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双眸渐渐温热,模糊。嘴唇瑟瑟发抖,但怎么努力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呆愣的看着我的身体,虽然有一丝无人察觉的不自然,但眼神依然是那么冷峻。忽然他举起灭魂,剑一出鞘,挥手间头顶轻薄的幔帐被他斩断,隔断了我们两人的视线,直到幔帐落地,覆盖着我的身体。忽然上前将我抱在怀中。
“秦煌……”我终于喊出了他的名字,喊出了憋闷在心底一直想喊出的声音,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大滴大滴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衫。
他伸出手指,拭去我眼角珠帘般滴落的泪水,声音虽然冰冷,但很温柔:“我们走。”
我使劲的点着头,像个孩子一样。
我在他的怀中,身体随着他施展轻功,凌空而起,踏月而去……
忽然想起某个晚上,也是如此星空,也是此般双人,他带着我义无反顾的去我想去的地方。但是此次我却随着他,不知身归何处。
我看了一眼他冰冷的眼眸,依然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雪白的发丝和我墨玉般的纤丝缠绕在一起,随意的空中随风乱舞。那一刻,我的内心终于是安定的。
良久,他在一座山洞前停了下来:“这里应该很安全。”他说
“秦煌……”我喊住他转身欲离开的身影。
“我去找一些柴火。”
“我怕……”我看看四周,示意周围都是荒山野林。
他知我意,自腰间拿出火折,煜煜火光照亮了洞口:“进去吧!”他拉着我慢慢探索着进了山洞。
洞中并不是很深。看情景,是以前有人住过。
“我出去找些柴火来。”他将我折子递给我。
“我怕……”依然是我任性的声音。呵呵,在这个时空,恐怕只有秦煌一个人,能任由我在他面前任性了。
“我很快就回来。你拿着这个。”他将灭魂剑给我。
我接过两样东西:“快点回来,我怕。”
他似乎思考了那么一刻,然后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大踏步向洞外走去。
紧紧的将灭魂剑抱在怀中,左手举着火折子。右手攥着裹在我身上的幔帐,以免它掉下来。眼睛向洞中四处打量着。除了洗黑一片,还是漆黑一片。偶尔借着火光看到洞中的石壁,就像魔域一般让人心底发触。周围静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就连秋季的寒蝉声也停止了。我越想越怕,越想越怕……手开始簌簌的发抖着。忽然外边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是秦煌回来了吗?
我慢慢的站起身来,向洞口走去。
不,不对,秦煌的脚步声不是这样的。
“嗷……”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声,袭我脑门,然后滑向心底。
不,是老虎!!!
我脑海中什么都来不及想,转身向洞中深处跑去,忽然脚下被身上的幔帐绊倒,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嗷……”耳边又是一声吼叫。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慢慢出现在我视线中的猛虎,大棉袍一样厚重的白毛,两只眼睛像灯笼一样,烧着发怒的火光,额头上鲜明的印着一个黑色的王子,看起来无比的威猛,我来不及再去看他雄壮威武的虎姿,随着它阔步慢慢靠近,我探索者慢慢向身后退缩。一只手要拿着火折和剑,一直手还要紧紧的抓住着身上的幔帐。我
忙不迭,手足无措,心跳的越来越厉害,满头冷汗。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在心中不停的叫着。忽然扶在地上的手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是手中的火折点着了搭在身上的幔帐。我焦急、害怕之下乱了手脚,连忙拍打着身上的火。
“嗷……”又是老虎的一声吼叫,但我什么也看不见了,火折子被扑灭了,掉在地上,怎么也找不到。我只能摸索着不顾一切的向身后退去。ωωω.χΙυΜЬ.Cǒm
“秦煌,你在哪里……秦煌,快来救我……”我把希望寄托在了那个总是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回出现的人身上。
“啊……”随着一阵危险的气息袭来,我本能的闪躲,尽然避开了老虎的袭击,但是身上的幔帐却被撕裂了一大块。
“秦煌……”我歇斯底里的喊叫着。看不见,什么都看不见,漆黑的一片,我看不到眼前危险的动物在哪里。说不定就在下一刻,自己就成了它明日的早餐。
忽然,背上一凉,到达石壁了,我紧紧的将身体贴在石壁上,紧紧的蜷缩着身体。感觉到危险慢慢的真向我靠近。
“嗷……”随着老虎的再一次吼叫,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白虎……”随着秦煌一声冷冽的戾喝,等待的恐惧并没有到来。
我不顾一切的爬起来向洞口飞奔过去。
“秦煌……”随着我哭喊的声音。我的身体被紧紧的抱在了一个怀中。我也紧紧的抱着他,找着我的这根救命稻草。
“不哭了,没事了,没事的……”他安慰着我。但我还是任性的哭着,拼尽全力的哭着。直到嗓子哑了,再也哭不出声音。才哽咽着抽泣。
慢慢的我感觉到贴着我的身体有一丝的变化,有些僵硬,身体也有些升温。这才意识到,刚才从墙壁变爬起来时,尽然忘了身上了幔帐。现在黑暗中,我一丝不挂的站在秦煌面前。忙不迭再一次慌乱了手脚,想推开他,但是身体被他紧紧的拉了一把,抱的更紧。感觉到抱着我的身体一直在慢慢的变化着。一丝温热的气息自头顶慢慢降下,直到我的颈部。我能感觉到很安全,很安全。温热的唇吻轻轻的缠绵着慢慢移上我的唇,我也慢慢随着他的温柔回音着。
忽然一个天旋地转,我的背接触到了冰冷的地面,两只手带着温柔的暧昧扶上我的腰肢,秦煌的唇吻,慢慢的缠绵至我的眉间,然后移向颈部。
但是地面的冰冷,如同一盆凉水一般,彻底清醒了我迷失的思绪。
“不要……秦煌。”我清醒的听到自己的声音。
但是来自身体的诱惑却带走了我一部分理智。我的身体随着他慢慢的迎合着。
不,不能这样。
这种事情不能发生,剩余的一部分理智清楚的告诉我,眼前的这个男人,我并不爱他,而是可以包容我在他面前任性的朋友,约定了要同生共死的朋友。
“不要……”我猛然推开他。
黑暗中,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任何动作,更感觉不到他一直凉薄的气息。但是能清楚地感觉到他隐忍的yu火。
“秦煌,我们不能这样……”再一次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声音。
良久,我再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以为他无声无息的出去了,忽然身上多了一件衣服。
我猛然抓住他给我披上衣服的手:“我们是朋友。”我的声音很黯沉。
“如果想引诱我再有什么逾越的举动你就这么抓着。”声音来自我头顶。
内心的温暖代替了一直沉重的心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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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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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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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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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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