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宠妻不易,王爷叹气>第77章 她中招了
  日暮西山之时,杏花回来了,带回来一包药粉和一颗药丸。

  “娘娘,白姨娘说了,这包药粉放入木芙蓉的花瓣里,能让王妃不知不觉地死去。”

  燕婉婉满意地点头,手指着那颗药丸,问道:“这个呢?”

  “姨娘说,考虑到摄政王与王妃如今宿在一处,会误伤到王爷,所以给了您解药,让您提前给王爷服下。”杏花继续道。

  “真不愧是姨娘,考虑得可真周到!”

  正当燕婉婉沾沾自喜的时候,目光不经意间扫到杏花欲言又止的表情,她一顿,面上的欢喜顿时烟消云散。

  “你还有别的事没和本侧妃说?”

  她最不喜的,就是自己的奴才有事瞒着她这个主子,因而质问的语气带着严厉。

  杏花犹疑了一刻,“娘娘,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说不当说?”

  “什么事?”燕婉婉多有不耐。

  “奴婢看白姨娘的脸色似乎不是很好,青紫青紫的,还咳嗽不断……哦,奴婢知道,虽然白姨娘身体一直都不是……但奴婢是真的没见过白姨娘脸色如此……”

  这般少言少语的话,加上杏花对燕婉婉姨娘不好的揣测,令燕婉婉疾言厉色道:“放肆!本侧妃的姨娘也是你一个贱奴才可以诅咒的?”

  杏花“扑通”地一下跪了下去,“娘娘恕罪,奴婢也只是担心白姨娘,所以才……请娘娘恕罪。”

  “胆子这么大,嘴巴这么恶心,心这么毒,本侧妃罚你在这跪一个时辰!”

  燕婉婉冷哼了一声,拂袖起身,拿着毒药和解药回了里屋,开始思索着她的“大计”。

  翌日晌午,楚揽月才起身。

  站在床边,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着懒腰,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了仍旧在榻上躺着的帝玄羽身上。

  她挠着头,不解地问道:“老王八,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睡着呢?”

  “只许州官放火还不允许本王这个百姓点个灯,你都睡到这时候了,为何本王不行?”

  忽视掉他话里的“夹枪带棒”,她又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平时不都气得老早的吗?今天怎么一反常态啊?”

  “王妃不妨看看你的枕头在哪儿?再看看你床头小桌上的东西,都去了哪里?”

  这充满怨气的话,让楚揽月下意识地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

  一扭头,果然发现了自己的枕头不见了,小桌上放着的茶壶茶杯啥的,也都不见了。

  她目光四处搜寻,“奇怪,我枕头呢?我的茶杯茶壶呢?”

  “王妃要找的东西,是这些吗?”

  只见帝玄羽的左手高高抬起,托着一个枕头,上还放着一个茶杯和一个茶壶。

  楚揽月惊奇的“咦”了一声,不用确认,她就知道的的确确是她的枕头跟茶杯茶壶。

  “怎么跑你那儿去了?你这个人还有趁人睡着偷东西的怪癖?”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儿。

  这老王八靠近她,从她脑袋下把枕头拿走,她睡觉也挺警觉的,没道理不会发现啊。

  帝玄羽呵呵她一脸,“王妃可真会倒打一耙!这些可都是你亲手送给本王的。”

  “我亲手送给你?”楚揽月冷笑,表示不相信,“我又不是脑子不清醒,送给你?做梦呢你!”

  “王妃还真说对了,就是你脑子不清醒的时候送给本王的。”

  帝玄羽尤其咬重这“送”字。

  她这一听,脑子仔细回想着自己睡着了是不是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想了半天,一点印象都没有。

  “哎我说老王八,到底发生了啥?”她走到帝玄羽跟前。

  此时的帝玄羽仍旧躺着,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她不解,“你这啥表情啊?干嘛不起来?”

  “不是王妃你下旨,让本王躺到死都不要起来?”

  帝玄羽的表情十分微妙,三分怒气中带着五分的戏谑,还有两分的无奈。

  楚揽月指着她自己,“我下旨?让你躺到是都不要起来?狗屁,啥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是了,王妃你那时候脑子正不清醒着,不记得也正常。”

  “到底发生了啥事,你能不能从头到尾,详细地给我复述一遍?”

  帝玄羽嬉笑道:“本王可不敢呢,本王可怕极了王妃下旨让本王脑袋搬家了?”

  “我也说过这句话?”她试探性一问。

  “是啊!”他两只手交叉在胸前,上下拨动着,看着就十分不正经。

  “你快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

  楚揽月扑上去,掐住他的脸,把他的脸当成一个面团似的,来回揉搓。

  这一个闹腾,帝玄羽的面具就掉了下来,露出了他半张丑陋狰狞无比的脸。

  帝玄羽的脸刷的一下,成了冰块。

  楚揽月瞧了一眼,并没有多大的惊讶,仍旧是那副欠扁的神色,“你这易容的技术,真差!”

