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显得很惊讶。
也十分的迷糊。
“是啊,就是每人送碧瑶一盏花灯,谁能博得她一笑,谁就可以让对方学两声狗叫。”
钱邵在一旁提醒。
这样的赌,他们两个以前没有少打。
不管输赢,最后的赢家总是钱邵。
因此,他今天打算故技重施。
早早就做了充足的准备。
“碧瑶姑娘,有这事吗?”
王烈看向了花魁娘子碧瑶。
“这……”
碧瑶隆起的双峰微微起伏了两下,目光落在了钱邵脸上。
钱邵暗中竖起了五根手指。
意思很明显。
只要碧瑶肯帮他,奉送白银五百两。
“兴许有吧。”
碧瑶点点头。
开门接待恩客,不为银子,难道是为了情?
“我不爱学狗叫,要不然输了的人,当着全镇人的面钻对方的裤裆吧。”
“好啊,钻裤裆更好啊!”
钱邵喜出望外。
王烈肯当着全镇人的面钻他的裤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只要他钻了我钱邵的裤裆,还是什么狗屁英雄!
钱邵越想越兴奋。
“花魁娘子,你看到王烈的灯笼,真的会笑吗?”
王烈傻呵呵地问。
碧瑶用她那双异常明亮的大眼睛,望着王烈。
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王公子,要不然别打赌了,流苏陪您去睡觉……”
流苏在一旁说。
这样的情形,她见到过很多次。
不过,这次她实在不忍心,看着王烈被这对狗男女戏耍了。
“流苏。”
碧瑶看了流苏一眼。
眼中怒气隐现。
“来的都是客,客人想怎么玩,我们都得陪着。”
碧瑶幽幽地说。
算是对流苏的出格行为,发出了警告。
“就是的,碧瑶说的没错,还是碧瑶姑娘有见识,要不然咱们现在就开始做灯笼?”
王烈说。
他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对了,如果我王烈赢了,碧瑶姑娘能让我一亲芳泽吗?”
王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
“当然可以,我替碧瑶答应你了。”
钱邵大包大揽地说。
今天这场赌局,摆明了一定是自己赢。
而且还会赢的彻彻底底……
因为,碧瑶笑不笑,根本就不靠花灯。
而是,靠钱……
钱家有的是钱!
“这我就放心了……”
王烈又看了碧瑶一眼,这才在流苏搀扶下,离开了酒桌。
为了公平,王烈和钱邵分别被安排进了两间厢房里。
钱邵早有预谋。
因此,厢房里放了好多制作花灯的材料。
“王公子,要不然您现在就溜吧,这事最后吃亏的肯定是您。”
流苏悄声说。
她虽然很想把握今天这个机会,和王烈欢好一场。
可是,眼前的情形,实在是……
“你现在就走,从这个窗户跳下去,赶紧往回跑!”
不等王烈说话。
流苏已经把临街的窗户打开了。
“这可是三楼啊,从这里跳下去,会摔残的,要跳你跳,我可不跳!”
王烈醉醺醺地摆了摆手,坐在了床沿上。
“不就是做花灯嘛,老子现在就做……”
说着话,他身子向后一仰。
竟然……
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什么鬼!
难道要直接认输吗?
流苏看呆了。
“不行,不行,王公子不能输……”
嘴里嘀嘀咕咕。
在床前转了几圈后,流苏自己忙活了起来。
她要替王烈做一盏漂亮的花灯,碰碰运气。
王家院子里。
酒席已经散了。
翠云魂不守舍地站在葡萄架下。
不住地朝门外张望着。
“翠云姑娘,你这是……有事吗?”
杨芸看到翠云的神色很异常,忍不住问。
“没事,少爷出门了,还没回来呢,我有些担心。”
翠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有什么好担心的,这里是柳林镇,你们又刚刚剿灭了山贼,不会出事的。”
杨芸作势就要走开。
她也喝了不少酒,这时候脑袋正疼呢。
“奴家不怕山贼,怕怡红院那些姑娘……”
翠云幽幽地说。
“怡红院?你是说王烈去青楼了吗?”
杨芸站在了原地。
翠云点了点头。
“下午您看到的那个姑娘,就是怡红院的,她来勾搭,少爷多半就去了……”
“还有这种事,看我不端了怡红院!”
杨芸厉声大喝。
唰的一声,拔出了腰间宝剑。
不知道为什么。
一听到这话,她顿时火冒三丈。
怡红院。
王烈依旧躺在床上呼唤大睡。
流苏却忙的额头已经见汗了。
制作花灯的时间是一炷香。
眼看着檀香马上就要烧完了。
而自己做出来的六棱灯,却还看起来还是很别扭……
“王公子,公子,醒醒,打赌的时间到了。”
在檀香即将烧完的那一刻,流苏把王烈摇醒了。
“嗯,打赌,打什么赌?”
王烈似乎对此毫无印象。
天呐,王公子今天绝对要钻别人的裤裆了!
流苏的心立刻沉到了谷底。
她对自己的六棱灯没有信心。
对王烈更没有信心。
不过,她还是把打赌的事情跟王烈简单说了一下。
“你做的就是那盏灯?”
王烈指着桌子上,怎么看怎么奇怪的六棱灯问。
“是,是奴家帮你做的。”
流苏的头低了下来。
自己的手艺实在是太烂了。
“没事,有这盏灯就够了,稳赢。”
王烈很肯定地说。
“您没开玩笑吧?”
流苏瞪大了眼睛。
“我说了稳赢,就稳赢。”
王烈笑笑,又说:“你先过去,我收拾一下马上就到。”
这是终于想到要溜之大吉了吗?
不过,也好,反正没有赢的希望……
流苏也挤出了一丝笑。
走出了厢房。琇書蛧
摆着酒席的花厅里。
钱邵手里提着一盏金灿灿、黄澄澄的黄金灯笼,一脸的得意。
为了投碧瑶所好。
他这盏灯可是全部用黄金制作的。
当然了,这盏灯肯定不是钱邵自己凭本事做出来的。
而是,设这场局之前……
找了六名巧匠,临时赶制出来的。
“怎么样,这样的花灯,能博花魁娘子一笑吗?”
钱邵提起黄金灯,照着碧瑶的俏脸。
“笑是肯定能笑的出来的,只可惜,这盏花灯并非实心……”
碧瑶贪婪地说。
看着碧瑶眼里泛滥的金光。
实心的花灯,那不就是一个金疙瘩吗?
流苏忽然释然了。
还好,王烈跑了。
要不然就凭自己,或者王烈。
两个人用光厢房里所有的材料,使出吃奶的劲……
也不可能做出比黄金灯,更能讨好碧瑶的花灯来。
“钱邵可真是大手笔啊。”
这是……
王烈的声音。
天呐,他还敢来。
流苏浑身的神经都跟着紧绷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那么,王烈究竟会怎么打钱邵的脸呢?给个好评,马上告诉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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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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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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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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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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