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以来,我很想要有一个家,也想要有一个孩子,交往了几个对象,却发现感情它很讲究,是难以将就的。
长那么大,遗憾太多了,所以在婚姻上不想让自己再有什么遗憾,故一路走来,都是小心翼翼,但是总会发生意外,比如边疆。
我想跟边疆结婚,当萌生出这个念头时,心里头也不觉得多意外了。
边疆昨天飞去旧金山谈一个电子产品开发的合作案,大概需要两三天时间,而我则是被夏盛泉叫去了日本,和高经理一起完成那个二线品牌服装公司的收购案。
收购不是个简单的买卖活,我觉得这趟去日本没有一个月是回不来的。随行的人很多,其中就有夏氏的几名法律顾问。
我坐在机舱上听着音乐看报纸,突然手臂被推了下来,摘下耳麦,看向坐在我身边的白霞。白霞朝我挤眉,说:“因为这次谈判涉及太多的国际商法,严律师又比较擅长这方面的分析,所以这次的收购案,他也会过来。”
我应了声:“嗯。”
白霞:“听同事说他家闺女前阵子感冒发烧没有好,所以严律师可能会晚几天过来。”说到这,她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报上都说那孩子是他们领养过来的,为什么严律师还那么照顾那孩子,我真的很好奇他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我放下报纸,回答说:“一个好人吧。”
白霞:“就这样?”
我笑笑:“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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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几天a城的天气糟糕,没想到日本的大阪天气更糟糕,湿冷,风大,股股冷风吹得人手脚发僵。
白霞跟我抱怨她购物的心情都因为坏天气变差了,我看了眼落地窗户外面的灰色天空,说:“雨已经停了。”
白霞叹着气说:“可惜高经理安排今晚要和这边的高层见面吃饭,不然我们就可以出去逛逛了。”
严寒昨晚9点抵达这里的酒店,高经理请客大家一起到下面的酒馆吃宵夜,我因为跟边疆视频聊天,就让白霞给我捎一份上来。捎上来的夜宵是一份生煎包和排骨粥,白霞说是严律师给买的,我心里犯疙瘩,而这份宵夜也被放了一夜冷到掉渣。
晚上的应酬在君拓府邸,吃的是地道的日本菜,食物味道怎么样,我没什么注意,只觉得随行的翻译小姐模样长得挺好的。跨国的应酬一向无聊之极,语言文化不一样,干鼻子瞪眼,只是忙坏了秘书小姐。
应酬结束,稍微懂一点日语的高经理被灌了不少酒。严寒在前方开车,我转头看向窗外,发现这里的交通也不咋好,前方排成龙一样的车流尾灯像一盏盏大红灯笼,在弥漫着雾气的夜晚中,显得有些点晦暗不清。
高经理躺在车座上打着嗝,比较他平时不苟言笑的严肃表情,他现在这样醉酒打饱嗝的样子,显得滑稽而搞笑。
回到酒店楼下,严寒和白霞一起把高经理扶回房间,我跟在他们身后给白霞拿包。解决了高经理,白霞吐了口气说:“今晚还真没有吃饱,小薇,你知道么,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位油头满面的日本矮男人,看到他的时候,我想到了沙拉酱。”
我笑笑,正巧边疆的电话打过来,我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大家都一致决定再到外面吃点食物,顺带看看这城市的夜景。
虽说是大家,加起来也只有三个人,白霞、严寒,以及高经理的助理小张。
白霞问我要不要去。
我看了眼时间:“我也有点饿,一起去吧。”
我有个不好的性格弊端,会担心大家觉得我不合群而疏远我,所以不管什么组织活动,只有不违背仁义道德,我都会答应参加。因为这样,有次夏盛泉还觉得我太热络,在给我中餐费的时候,多说了句关怀我的话,让我在交朋友问题上要多注意点。
这是夏盛泉对我为数不多的一句关心话,我不记得自己当时听到时的情绪,反正从他书房出来的时候,我哭得特别厉害。
凑巧,这一幕也被夏盛泉看到,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不过当晚,夏悠抱了一个她的抱抱熊给我,我眼尖地发现熊耳朵的后面有颜料染上的渍迹,而她的房里,又多了一只崭新的抱抱熊,听她跟江陵说是某某的限量版,贵得实在厉害。
小张因为已经来这里游玩一次,所以这趟出门由他做向导,他带我们来到立交桥下面的商业街,虽然现在东京时间已经晚上10点多了,但是这里依旧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白霞找了一家海鲜馆,馆子的老板娘是一位浓妆艳抹的日本女人,英语讲得不错,隐约间,我听着觉得她的腔调还带着些牛津腔。
各自点了一份海鲜套餐,白霞笑着跟我们说:“刚刚进包厢的时候,你们有没有看见老板娘跟一位美少男拥抱亲吻呢。”
小张摇头说没看见,然后问严寒:“严律师,你看见了没?”