  听了这话,帝玄羽身躯莫名一震,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变化,脸上也没有那么冰冷了。

  “心照不宣!”

  “明白,心照不宣!”楚揽月配合着他,伸手替他把面具戴好。

  她还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既然都决定了要雄起跟皇帝对抗,也就没必要继续隐藏你的锋芒了吧?”

  “重头戏得留到最后。”帝玄羽冷冷地睨了她一眼,“你这岔开话题的功夫也不错,方才还在说你的事,一眨眼你就扯到本王身上来了。”

  “事发突然,又不是故意的。”楚揽月改成掐住他的脖子,威胁着他,“说,我干了啥!”

  帝玄羽眼神玩味地往下一瞧,看她掐着自己脖子的双手,“徒有其表”地挂着,再联想到她不痛不痒的威胁,不由得笑出了声。

  “笑什么?”楚揽月双眼瞪着她。

  “噗——”帝玄羽握拳抵在嘴巴上,尽量逼自己冷静下来,“只是觉得王妃非常有取乐人的天赋。”

  “拍马屁的话不好使啊我跟你说!”

  楚揽月收回了自己的手,嫌弃十足地拿他的衣服当抹布,“哎哟,你这脖子出的油,都能炒一年的菜了。”

  擦了几下后,她扭头就走了。

  “等等!”

  帝玄羽不解,这女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刚才还一副追问他不死不休的架势,这一转眼就释然了?

  “干嘛?”她扭头过来问他。

  “王妃不想知道发生了何事?”

  楚揽月耸耸肩,“反正你也不说,我也懒得问了,爱咋样就咋样,我知不知道无所谓,可你就有所谓了,这万一我脑子不清醒,又对你做了什么,那我可真的没办法保证了,你要是跟我说了,那我还能提前有个行李警告,努力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你这啥也不说,那有啥事,可就怪不了我啊。”

  不得不承认,她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真是令他不自在。

  好不容易占据的上风,轻轻松松地让她扭转了局势。

  偏生他还真的就这么样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你回来,本王告诉你!”

  楚揽月露出了胜利的笑容,小样儿,跟她斗,她可不是吃素的!

  “我就在,小狗比,你说吧。”她双手抱胸,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天刚亮,本王就起身了,结果被王妃猝不及防地丢过来一个枕头,对本王破口大骂,这还没完,连你的茶杯茶壶也丢过来招呼本王,本王想着,些许你是在熟睡,本王吵到了你,你有气也是应该的。

  可本王这才刚要穿鞋,动作放得极轻,谁曾想,王妃跟个幽灵似的,蹿地一下跑到了本王跟前,把本王按倒在床,可是吓得本王好大一跳,可万万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属实让本王下巴都掉了。”

  他这人可真够坏的,说话这般引人遐想,还是在关键时候停顿了。

  楚揽月忍不住,白眼翻到了屋顶上,“需要我给你个提词本你才能往下说不停顿是吧?”

  想让她误会,然后抓耳挠腮?

  不不不,不可能的!

  她超淡定!

  帝玄羽见她除了对他无语,没有其他反应,讪讪地往下道:“接下来就是王妃大显威风,用君王的架势给本王下旨,命令本王睡不到天荒地老,不能起身,还逼本王领旨谢恩才罢休。”

  楚揽月挠了挠耳朵,针对这老王八说的情况,可能会发生。

  她要“造反”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

  但那都是她吃了酒,发酒疯才会有的,可她又没吃酒,怎么睡迷糊了也能这样?

  奇怪得很!

  她干咳了一声,“所以你就躺到现在没起?”

  “本王中途倒是尝试起来过,但本王一动,王妃就‘噌’地弹起来。”

  “行了行了!”楚揽月摆摆手,“可以起了,下次要是再遇到这情况,你直接把我摇醒就行,也不能因为我的不正常耽误你的正事。”

  “本王可听说,王妃的起床气厉害着呢,这万一本王把你摇醒,王妃该不会追杀本王十条街吧?”

  “哎哟,你一个大男人的婆婆妈妈的干啥,把我摇醒你再跟我解释一下就行了,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帝玄羽点头,“也是,王妃不是不讲理的人,可王妃你不讲理的时候,真不是人。”

  “老王八!”楚揽月瞪眼警告他,“你胆子要是太肥了,我不介意丢去喂狗!”

  帝玄羽:“……”

  他不再说话,默默起身穿衣。

  楚揽月绕过隔扇,走到圆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嘴巴正要碰上杯子的时候,她的目光恰好瞥到了窗棂旁摆放的木芙蓉。

  “老王八,这木芙蓉什么时候送来的?”

