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姿颖猛地一挥手,手持长戈,墨发轻舞,“攻击!”
城门的士兵应声而动,举起兵器朝封镇海等人攻去。
“江姿颖,你真的要一意孤行?即便是没有我道兵联盟出手,单是一个武斗场的尊主,你这江阳城便是翻手可灭!”
封镇海祭出长剑,不要以为他不想打就是怕!
姒玄衣则蹙了蹙眉,那黑金令竟然是尊主的共主令?
今儿若不是凰星儿说起,她甚至都从未听人提及过此事。
果然,皇宫内院待太久,闭塞到封锁了一切有用且可靠的信息。
“废话少说,接招儿!”江姿颖一声厉喝,划破了这座寂静的城,手中长戈锋芒赫赫,四方人影错落,阵形变幻莫测。
凰星儿与蛮儿抵挡这攻上来的大部分士兵,涂山浔在姒玄衣身后,顷刻之间,目之所及,一片刀光剑影,携着你死我活的决绝。
城门之内,忽然冲出一道人影。
那是个身形彪悍,浑身的肉疙瘩,看上去像只癞蛤蟆成了精一般的大汉,甩着手中三百多斤重的流星锤,划破长空,呼哧呼哧地朝着姒玄衣冲过去。
另一人肩扛着大斧头,一脚踏上那流星锤,正摆开姿势,整个人都朝着后方完成了个弹弓的形状,那腰杆都要被掰断了一般。
腰弓!
二人再度联合作战,只是招式却比昨夜更加精妙,密切,默契。
丑男以流星锤和锁链镖封住姒玄衣的行动,竹竿男主攻击,配合得天衣无缝。
“当心!”
涂山浔眼看着那流星锤呼啦啦地朝着姒玄衣砸过去,那比斗大的斧头也跟着那男子的腰弓弹射,以乘数倍的力量,从天而降,他朝前走了几步,长臂一伸,稳稳地接住那流星锤,上下一抖。
那二人一阵脱力,摔了个狗啃屎,还在懵圈中站起身来时,满头的血包。
姒玄衣眨眨眼,这家伙,身受重伤还如此强悍吗?
那二人是空冥境中期的实力,方才使出的力道足有七成,居然扛不住他一个随意的抵挡?
“这两个汪叭淡是江阳城名声赫赫的无畏战团的团长和副团长,这无畏战团共有一百零八人,个个身手了得!”闻听四周兵器相撞,此起彼伏的打斗声,封镇海沉声道:“阵法,毒药,暗箭伤人等;阴邪手段层出不穷……”
他的话音才刚落下,忽见——
一道黑红残影自长空划过,如惊鸿掠过,翩跹若舞。
那少女手中提着一把漆黑的长剑,绛色长发在身后猎猎随风,迎着那秋日的光蕴,似一片妖冶的彩霞熠熠生辉,那姑娘身形虽然消瘦,却仿佛从天而降的神女一般,能托起所有人心中的那片天。
而这一幕,正好落在后面赶来的那名妇人眼中。
她只是不想让那个看起来很善良的姑娘踏入这座吃人的地狱,却不想看到了她如此惊天撼地的姿态,站在远处张大嘴巴,一动不敢动,然后下意识藏在了路边的草丛中。
“想以多欺少,以权压人,迫使我用自己的命,去还你欠下的债,你也配?”姒玄衣一手剑指挥起,飞快地画出一个道印,一手紧握太玄乾坤剑,鸳鸯眼微微眯起,唇角露出一个极其森冷的笑意,对江姿颖道:“你以为靠着一群乌合之众,就吃定我了?”
她剑指一挥,冷声喝道:“坤字诀·第二技:大地之盾!”藉着阵法提供的力量,汇聚于从地面窜起几十尺厚的硬土,顷刻间化为巨大的盾,将凰星儿、封镇海、涂山浔、蛮儿几人全方位护在其中。
紧接着,只见她玉指挽着手花,指尖的流光一动,祭出从未见过的繁琐道印,冷声喝道:“坤字诀·第一技:落石缭乱!”
语急落,以二手食指直立,使中指重叠其上,小指和无名指弯曲组合,拇指直立,喝出一声:“列!”
「轰轰轰!」
四面八方的地面不停地晃动,在那一众兵士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天空中莫名多出了无数大大小小的硬土块,渐渐凝结成硬土疙瘩,横跨这方天地的土地层,已以极快的速度忽然拔地腾空,瞄准城下那一个个七七四十九为阵基的攻击阵法。
当「列字」脱口而出的刹那,整座青阳城都在剧烈地晃动,一些小土块开始射落,一个土块砸上去,胸膛就是一个洞,一条命跟着陨落,逐渐是大块大块的硬土块砸下来,砸得地面烟尘滚滚,砸得那些兵士呜呼哀哉,抱头鼠窜,却又无处可逃,眨眼之间,满地残尸,血流成河。
而大地之盾原本朴实无华的表面,匝然发出一阵「轰鸣」,一道无比淳厚的罡炁化炁为盾,流光莹莹,里面的人却丝毫没有受到伤害。
「砰砰砰!」
江姿颖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瞳孔渐渐放大,随之而来的是心神惧颤,怒火中烧。
这个少女,怎会如此恐怖?
姒玄衣冷冷一笑,一双鸳鸯眼里似有星辰闪烁,玉手一挥,铺天盖地的硬土块从四面八方飞来,朝着那些兵士狠狠砸过去,紧接着,足尖一点,身体一跃而起,落在城门上,与江姿颖对立而站。
“不,这不可能!”江姿颖怔愣在地,眸光惊措中带着几分呆滞,“你不过区区一个筑基境,怎可能一招就让我的无畏战团全军覆没,怎么可能……”
此时,封镇海等人的头脑是最为清醒的,在淮岭山脉与大巴山交界处,纵横道兵团的所有人都亲眼见证了姒玄衣的彪悍与霸道,在一路同行的旅途,也一直少言寡语。
本以为她只是对非我族类的对手会殊死一搏,没想到两军对战,以寡敌众的局面,竟然会使用如此雷霆手段。
一招,便灭了江阳城令人闻风丧胆,谈之色变的:无畏战团,这战力,强得有些不真实啊!
“你到底是什么人?用的又是什么妖法?”江姿颖目露凶光,双拳紧攥,眼神死死盯着面前的少女,目光阴鸷且寒冷,“杀了我的,别以为我会就此放过你!”
“呵!”姒玄衣笑得美如夏花,平心静气之间,眸色绚烂如霞光,随而淡淡地道:“虽然你母亲只是个庶出的公主,好歹也流有姒姓一族的血脉,逝者已矣,这是我对她最后的尊重!”xiumb.com
“若你惜命,莫要再有第三次,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言语落尽,她一掌将江姿颖打落至城墙之外。
城门前后的敌我之人,皆是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说】
嗨呀!
这位大大:贵安呦!
你的眼光可真好呀,竟然找到这本宝藏书啦!
都看到这里了,弱弱地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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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能的话,我只好明天再来问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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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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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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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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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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