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把你认为那些心灵美好的女娃拿出来秀秀,也好让我自惭形秽下?”
边疆瞅了我几眼,慢条斯理回应我说:“不需要羞愧,因为我护短,即使你存在这些那些的问题,我都会将它们藏着掩着的,所以不用在意。”
我扯了下嘴巴,心底升起些不安,过了会,不放心地问边疆:“如果你父母不喜欢我怎么办?”
边疆似乎在思忖这个问题,然后他不大意地开口说:“那你就来我家把我抢走。”
“那你会跟我走吗?”我坐直身子问边疆。
边疆一副为难的样子,给我两个字:“难说。”顿了下,话锋一转,“如果你能保证我吃香喝辣,我就跟你走。”
“成啊。”我爽快地笑了笑,“我宁愿自己喝西北风,也让边美人你吃香喝辣。”
边疆挑了下眸子:“当真?”
我扭过头,对上他俊秀的眉目,竟然被他上面的认真劲儿恍惚了下。
“当真。”我点了下头,为了增强可信度,又加了句,“你信我不?”
边疆失笑,然后连连点头:“信。”
边疆的家在a城锦府院里面的,这片区域原先是一个军区大院,后来政府就拨款改建成了住房区,面积挺大的一块地上面的建筑面积比例却挺小的,剩下的就是假山假水,绿化做得铺张浪费,总体感觉就是一个园林一座房。
这次是我第二次来边疆的家,他绕路的时候,印象已经有些陌生了,我记得第一次来边疆的家是高中那会,好像是他生日来着,请班里的同学帮他庆祝生日。那次去他家的时候,边书记正好在家,班里同学大都紧张得不敢大声说话,拘谨地坐在沙发边上低着头装斯文,然后边书记笑着问大家:“小疆在学校的表现还好吗?”
大家集体点点头。
边书记又问:“他会不会欺负女同学?”
大家又赶紧摇摇头。
边书记又问:“今天有没有过来一个叫夏子薇的女孩了?”
大家转头看向我,我慢吞地站起身,说:“我在。”
边书记颇有深意地打量了我一眼,问:“边疆没欺负你吧。”
我不明所以地摇摇头,然后坐在我身边的陈晋荣打趣了一声:“就她那脾气,不欺负边疆就不错了。”
边书记爽朗的笑笑,然后让家里的保姆给我们端来瓜果甜点,里面有很多女孩们好吃的小零食,不过那天我们都吃得不多,慢嚼细咬,一块软糖都可以吃半个小时。
经过这一次,边疆再也没有请我们去他家玩,因为尴尬,或者其他的一些缘由。正如茉莉说的,“边家是很亲民,但是亲民的基础就是先要站在大众之上。”
快要边家的时候,边疆问我笑什么。
我回答说:“很好奇,那年同学们去你家的时候,你爸爸怎么知道我名字?”
边疆“哦”了声,回想了下说:“高中那会爸爸问我有没有喜欢的女孩,我就把你名字告诉他了。”
“他说什么了?”
“他说我眼光挺好的,那次来我家女生挺多的,但是他也认为你是里面最好看的一个,是根好苗子”
我嘀咕了句:“你爸长火眼金睛呢,一眼就能瞅出我是根好苗子。”
边疆默了下说:“可能是看在我面子上,鼓励为主。”
我抿唇笑笑,然后问“你爸爸不担心这会影响学习吗?”
边疆否定的摇摇头:“他思想挺开明的。”顿了下,他意有所指地说,“你爸爸不是也没反对你早恋吗?”
我沉默了下:“不一样的。”
第一次来边疆家,看见了书记没瞧见书记夫人,而这次是瞧见了书记夫人,没有瞧见边书记。
书记夫人是一个美人,个子不高,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娇小可人的温婉女人,
边母笑着让人接过我手中的礼品,然后跟我和边疆解释说:“昨天和你汪叔叔一起下乡考察农产品情况了,说是晚些时候能回来一趟。”说完,笑着拉上我的手,打量了我几眼,问,“这就是小薇吧。”
我:“边阿姨好。”
边母笑笑,然后问我:“小疆没有欺负你吧?”