严寒扯了个笑,没说话。
四个人,白霞的话最多:“很多男人都想娶日本女人,因为她们温顺服贴,但是这里的女人真的很温顺服贴吗?估计他们也只是见过av里面的日本女人呢。”
听了白霞的话,小张英勇地维护起来他们的男同胞:“那只是小部分的男人,其实很大一部分,都像我和严律师一样,喜欢地道的中国女人。严律师,你说是不是?”
严寒笑了笑,转移话题说:“这次的收购,大概还需要多少天?”
小张打趣说:“严律师是不是急着回去见老婆孩子啊?”说完,他又对我和白霞说,“看到了吧,严律师就是咱们国家标准的好男人,顾家疼老婆。”
我喝了口这里的茶水,附和性地说了一句:“是好男人呢。”
从海鲜馆回去,是小张开的车,白霞抢先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饶有兴致地跟小张一起讨论满足什么条件是好男人,女人更喜欢居家好男人还是419好情人之类的无聊假设问题。
严寒坐在我旁边,身上有些酒味。我感到压抑,打开车窗透气,顿时,冷风从外面灌进来,微微的寒意随之渗入裸露的皮肤,激起细微的皮疙瘩。
手机响了下,是边疆发来的信息。
白霞一脸羡慕地问:“又是男朋友查岗吧?”
我扯笑:“他说明天过来一趟。”顿了顿,我问小张,“明天高经理有安排活动么?”m.xiumb.com
小张爽朗的笑笑:“签合同还需要过几天呢,夏主管你明天肯定有时间陪你男朋友。”
白霞在一旁插话说:“明天天气也不错,只可惜我要一个人逛街了。”
小张:“我也是一个人呢。”
白霞转过身来,跟严寒说话:“严律师也是一个人吧,要不我们和小张三人组个团,一起去大阪的风景名胜看看?”
——
回到酒店楼下,白霞突然大叫一声,说她把钥匙房卡落在了刚才吃海鲜的馆子里,小张做出一副痛苦的神色:“又要陪你去一趟了。”
白霞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对我和严寒说:“严律师你们先上楼回房间吧,时候已经不早了。”
小张在一旁插话说:“你也知道时间不早了,怎么就牺牲我一个呢?”
白霞不大意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说:“刚刚还告诉我自己是一个乐于为女性服务的好男人,现在你言行不怎么一致啊?”
小张立马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像打了鸡血似的给白霞开了车门。
我和严寒住的房间都在二十六层,左右相隔了两个房间,一起上电梯的人并不怎么多,除了我和严寒,就剩下一个老外和两个日本男人在讨论这里的文化。
因为脚下的鞋跟有些高,刚刚出门在商业街又遛了一圈,所以现在站在电梯上,脚后跟隐隐传来些钝痛。
“脚很疼?”一句不轻不重的问话,我抬眸看向严寒,此时他脸色还带着些绯红,我记得他酒量并不怎么好,稍微喝点酒,一张脸会变成比那熟透的柿子还要红艳艳。而现在他的酒应该比年少时好很多,至少双目清明。
我扯扯嘴角:“没什么关系,回去泡泡脚就好了。”
严寒点了个头,幅度很轻,像是落花瓣打进水池里划出的涟漪。
电梯停在二十六楼时,只剩下我和严寒,走出电梯,他又对我嘱咐了句:“记得向服务生要一支膏药。”
我笑着打趣说:“女人穿高跟鞋,总需要磨磨脚,等磨久了,也便习惯了。”
严寒并不赞同我这个说法,跟以前上学的时候一样,如果我们意见不同了,他便会皱着眉头开始说教了。
“长期穿高跟鞋并不利于女性健康,如果执意要穿,也需要注意脚的护理。”
“夏悠脚下的鞋跟比我还要高许多呢。”我笑得愈发灿烂,揶揄地看向严寒说,“姐夫是不是每天帮她做脚的护理?”
