边左边,右边一点,不是,再往右一点,哎哎哎,对了就是那里,嗯……不错不错!”
夜风越看这一幕越气,瞪着祈牙,仿佛要在他身上瞪出一个洞来才肯罢休。
王爷多么尊贵的一个人,如今却“沦落”成了国师的推拿师。
“想不到摄政王你带兵打仗有一手,安邦定国有一手,这捶胳膊也有一手啊!”
帝玄羽当做听不懂他的揶揄,“不过就是两只手来回使,你这可说了我有三只手了,实在是谬赞了。”
“好说也是个称赞你的话,我这金口玉言,你总得回报点什么吧,正好我这腿也酸了,一并捶捶吧。”
夜风肺都要气炸了,“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过分?我过分吗摄政王?”祈牙那小表情,可别提有多绿茶样儿了。
夜风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就是个男版的楚揽月。
嗷嗷嗷嗷,真是要疯了!
一个摄政王妃已经够头疼了,这个祈牙也黑化成了另外一个摄政王妃,要命要命!
“不过分!”
帝玄羽继续“忍辱负重”,给祈牙锤完胳膊后,又给他捶腿。
任劳任怨一个多时辰后,祈牙这才勉强满意了,像个去青楼采花的大爷似的,大手一挥,意在让他退下。
“楚揽月这恶婆娘的确会玄门之术,我能说的就这么多。”
夜风听到这话,彻底炸毛了。
抽出随身带的剑,架在了祈牙的脖子上,“让王爷给你锤了这么久的胳膊和腿,你就这么一句话给打发了?”
“我之前就有言在先,只说我能说的,你家王爷还心甘情愿地凑上来,这与我何干?”
“夜风!”帝玄羽摆了摆手。
夜风忍着怒气收剑入鞘,可眼神还是没放过他,依旧是凶狠地瞪着他。
“月儿不仅会玄门之术,还和天地玄门关系匪浅!”
祈牙听这话是从帝玄羽嘴巴里说出来的,愣了一瞬,这厮知道,为何还来问他?
这一愣的表情,就被帝玄羽尽收眼底。
“果真如此,月儿果真和天地玄门有关系,感业寺的事情连你都没有把握,须得请她出马,由此可见,她的本事和能力必定在你之上。
据本王所查到的,你是师承天地玄门掌门人的衎清子大师,乃是他的得意门生,他本想将掌门人一位传给你。
可江湖传言,一人横空出世,以强大到逆天的本事,将你打败了,这掌门人的位置也就落入了此人的手中。
虽然这人十分神秘,江湖中人无人知晓他是何来历,不过本王斗胆猜测,此人正是月儿。”
祈牙俊脸一冷,“都知道了,你还来问我作甚?”
想让他再度回忆起给楚揽月那个恶婆娘吊打的日子?
还是在向他炫耀娶了她,算是收服了她,比他厉害多了?
帝玄羽笑得那叫一个春光明媚,意气风发。
“之前本王是不太确定的,如今瞧了国师你的反应,本王确信,本王是猜对了。
国师的确是月儿的手下败将,而且还是输得裤衩都难以保住,如若不然,国师又怎会在本王提及此事时,气急败坏呢?”
这一波讽刺,可以说字字句句都踩在了祁牙的爆点上。
他气成了猪肝脸,“既然已经确定了,那就请摄政王麻溜地滚蛋!”
帝玄羽得意一笑,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被夜风推着出了司礼监。
等人走后,祈牙连连喝了好几口水压压怒火。
突然,“噗——”
一口水猛地喷了出来。
“不对不对,帝玄羽这货是来套话的啊,顺带还讽刺了他一把,这点单凭捶捶胳膊捶捶腿就能抵过去?”
嘟哝着的祈牙“啪”的一下拍了大腿,“亏了呀亏了呀!”
帝玄羽套了他的话,楚揽月那个恶婆娘肯定回来挖苦他一番。
此时此刻,他脑海中已经有画面了。
楚揽月气场十尺,他被她从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的大高个,活生生地喷成了一丈来高的侏儒。
想想这画面……
祈牙剧烈地甩头,不能想了,不能想了,越想越恐怖!
“来人,去和皇上说一声,接下来半年,本国师要闭关。”
保命重要!
刚从太后那儿回来的皇帝,还有一堆又一堆的奏折要看。
这量大到,他十分烦躁。
正烦躁着,还听到国师闭关半年的话,这会儿直接就成了“爆米花”了。
“国师为何又闭关?”他问来传花的人。
“回皇上的话,奴才不知,国师也不曾提及原因。”
皇帝深吸一口气,“国师不提,你没长嘴,不会问?”
“回皇上的话,国师的事,是您交代了不能多问,奴才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违抗您的旨意。”
皇帝这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愣是卡在了喉咙里。
“滚下去!”
传话的人不敢多待,麻溜地滚蛋了。
彼时,皇后领着太子,各宫嫔妃以及各位皇子,都跑去了福寿宫慰问太后。
简单地说了几句,都被太后一句“哀家乏了”给打发走了。
太后的确也是乏累得很,虽然解了毒,但身子还是很虚弱,困意总是席卷而上。
这令她完全没心思说别的事情,喜嬷嬷也不敢那别的事情叨扰她,只是静静地在一旁伺候着。
时间恍然间飞逝,一转眼,又是夜幕降临的时候了。
摄政王府,长乐院。
帝玄羽从司礼监回来后,听闻楚揽月正在睡觉,他不忍去打搅她,所以先去书房处理公务了。
近来西北边境北狄国蠢蠢欲动,他不得不多费点心思。
忙到了天黑,将笔搁下,亲自去厨房吩咐备菜。
等厨子烧好了,让夜风捎上,主仆二人到长乐院。
门口,还是芙雪在“站岗”。
“王妃可醒了?”
芙雪摇头,“还不曾。”
帝玄羽微微颔首,进去的动作放轻到几乎听不到的程度。
夜风这才把食盒放到圆桌上,隔扇后楚揽月的声音就随之传出。
“你把晚饭准备好了?”
帝玄羽好笑道:“是啊,月儿这鼻子可比狗好使多了,看来日后叫你起身的方式,我这又多了一个。”
“切!”
紧接着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帝玄羽盲猜是她起来了。
果然不多时,楚揽月就从隔扇后走了出来,头发随便拿跟钗子扎着,红扑扑的脸蛋上还有肉眼可见的睡痕。
“带了什么过来呀?”
她上去揭开食盒的盖子,双眸发亮,“哟,麻辣猪大肠,爆炒猪杂,还有麻婆豆腐,酱香猪肘子……嗯,不错不错,看在美食的面子上,我暂时先不跟你计较你骂我狗的事情。”
夜风负责布菜,楚揽月和帝玄羽两人吃着。
他主动问道:“今日入宫,玩得可开心?”
【作者有话说】
下文提示:“处置”要安排上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宠妻不易,王爷叹气更新,第153章 闭关,保命要紧!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