“没。”我回答说,“边疆对我挺好的。”
边母准备的晚饭很丰盛,边疆打趣问他母亲这桌子菜准备了多久,边母瞪了儿子一眼,说:“家里来了客人,自然是不能怠慢的。”
除了一桌子的菜,边家的保姆又端了一盘粽子上来,盘子上的粽子比市场上卖的要大很多,如果跟夏家王妈包的江南小粽比起来,更是硕大无比。
边疆看了眼桌上的粽子,问:“粽子是哪里来的?”
边母说:“家敏那孩子送来的,说是她家乡那边的包法,我觉得特别,所以拿出来给你们尝尝鲜。”
边疆了然地点了下头,然后说:“算了,我和小薇都不爱吃粽子。”
边母笑了笑,然后开始和我闲聊起来,问我一些基本的信息,不过都是些简单的问题,比如我在哪家大学留过学,我现在的工作是什么,和边疆又是怎么相遇重逢的。
边书记是晚上九点回来,进门的时候,便走过来先跟我打招呼,可能是忙活了一天,他的面容有些疲惫,大致地跟我说了几句话,就上楼休息了。
见了书记,边疆帮我取来外套,要送我回家,临走前,边母拿出一份包装好的礼物回赠给我,我有些不好意思接受,转脸看向边疆,他已经帮我接过礼物,笑着说:“妈给的,就拿着。”
上了车,我拆开礼品盒,里面放着的是一只金手镯。
脑子里很自然地想起当天茉莉的话,边疆把家敏领回家的时候,边母给她打了几份首饰。
我把镯子套进手腕中,然后在空中晃荡了下,问边疆:“好看吗?”
边疆看了一眼,说:“款式太旧了,带着显老气。”
我:“这可是你妈送的。”停顿了下,我郑重地说,“我要留着压箱底。”
边疆轻笑。
我也笑,然后特别直接地问道:“阿姨是不是挺喜欢家敏的。”
边疆脸色僵了下,然后也特别直接地回答我:“是挺喜欢她的,不过别担心。”边疆看向我,“有我在呢。”
开车送我回家的路上,经过药店的时候,边疆下车买了一袋东西回来,我往那袋东西瞄了一眼,然后心照不宣地看向车窗外。
像是有一只猫爪挠着在心里头挠着痒,看着外面飞过的夜灯,我的脖子根开始发烫。
边疆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默不作声地拉过我的手,一路向西,直到将车停在我公寓下面的车库。
有些事就这样,点出来尴尬,不点出来也尴尬。
而面对这些事,女人可以假装清纯,也可以假装不清纯,我深吸了好口气,走在了边疆的前头。
打开公寓的门,我换好鞋问他:“今晚不回去么?”
边疆:“你不清楚吗?”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边疆伸手摸摸我的头,说:“不要有心理压力。”真想咬死他算了,我留边疆在客厅,自己则是走进浴室洗澡了。
洗好澡,拿出一本杂志躺床头翻阅,周边空气静悄悄的,扑通扑通,我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脏有力的撞击声。
隐隐之间,还可以听到了卧室外面边疆的动静。
他好像在沙发坐了一会,看了一会电视,翻了几张报纸,然后走到浴室里,合上浴室的门……接着是哗啦啦的水声,淅淅沥沥的声音刺激得我脑门神经连跳了好几下。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卧室的门被推开,我抬头看了眼站在门外的边疆,挪了挪躺着的位置,腾出一块空的地方给他。
我的床是那种标准的单人床,不大不小,刚好可以平躺两个人。
边疆弯了弯嘴角,然后爬上了床,顿时柔软的床垫凹陷了一边,因为身旁多了一个热源,我捏捏手心,发现里面已经布满了细细的汗液。
然后,突然一只手从被子里面伸过来,掰开我的右手和它十指相扣在一起。
被子扯动的声音是窸窸窣窣的,过了会,空气开始寂静起来。
“边疆……”正要开口说什么,边疆已经伸手关了床头灯。眼前变得漆黑一片,我自然地转过身去看边疆。
“我在这。”黑暗中,边疆的声音显得清楚明晰。跟着他的声音,他的另一只手开始解开我的睡衣的纽扣,一颗一颗。