  她的窗棂旁摆的的确是木芙蓉,可那是假花,并非真的花,这啥时候给她换了一盆真花过来了?

  帝玄羽在里头回她:“约摸是清早的时候,下人进来打扫放的。”

  王府每间屋子每日清晨必定会安排特定的人打扫,不论住着的人有没有起身,都不妨碍下人们打扫。

  当然,若是有人住着,下人们打扫的动作也会放轻。

  因为常年住着人的屋子也没什么灰尘,因而大多是半个月才大打扫一次,平常的时候都是进来换掉枯了的花,抑或者夏天添个冰块,冬天添个炭火。

  “下人?”楚揽月一听就知道肯定不是芙雪。

  芙雪经过她的“调教”,已经知道她要是没醒,绝对不会进来,只会在门口守着。

  她将茶杯放下,让门口守着的芙雪进来。

  芙雪听着楚揽月的声音,还有些不敢相信,转而变为惊叹。

  鬼医的医术果真了得,昨儿才说棘手,难治,今日王妃就醒了。

  这么一想,芙雪满脸带着激动地进去。

  “王妃您醒了,有什么要吩咐奴婢的,奴婢一定认真完成。”

  楚揽月指着窗棂的方向,“那儿,谁换走的木芙蓉?”

  芙雪这喜悦还没过头,这就变成了惊惧,“换,换走了?奴婢瞧着没什么不一样啊?”

  “我问你,谁今早来过?”

  芙雪继续回忆着,全都交代了,“今早,来了一个不知道是哪个院的丫鬟,说是林管家有事找奴婢,奴婢就离开了一会儿,找到林管家,林管家却说没叫人找过奴婢,奴婢觉得奇怪,就怕中了什么诡计,可回来查看了长乐院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是,这奇怪的地方,可就在我屋子里,在那木芙蓉上!”

  “啊?”芙雪疑惑不解。

  这时候帝玄羽自己推着自己的轮椅出来了,“那木芙蓉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楚揽月并不言语,而是疾步走上前,把装着木芙蓉的瓶子抱了过来,放到圆桌上。

  她将花瓣上覆盖的白色细粉刮下,放入茶水中,命芙雪抓一只公鸡过来。

  给鸡灌下后,才一眨眼的工夫,公鸡咯咯叫着,不停地扑打翅膀,力气大到芙雪差点抓不住它的双脚。

  突然地,公鸡梗着脖子,双眼瞪大,抽动一下后就僵硬了。

  “花瓣藏毒!”楚揽月出声道。

  芙雪看着手中的死鸡,嘴唇发抖,“这这这……”

  “把鸡找个地方埋了吧,你去把夜风找来。”楚揽月吩咐道。

  芙雪呆呆愣愣地点头,脚下发软地离开了。

  帝玄羽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神色,“你怎么知道这木芙蓉藏了毒?”

  “你不是说我清早的时候脑子不清醒对你发疯吗?”楚揽月笑容诡异,手指撵着一瓣花瓣,“恰好又有人换了我房里的木芙蓉,这么巧合,鬼都知道一定有玄机了。”

  很快,芙雪就把夜风找来了。

  人是来了,还端着一盅粥过来。

  “王爷,属下见您迟迟未起,这厨房熬着的药膳也一直在热着。”

  “嗯!”

  楚揽月开门见山问道:“燕婉婉这几日有没有什么异常?”

  从燕婉婉回来后,她曾特意让夜风盯着她。

  这人可是个潜在危险,趁人不注意又来一出阴谋诡计的,不盯着可是要吃亏的。

  “要说异常,也就是她的丫鬟杏花曾在一日之内连跑了两趟丞相府。”

  楚揽月露出一个“果然不出她所料”的冷笑,“今天早上呢?”

  “今早倒是挺正常的。”

  “是吗?”楚揽月将手指上玩弄着的花瓣扔在桌上,神色一肃,“让林管家召集王府内所有的下人在正厅集合,芙雪,你一个一个地看,把今早叫你离开的人的脸,给认出来了!”

  真的是老虎不发威,还真当她楚揽月是个病猫了。

  这个燕婉婉,这么喜欢惹事,那她就给这个女人一个痛快!琇書蛧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楚揽月(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老王八,咱们每次都这么扯天扯地的,是不是不太好?

  帝玄羽:这个你得问作者,是她让我们做的。

  两人目光幽幽地齐齐望向胖橘,异口同声:作者你是不是想水字数?

  胖橘(惊恐地举起双手):没……没,就只是为了让你们擦出火花,早生贵子。

  帝玄羽,楚揽月:呵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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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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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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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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