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皇上教我玩宫斗>第26章 药王谷养病
  莫子炽回到将军府,立刻就恳求父亲入宫提亲,莫将军自然是不肯的。

  原因有二:

  第一,莫家乃百年将门之家,莫家人铁骨铮铮,从不愿攀附皇室一跃成为皇亲国戚。

  第二,将门之人若与皇室结亲,日后,皇帝便没有了顾忌,便会削弱将门手中掌握的兵权,兵权一旦被削弱,便要被皇家牵制,从此仰人鼻息,在别人的眼皮底下过活。

  莫将军一开始就不愿接受皇上的赐婚,正愁着如何推拒,没想到自家儿子主动拒绝,不被美色所惑,不为权势折腰,莫将军很是欣慰。可没等他欣慰几天,儿子便巴巴地跑过来求他去向皇上提亲!

  这不只是面子上的问题,还有身为将门之人不可折身的傲气。于是,莫子炽非但没有成功地请父亲入宫提亲,反而被家法伺候,还险些被打残了。

  是以,当我见到他这副狼狈的模样时,我很是惊奇。

  不过几天,父皇便下旨为我与宋之赐婚,婚期就定在下月初八。

  那时已是冬天了,我静静地想。

  宋之见我没有抗拒这门亲事,非但没有感到欣喜,反倒正经严肃地问道:“为何接受赐婚?”

  我笑了一下:“不是他,其他人又有什么区别?”话一出口,已来不及收回,这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让我顿时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他眸光一黯,复而笑得越发灿烂:“很好,一个月后,你便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你能做到身心都对我忠诚。”

  我莫名有些气,冷声道:“凭什么?”像他这样风流肆意的人,管得住他自己不去拈花惹草就是最好,凭什么这么要求我?

  “凭什么?就凭我是你相公,是你后半生倚靠的男人!”他口气有些重,不知为何,我听了心里却微微泛疼,一丝莫名的怜惜浮上心头。于是,我不再与他争吵,绕过他行至别处。m.xiumb.com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过一月。

  我站在回廊上,抬头望着空中纷纷扬扬的雪花。

  这是冬天的第一场雪。我心中一叹,某些事该要步入正轨了吧。我正想着,一宫女撑着梅花伞匆匆赶来,对我福了一福,便道:“公主殿下,慕妃娘娘与祥华长公主已在琴水苑等您前往啦。”

  我瞅了她一眼,这宫女是皇姑的贴身女官。此时,她语气欢快,言语间流露出浓烈的喜庆气息,听得让人格外喜欢。我从头上拔出一支镂空雕刻的金莲簪递到她手里,算是打赏。

  这回她不但没有拒收,反而欢欢喜喜地接过,恭贺道:“多谢公主赏,奴婢在此恭喜公主八日后大婚!”

  我的手一颤,竟然只剩下八日了。婚期越近,宋之入宫的次数便越少,我已有七八天没见到他在宫里晃荡了。

  我踏入琴水苑,见母妃和皇姑正坐在窗前的榻上,满脸红光地讨论着什么。

  “还真别说,宋之那孩子我看着就喜欢。他这回若真成了咱们家的夫婿,往后啊,就是一家人啦!”皇姑笑得见牙不见眼,而后又感慨道,“唉……本来皇弟是要将意儿嫁与莫家联姻的,好在皇弟一时觉悟,晓得郑国公与莫家是表亲,恰好这郑国公家中还有一个尚未出阁的黄花闺女,于是便将其许配给了云潇,如此既能巩固政权,又与莫家有了牵连。是以,皇弟便不用愁着将意儿送去联姻了,啧,真是幸好幸好啊……”

  我站在门前听着,心里有些复杂。怪不得父皇一口应允宋之的求亲,虽然不再利用我的婚姻,可如此一来,就要皇兄作牺牲……我微微叹了口气,生在帝王家,果然事事不由自主。

  母妃在榻上一堆红色绸缎中挑选嫁衣的颜色,或明或暗,或深或浅,真是什么样儿的红色都堆在她那儿了。

  话说到一半,见我杵在门口,母妃忙伸手招我入内:“快进屋,外面冷着呢!”

  我解开了系在脖间的带子,有宫女上前为我脱下狐裘大氅。我步入室内,母妃便拿起嫁衣扬了扬:“过来试试看合不合身,这嫁衣赶制了十几日才送过来,若是不合身,退回去兴许还来得及。”

  我望着那红得刺眼的衣裳,心里陡然翻涌起一股压抑感,我面色如常,走过去任由她把衣裳披在我身上。

  皇姑笑道:“意儿穿这红色倒是合适,瞧瞧整个人看起来比方才有气色多了。”

  我弯唇一笑,一整个下午都留在琴水苑陪她们闲聊,听她们说婚礼的细节、筹备事宜。

  心头的压抑感更甚了,我出了琴水苑,慢腾腾地往苑外的骑射场走。

  我还未走近,便听到马蹄在坪地上奔腾而过的声音。忽听马儿一声嘶鸣,二皇弟一个勒马,身手利落地从马背上跳下来,惊喜地看我:“皇姐今日怎么有空来?”

