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不能去出使昆吾国!
说到底,当初弄死昆吾氏,还不是为了左师曹的妹妹,曹妃!
是那女人哭着来找他,说是昆吾氏教她受了莫大的委屈。
而且,她不得大王恩宠,又……
所以,他才想尽一切办法弄死了昆吾氏,让她有机会侍奉大王。
虽然这事儿过去了二十年,可昆吾国的国主尚在,他要是去了,杀女仇人近在眼前,岂有让他活着回㘰寻城的道理?
“大王三思啊!”他伏跪在地嘶声哭喊,“您叫臣下做什么都可以,可万万不能派臣下出使昆吾国呀!”
哭喊之后,忽然转过头去,看向左师曹,左师曹居然转过头去,不理睬他。
“那昆吾国,臣下是万万去不得的啊!”琇書蛧
他一面哭求,一面再看向陈梁,陈梁那个无耻小人,居然在与豢龙逄那老东西搭话,你以为那老东西能出面保你?
这二人明知他去了昆吾国,必死无疑,居然不帮他求情,还如此冷眼旁观,想要过河拆桥!
“大王。”都是在河边走的人,你二人想要干上坡?
休想!
干辛恨得牙痒痒,是你们先不顾昔日情谊,那就怪不得他不讲仁义了!
“听闻陈梁大人的嫡次子,与左师曹大人嫡长子,与有辛太子关系密切,亲如手足。”左师曹满眼的惶恐,还得故作镇定。
姒玄衣一听,乐了。
这辛无寂,还真是个人见人爱的存在啊!
好像跟哪一国的太子,名人,都能成为「好友」。
想起那骚包,说话风趣,行事作风看似放荡不羁,却保持着该有的风度与礼仪,这样的人,和任何人都能成为好友。
但,这样的人往往都是即不无情,也无深情。
“既如此,为表慎重,汝等三人便同去吧!”姒履癸冷声道,言辞中是不容置疑的强势与霸道:“任廷之,将那猪蹄赐予几位大人。”
“这……”不光是左师曹,陈梁也愣住了。
那烤猪蹄儿却是香脆,可他们现在完全没有胃口。
大王都不容他辩解两句,直接一锤定音,叫他连一句推搪之言都无余地讲出来。
“启禀大王。”陈梁倒也没有多慌张,不慌不忙地起身,双手作揖,趴跪在地,道:“大王派臣下出使昆吾国,臣下愿往。”
“只是昆吾国虽然强大,位列侯爵,却也当不起大王一次派出三位朝廷重臣出使前往。”
姒履癸闻言,眸色沉潋,即道:“爱卿言之有理,那你出使顾国,干辛与左师曹二人出使昆吾国。”
“……”陈梁登时噤声,那还不如叫他出使昆吾国呐!
顾国的王女在进宫前就疯了,当年之事,他也是参与者之一。
虽说此事知道的人甚少,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大王英明。”众臣见那三人吃瘪,登时心头大呼快哉!
陈梁,干辛、左师曹,风水轮流转,你三人也有今天!
“太史御大人,干辛大人,左师曹大人,你们还不快领旨谢恩?”豢龙逄浑厚的音域于喉头震动,如狂潮巨浪涌入三人耳中。
呵!
“诺。”干辛、左师曹二人瘫坐在地上,一副束手无策,要哭不哭的样子,着实大快人心!
眼见那三人已经被「安排好」了去处,费刑知道,自己大概也是躲不掉的。
顿时吓得跪落在地,他们以为只要自己死咬着不承认,大王就算想要治他们的罪,也会因为没有证据而无法下手。
没想到,风破天却抓住干辛的一个失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费刑!”
闻听姒履癸叫到自己的名字,费刑虎躯一震,紧跟着,忍不住颤抖起来。
“臣下——”颤颤巍巍地端跪在地,抱拳应道:“在。”
他启唇,想说点什么,但看大王那张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得埋首伏地,听候发落。
“昆吾国与顾国虽有三位大人愿出使,吾上国将那群贼寇驱赶到人家的国境内,多少也是有责任的。”
姒履癸接过任廷之呈上去的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道——
“寡人决定,分别派出二百人护送使臣,到了之后便前去相助剿匪,但,却还缺少两位助战前锋,尔等可有好的人选举荐?”
众人闻言,心道:分别派出二百人,去助战?大王,你确定这不是在开玩笑?
干辛与左师曹闻言,低着头相视一笑。
“大王,臣下举荐费大司寇!”左师曹率先开口道:“他掌管刑狱司衙,有狱兵四万五千人,要挑出精兵200人轻而易举!”
说罢了,还拖着膝盖,疾步向前,“此任至关重要,臣下此去昆吾国路途遥远,一路上危险重重,也只有费大司寇一路护送,臣下才觉得安心几分。”
费刑见左师曹话锋一转,顿感后背发凉,这两个汪叭淡,是要合起伙来针对自己吗?
“大王!”费刑忙打算其言,道:“百族大比在即,㘰寻城人满为患,其中不免许多浑水摸鱼的宵小之辈,觊觎百姓财物,说不定还有别国细作,欲暗中破坏㘰寻城的防卫,营救商王,臣下是万万不能离开司寇衙的呀!”
“啧!”陈梁闻言,咂了一下嘴皮子。
见过蠢的,还从未见过蠢得如此清奇脱俗的!
干辛与左师曹听罢,同时愣住了。
转过头去,难以置信地看着费刑:你老娘生你的时候,怕不是将脑子遗落于腹中,将胎盘当脑壳给崩出来了?
见那三人如此看着自己,费刑怔住,头皮发炸。
他、他方才一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扭头看向上方,大王那意味不明的眸光,正看着他,这、这……
“大王,臣下也举荐大司寇带兵前去助阵昆吾国。”干辛也正身,作揖叩首,大声举荐道:“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大司寇,手下兵精将悍,是做前锋最适合的人选!”
费刑手里有狱兵四万五千,这是众所周知之事,可暗中,这小子可没少拿着贪墨的钱财招兵买马!
“大王,顾国的先锋,臣下举荐大司寇的儿子,大司寇虽说废了一个儿子;”左师曹生怕费刑插嘴辩解,赶紧附和:“但他还有三个儿子!”
【作者有话说】
我每天都在告诉自己:不能看数据,不能看数据……
但是,每天我都忍不住去看一下。
真的是:好凉凉……呜呜呜!
各位大大们,虽然这小说架构有点大,
但我想把它写完,请赐给我勇气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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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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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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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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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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