严寒的目光微闪,神色变了变,好像上面染上了丝悲凉。我突然有些于心不忍,我冷嘲热讽个什么劲呢,不停地拨开严寒的伤口往上面撒一把盐又有什么意思?
严寒到底是个什么人,我很清楚,我现在这种凭他对我还存在愧疚而故意挖苦他的行为,性质有点像在欺负一个老实人。
长廊的正对面有一个很大的露台,上面摆放着几张原木小桌子,酒店坐落在海滨边上,站在这里,就可以透过隔着的落的玻璃看见下方奔腾的海浪。
“对不起。”我向严寒道歉,语气倒是有些真挚,“回国后,我心态不是很好,如果在言语上有让你感到不舒服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严寒摇摇头:“不需要道歉什么,如果真要道歉,对不起应该由我来说。”
我轻松地笑了笑:“严寒,你可是跟我说了很多句对不起了。”
严寒不自然地弯了下嘴:“其实我很高兴这几年你过得还不错,相比你,我心态就糟糕很多。”说到这,他自嘲地笑了笑,“一些事,走错了一步,悔不得,放不得,去不得,如果停在原地不动,又害人害己。”
我:“或许结婚的男人都有这样子的心态吧,就像《围城》书里面说的那样,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既然选择了结婚,跟夏悠好好过日子才是真的。”顿了顿,我摊摊手说,“当然,我不是什么婚姻顾问,在婚姻上也没有什么经验,你听着玩就好。”
严寒默了会,璀璨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是明晃晃一片:“之前我也这样子认为,既然结婚了,就需要好好待她,何况小悠她不是什么外人,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妹妹,即使我对她没有情爱,但是不管出于责任还是道德,我都应该护她爱她,但是最近我都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既然给不了她爱情,为什么要给她婚姻,给了她婚姻,却连基本的安全感都没有给她。”
我抿唇,没有语言。
严寒用手掩面,深深地叹了口气,眸光里满是疲倦:“有时候回忆过去,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在退步,正因为我这种犹豫不决的性格,让许多人都不愉快了,那年边疆说得对,如果我处理不好母亲这边,就没有资格过来找你。”
我猛地一怔,问道:“边疆什么时候对你说的话?”
严寒犹豫了几秒后,说:“你留学后的第二年吧,我去英国找你的时候,正和边疆碰到。”顿了下,他问,“边疆没过来找你吗?”
我笑笑:“没。”顿了下,“你不是也没有来找我吗,或许你们都觉得浪费机票很好玩,钱太多,不来回飞几趟,就闹心了?”
严寒眼里有一丝尴尬:“因为看到你过得挺好,所以没有打搅。”
我收收脸上的笑意:“有个认识的人对我说过一句话,男人都爱把自己当成救世主,我真觉得挺有道理的。”严寒话里的过得好,应该指我在国外交的男友,我寻思了下这个问题,如果交男友的数量可以当做成幸福指标,我过得还真不算糟糕。
边疆说要过来,但是我没想到他是坐凌晨的飞机过来,当我在凌晨三四点接到他的电话,睡眼惺忪地睁不开。
我给他开了房间的门,实在没精力招待他,重新爬回床上睡觉,我虽然没有什么起床气,但是深睡中被叫醒,心情绝不会有看见到男朋友时的愉悦成分。
边疆洗漱好爬上的床,长臂一拉,把我搂进他怀里,低着声音问我:“很困?”
我打着哈气连连点头:“很困。”
边疆搂紧我,下颚搁在我的肩膀上:“那我再陪你睡会。”
第二天睁开眼,就看见边疆好整以暇地歪头看着我,一只秀致雍洁的手正玩弄着我的秀发。
我半晌反应不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边疆悠悠的回答说:“昨晚可是你给我开门的。”
我:“……”
突然,我“啊”地叫了一声,忙不迭地推开边疆:“真恶心,你怎么不穿衣服睡觉?”
边疆笑意吟吟地看着我,然后猛地一个翻身,将我擒在身下。我们鼻尖对着鼻尖,零距离地接触,我嗅到空气夹着从边疆身上传来的男人气息。
边疆定定地看我一眼,双手慢慢地从我睡衣下方伸进去。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是白霞和小张的声音。
“小薇,起来没,我们一起下去吃早饭吧。”
“小夏主管?”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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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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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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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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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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