  自从父皇下旨赐婚后,我便再没过来陪他骑马游玩,不仅他感到惊讶,我也摸不准自己的脑瓜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想起方才他在马背上英姿勃发的模样,不禁赞道:“才几日没见你骑马,骑术更加精湛了!”

  他见我这般夸他,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皇姐既然来了,不如一并骑吧?”

  我笑说好,同他一起到马厩挑马。我扫了一眼面前十五匹精选良马,最后选定一匹较为高壮的黑马。

  二皇弟瞧着那黑马鼻孔喷气,马蹄在坪地上无意识地刨着雪,皱眉对我道:“皇姐,这马的性子可烈了,你一个不懂武功的弱女子可驾驭不了它,还是小红马适合你。”

  我摇头:“脾性温和的马骑着也没多大的乐趣。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说罢,我牵过它,走至马场中央。

  我勉力爬上马背,一只手拉着缰绳,一只手持着马鞭,对一旁的二皇弟喝道:“看我俩谁跑得快,开始!”话音一落,我扬起鞭子就往马的身后狠狠一抽,黑马吃疼,嘶鸣一声,翻着马蹄顿在原地不肯走。我咬了咬牙,从发髻中抽出亮晃晃的银簪就往马的臀部用力一扎,银簪没入皮肉,顿时渗出鲜血,黑马仰颈长鸣一声,顿时四下乱跑起来,刨着蹄子,甩着马尾,企图把我摔下来。

  前方的二皇弟闻声折回,见我紧紧地伏在马上,暴怒中的黑马上下甩动着,大惊失色,连忙唤来侍卫。就在侍卫急急赶来时,我拉着缰绳的手一松,那黑马剧烈一耸,我终是不能幸免地从马背栽下。

  我只觉得全身剧痛,还听到骨头“咔”一声碎裂的声音,而后,眼前被一大片阴影笼罩。我眯着眼睛瞧了瞧,见是侍卫,他们要把我抬起,我刚要伸手让他们扶我起来,手却抬不起来,只得僵硬地躺在铺满了白雪的坪地上。

  众侍卫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我苦笑一声:“大概是四肢都骨折了。”

  二皇弟急得眼睛通红,貌似快要哭出来了:“是我不好,害皇姐摔伤!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该拉皇姐骑马!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我看他漂亮的眉毛扭成两条毛毛虫,抚慰道:“快别哭了,唤几个丫头来扶我吧。”

  待宫女慌忙赶来时,她们见我躺在地上,连动上一动都不行,登时吓了一跳,三五成群地扑过来,小心翼翼地抬起我的脚和胳膊,脚步轻稳地将我抬出骑射场。

  我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有生之年,我竟能体会到这种“抬死尸”的奇妙感觉。

  我被安置到床上,听着屏风后面父皇的训斥声——

  “你也不瞧瞧眼下是什么时期,竟还有心思邀请你皇姐去骑马?这下可好,手脚都摔伤了,八日后的大婚,准是不能如期举行!你说,你铸成多大的错?!”

  见到二皇弟挨骂,我心中颇有些愧疚,可同时,这几日压在心头上的一块巨石终于缓缓落下。

  父皇骂得累了,便绕过屏风走到床前,对我道:“都是老二不懂事,害得你受了如此重伤。方才御医也说了,你这回从马上跌下,伤得比一般人还要重些,不只是四肢的骨头都摔断了,就连背脊骨也跌碎了。这一阵子你就躺在床上养伤,婚事嘛……便延后吧。”

  我暗里舒了口气,点头答应了。

  父皇离开后,宋之就来了。

  我有些意外,可一想到要见他,我心里就发虚,自没有面对父皇时的那种坦然。

  宋之行至我面前,随后在床沿坐下,目光沉沉地盯了我许久,直到盯得我全身僵硬而紧绷,他方才移开目光,视线落在我的手和脚上,缓缓吐出一句:“伤得可真不轻。”

  他这话说得意味不明,越发让人觉得好像包含着某些意思。我不敢妄加揣测,只沉默着看他。

  “明日便随我到药王谷吧,我爹娘是神医的传人,你这身伤也能很快得到治愈……顺便让我娘瞧瞧你。”

  我心头一跳,他要带我去治伤?谁人不知,药王谷百年来皆是医圣的隐居之地,倘若我真随他去了,我这断骨碎骨不过几日便愈合了,届时,婚期还是能如期举行……

  我定了定神,对他淡淡道:“不必了,药王谷虽处于金云两国的交界处,但路途仍是遥远,马车颠簸,我受不住。”

  他讥诮地勾起薄唇,目光如炬,好似能看穿我的心思一般。在我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之时,他俯下身,替我掖了掖被角,然后转身出门。

  跨过门槛时,他顿了一下,说:“不论你愿意到药王谷与否,待我禀报陛下后再作定夺。”

  闻言,我惊得一下抬头望他,却见他一脚迈出宫门,瞬间便已瞧不到他的身影。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他若是真的跟父皇提议让我到药王谷治伤,为了让我早日康复,婚期照常举行,父皇定是准许宋之将我送去药王谷的。