我也忙着去解开的他的睡袍,渐渐地,两人的动作都开始手忙脚乱起来,然后腰身被握住,我被某人抱到上面,随后听到一个略带粗哑的声响:“这样吧,比较方便些。”
随后我听到“咔嚓”一声,边疆把解下来的手表放在了床头,然后又是一个翻身,将我反压在身下。
明明已经是初冬的天气,夜里的温度却越来越高,体内的火也跟着越烧越旺,荷尔蒙分子运动得也更加剧烈。
……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在今天的日子里放烟火,窗外突然响起来的烟花爆竹声有些喧闹。
解决好所有的事情,边疆将我紧紧搂在怀里,他的下颚放在我的肩胛骨处,可能是没有控制好力道,压得我微微发疼。
“还疼吗?”边疆问我。
我:“还好。”
显然我这个答案并不能让他放心,边疆稍微探过身子要去开灯。我伸手按住他:“别开灯。”
边疆发出一丝笑声,然后又满足地搂着我。
第二天醒来,天气并不怎么好,阴阴沉沉的乌云压得天空密不透风。
——
第二天醒来,天气并不怎么好,阴阴沉沉的乌云压得天空密不透风。我探过身子去挠边疆的腋疙瘩,不料双手却被他抓住,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前。
“别闹了,还要上班呢。”我被桎梏得动弹不得。边疆笑,眉心满是愉悦的神色,然后他细细地吻了下我的唇瓣,离去之际还故意轻轻咬一下。
“晚上一块吃饭。”
我点头,从床上起来的时候还不忘揉乱边疆的头发。
不知道是不是跟天气有关系,我总感觉最近的身子不尽如意,白霞前天还问我记忆力是不是变差了。我想到自己是最近老容易犯瞌睡,琢磨着要不要去买些补脑的营养液回来。
今天的交通挺好,运气也不错,一路过来,没遇上多少红灯。不过就快到夏氏办公大楼的十字路口上我因为一时没有踩住刹车,和前方的一辆甲壳虫追尾了。
甲壳虫的车主是一位四五十岁的女人,浓妆艳抹,过厚的粉都可以遮盖五官的模样。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车主不是好惹的主,一下车就破口大骂。
因为理亏,我只能认栽,给了她我的名片,摊手表示我会给她支付所有的维修费,到时候把维修单寄到我的住宿地址就好。
但是甲壳虫女人的态度显然是不相信我的话,拉着我手臂不让我上车,不能私了的交通问题结果只能招来交通警察。
我看了眼手机上面的时间,听着甲壳虫女人把发生车祸的经过描述给交通警听,听到她说我不想负责任要潜逃时,忍不住给自己辩解了句。
“我没有想逃走,我说了我会承担责任,是你不相信我。”
甲壳虫女人嘟囔了句:“我又不是你亲戚,干嘛要相信你。”
交通警伸手向我要驾照,职业病地训了我一句:“不知道开车时候不能马虎么,你当驾驶是开碰碰车?”
我道歉:“对不起,来不及刹车而已。”
“那么远的距离都来不及刹车,你脑子怎么长的。”
“注意文明啊。”交通警说了句甲壳虫女人,我抱胸立在车旁,转头的时候意外看到不远处的夏盛泉从车上走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夏盛泉问交通警。
交通警应该是认识夏盛泉,笑着解释说,“普通的交通事件,就这小姐把这女士的车给撞了。”
夏盛泉瞅了我一眼,又看了眼路况,对交通警说:“她是我的小女儿,我想这事可能有误会。”
交通警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可能是存在误会。”
夏盛泉看向车主,递给了她一张名片:“我们承担维修费,你可以把修理单寄到夏氏总部,我会处理的。”
甲壳虫女人拿过名片,也不好再说什么,悻悻地上了车。
回到公司,夏盛泉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皱着眉头问我:“今天开车怎么那么不小心?”