  到那时,身体很快痊愈,倒衬得我今日“破釜沉舟”的一摔显然是自讨苦吃,白白跌了那一跤。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全身上下疼得厉害。

  事实证明,我的猜想果然是对的,父皇一听能更好更有效地将我的伤治愈,当下便派人下去准备马车,即刻启程。

  父皇果然雷厉风行,我扶额,苦大仇深地瞪着宋之。

  这时候,莫子炽却巴巴地赶来,请求一同前往药王谷,说话间,还亮了亮自己绑着白绷带的手。

  父皇瞟了他那只被他老爹打伤的胳膊,对他投去鄙夷的目光。那目光大概就是:这点小伤,你还好意思劳烦人家神医为你治疗?

  但父皇经不过莫子炽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准许他一道前往药王谷。临行前,父皇瞥了宋之一眼,而后转头对莫子炽笑得高深莫测:“朕也不反对你跟着他们去,但是,你要有作为一只电灯泡的自觉,知道吗?”

  莫子炽脸色一黑,宋之扑哧一笑,我眉头一抖:父皇,您老人家这么说真的好吗?

  为了让我们趁天黑之前抵达药王谷,父皇没有唠叨多久便挥手命几个护卫尾随马车之后,一行人低调地启程了。而我行动不便,仍是被人横抬着上车的,就连肚子饿了,在车厢内用膳,也需要他人喂食。

  由于这次出行并没有丫鬟近身伺候,是以,喂食这件差事就落在宋、莫二人身上。

  眼看宋之将要端起那碗青菜瘦肉粥,莫子炽忙凑过去,伸手去夺他手中的瓷碗:“你忙你的去,让我来!”

  宋之笑了笑,一拂袖,优雅地避过他伸来的手,道:“多谢世子好意,只不过,公主是宋某的未婚妻,喂食一事理应由我亲手来做较为合适。”

  “你……”莫子炽气结,“她本该是我未婚妻!”

  “但你之前已经拒婚了不是吗?”宋之看也不看他一眼,便稳稳地端着瘦肉粥到我面前,然后舀了一小口送入我嘴里。

  我看着他,有些愣怔,此时他这温柔耐心的模样,和记忆中的某个人极其相似,同样让人怦然心动。

  宋之那句话显然是戳中了莫子炽的痛处,于是他一路上都缄默不言,车厢里,只有宋之慵懒地斜靠在软卧上翻书的声音,还有车轮碾过地面发出的声音。

  大约是日落西山之时,马车行入一片荒无人烟的林子,四下寂静无声。莫子炽撩起窗帘,环视四周,对宋之疑问道:“喂,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儿?这鬼地方真是通往药王谷的必经之路?你不会是……想拐卖我们吧?”

  “世子若是害怕,大可自己掉头回去。”宋之瞥他一眼,淡淡说道。

  莫子炽面色微红,恶狠狠地剜了宋之一眼,而后对我道:“你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我抽了抽嘴角,心想:带这熊孩子一起出行,貌似是个很不明智的决定。

  林子里迷雾缭绕,不知何时,宋之已坐在车厢口亲自驾车。只见他握着缰绳,轻车熟路地驶入林子,穿过弯弯绕绕的小路。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后,马车已驶出林子,周遭的迷雾瞬间散去,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小村庄坐落在青山绿水之间,美轮美奂,好似仙境。

  见有外来马车,庄里的人便出来打探。宋之率先从马车上跳下来,对迎上来的人们打了一个招呼。那些人见是少谷主,顿时敛去敌意,高兴地将我们迎了进去。

  我平躺在车厢里,没法动弹,只得眼巴巴地望着车窗外面的人们。

  不一会儿后,宋之弯腰进来,在我惊诧的目光下将我打横抱起,跳下马车。

  瞧见周遭的人好奇打量的目光,我心下一怒,对宋之道:“放我下来!”

  他垂眸看我,眉头轻抬:“你自己能走吗?”

  好吧,不能。于是,我默默地由他抱进里屋。

  “听说你还带了个姑娘回来,小子,有出息了啊!”一道清亮且略带兴奋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我后背刚一沾床,一个秀美如明月的中年女子便从竹帘之后走了出来。

  我打量着她,而她也打量着我,半晌后,她笑着说道:“挺好的一个姑娘。来,告诉伯母,你家住何方,是否婚配,家中父母……”

  “娘!”那妇人话未说完,就被宋之打断了。

  我顿时了然,这个面貌秀美慈善的妇人便是宋之的母亲。于是我轻轻地喊了一声“宋夫人”,却见她拧着眉毛,呵呵笑道:“叫夫人多见外,唤我伯母就好。不过,你要是想唤我一声婆婆,我也不会介意的啦!”

  我垂头,忽然觉得宋之他妈有点逗比……

  “你先躺着,我去给你配些接骨膏。”宋之替我盖好被子后,便拖着他那个啰里啰唆的老妈出门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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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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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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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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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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