我:“没什么,一时不小心而已。”
夏盛泉站起身:“你这是什么态度,非要出次意外才会引以为鉴。”
我扯了下嘴:“我没有不引以为鉴啊?”顿了顿,“或许你觉得我应该写份检讨给你。”
夏盛泉的头疼病又开始发作,揉了揉眉心,挥手让我离去。
我看了眼秘书刚给夏盛泉端上来的咖啡,说了句:“容易头疼就少喝咖啡。”
夏盛泉抬头看着我,然后摇了摇头:“下去工作吧,不懂的地方多问问前辈,以后要学习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喉咙像是被一根鱼刺卡住,我说不出话,转身离开夏盛泉的办公室。
审核上个季度的财务报表,我用笔标注了两处存在问题的地方,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下,是边疆发来的短信,说晚上一起去福缘吃中式料理。
我回了个笑脸的表情,在按发送键的时候眼前却出现一时的模糊感。
“你看起来很疲惫。”白霞给夏盛泉送文件回来经过我这里的时候同情地看了我一眼,“是不是需要去医院看下?”
因为被胃病纠缠怕了,我上大学开始后就很爱惜自己身体,所以接受了白霞的建议,打算下个星期去医院做一个全身检查。xǐυmь.℃òm
中午的时候茉莉意外过来找我,我请她去食堂吃饭,顺便介绍白霞给她认识。
今天茉莉一副心情欠佳的样子,只顾着低头扒饭。
我问她:“发生什么事了?”茉莉抬起头看向我,眼泪就哗啦啦地涌现出来。
我一时慌了神,抽出纸巾递给她,又问了她一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茉莉倒抽了几下冷气,然后忍不住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格格你骂我吧……”
我有些不明所以:“先别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茉莉断断续续地停下来,过了良久,开口说事情:“陈晋荣出事了,因为被人举报受贿,现在已经被s城那边的检察局调查了。”
我惊了下:“受贿?多少?”
茉莉:“一栋海滨别墅。”
我:“听谁说的?”
“是张亮。”茉莉的语气有些难以启齿,“我找他问了些情况……”
“结果呢?”
茉莉:“他骂了我一顿。”
“是该骂。”我看向茉莉,“陈晋荣现在跟你是什么关系,现在替他操心的人不是你,而是莫瑶。”
“我知道。”茉莉的声音哽咽,“我知道我跟陈晋荣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就是不想看到他出事,我就是贱啊……虽然他对不起我,但是我爱了他那么久,我也希望他过得好些。”
茉莉的话,我无法感同身受,但是我转换了下角色,如果严寒出事了,我又该是什么样心情,原谅我一时给不出答案,希望严寒过得好,又不希望他过得太好。
陈晋荣应该是出事了,跟边疆一块在福缘吃晚饭的时候,我从边疆嘴里得到了肯定的确认。
“江东区那块正在开发的地上个月出了一起不大不小的工地事故,后来有人借着这事把陈晋荣跟着公司开发商兜了出来,现在也已经得到开发商亲口承认,他有把世纪家园那里的一栋房产赠送给他。”
我:陈晋荣不可能会那么糊涂。“
边疆对我扯笑下,说:“晋荣的仕途太顺,他这个年龄坐上那个位置,本来就已经让人虎视眈眈,如果有人有意下套,不小心时候就会钻了进去。”
我喝着杯里的茶,想了下说:“还有希望安全着陆吗?”
边疆摇摇头:“希望很小,上边提供的证据很充分,现在对他的调查算是例行公事,该来的审判还是会来的。”
中国有句话说是“多事之秋”,我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得出来的,不过想了下最近发生的事件,觉得还真是那么一回事。
陈晋荣的罪已经坐实了,在大家的议论纷纷中,他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有网友拍了莫瑶出门买菜的照片,从照片可以看出她已经怀孕的信息,然后下面有网友说曾经这助理夫人会不会改嫁,然后大家又开始针对这个问题发表了各自看法。
而另外的一件事,是关于严寒和夏悠,媒体对他们“婚变”这事报道了那么久,以前如果说是无中生有,那么这次应该是真的了。
不过上面的这些事又有多少和我相干的,而所有事情里面,真正让我闹心的,就是那份身体检查的报告。
看到报告的第一眼,我眼圈当场红了。
我想,我是真的害怕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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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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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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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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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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