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年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见去,自顾自地朝着目标走着。
其实宋阳年说出那句话是想看张冲的面部表情,若是自信满满的样子,那定然是他想多了。
所以宋阳年索性什么都没想,出布就好了!
“还想玩吗?”宋阳年突然站住了脚,张冲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站在一个锁匠的摊子前。
宋阳年继续说道:“这锁钱谁输谁掏!”
“行,来!”张冲毫不犹豫地摆出干架的姿势,这次吸取上次的教训一定不会再想那么多了。
“我还出布!”
“来!”
“石头剪刀布!”
不出所料,张冲这次想都没想便出了剪刀,毕竟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还费脑。
可是令张冲傻眼的是,宋阳年出的石头。
“你不是说你出布?”张冲指着宋阳年质问道。
“这你都信?”宋阳年说完便径直朝着锁匠走去,“叔,我们是城郊派出所的警察,我们想麻烦您帮忙换个锁!”
锁匠听到警察二字便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拿了一套工具箱交代附近的大妈帮忙照看着摊子,然后便跟着宋阳年离去。
张冲气鼓鼓地跟在身后,脑子里还在盘算着石头剪刀布到底该怎么出才能赢。
宋阳年和张冲再次来到老人的家门口,轻轻叩响了门。
没过多久,老人家的门就从里面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年龄看着大概在四十岁以上,矮小短胖的身材尽显富态。
“你们是?”女人也是第一次见宋阳年和张冲,上午来的时候彼此都没碰过面。
“我们是城郊派出所的警察,上午来过的!”宋阳年回答着,还不停地向屋里面张望寻找着老人的踪迹。
女人向屋里唤了一声‘爸’,然后便看见大爷应声后从卧房缓缓走出来。
“两位警察同志又来了啊!”大爷的脸上没有不耐烦,反而非常热情地迎接他们,大概是喜欢热闹的氛围吧!
“大爷吃过午饭了吗?”宋阳年也热情地回应着,就好比来亲戚家串门一样,一回生二回熟,“我们给您带了点水果。”
张冲立马递上手里的水果袋子放在客厅的茶几上,这可是他自掏腰包买的,一定要亲自表达自己的心意。
“你们太客气了!我去给你们做点饭吃吧!”大爷说着便要转身进厨房,却被女人拦住了身子。
“爸,你歇着,我去做吧!”
“大爷,你们都别忙活了,我们吃过了!”宋阳年劝阻着大爷的好意,然后向大爷介绍着身旁的锁匠,“这是我为您找的锁匠!”
“锁匠?我们家不需要开什么锁啊!”大爷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的人,说不上来的眼熟,好像下楼就能见到的老弟。
“您换了您家的门锁,说不定就能抓到那个偷你钱的贼了!”宋阳年说到这里,女人露出惊讶的神情。
“爸,家里遭贼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老人突然显得慌张起来,话语都说得不太利索了,“不想,就是不想你跟着担心,没丢多少!我们没事!”
宋阳年看着老人着急的模样,一眼就知道他女儿一定是非常紧张他们的人,“不用担心,就只是丢了钱,其余什么都没丢,老人也都没事!”
女人几乎是吼叫的声音:“你们怎么就知道没事,万一有事呢?他们什么都不肯说,所有的病都是能忍就忍,家里进贼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没事?”
宋阳年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到女人面前,“因为我们是警察!”
警察二字加上宋阳年说话的语气,或多或少地让女人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大爷就是不想看到你现在这样大吼大叫才不告诉你的,更何况大爷自己来报的案,这足以说明大爷并不是你说的能忍则忍,而是有他自己的判断。”
女人被堵得说不出来话,只是看着自己的父亲说不出的难受,“我只是担心你!”
“我知道,我知道!”大爷将自己的女儿搂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这个画面好像是天底下所有的父母都会做的一件事,在孩子需要拥抱的时候给他们一个拥抱和一些温和的语气。
在父母看来,不管是多大的孩子都仿佛还是那个襁褓中的婴儿,时刻需要父母的陪伴。
“那我们开始工作吧!”
宋阳年很庆幸自己能为大爷做些什么,而看着面前的一对父女,宋阳年也很庆幸自己有一个善于沟通的父母。
征得老人同意后,锁匠迅速展开了自己的工作,没过多久便做好了自己的工作。
“好了,我们也不打扰了,不过有件事希望你们能配合?”宋阳年替锁匠收拾好东西后走到门口,“希望你们不要告诉任何人换锁的事情,就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什么时候能抓到那个人呢?”女人担心的开口,此时也没了刚刚大吼大叫的状态。
“如果运气好的话,今晚说不定就能发现什么!”只要嫌疑人依然向往日一样按时来拿钱。
根据老人所说的话,从某天开始几乎每天都会丢钱,那就说明嫌疑人今晚也会再来。
宋阳年和张冲下了楼,锁匠伸出手算着换锁的费用,宋阳年向张冲挑眉,“是时候该你出场了!”
张冲无奈地叹了口气,老实的掏出口袋里的现金仔细数着锁匠要的数目。
城郊派出所的值班室里,周宕依然在翻看着那本没看完的书。眼看着太阳缓缓消失在天空中,天色越来越暗,周宕看着自己没有任何消息的手机有些心慌。
按理说,如果杨冰凝联系上的话,此时应该也有个结果了。要么找到了手机,要么就是找不到,也该回个消息了。m.χIùmЬ.CǒM
周宕拿起手机拨通了杨冰凝的电话,他还是想要这个案子在今天有个结果。
“喂,是杨小姐吗?”
“周警官啊,我正想要打给你呢!”杨冰凝的声音显得有些着急和慌张,听语气倒不像是有个好结果。
“您的手机找到了吗?”
“还没有!”杨冰凝的语气里夹杂着小声的抽泣,看样子应该是沟通不顺利。
杨冰凝继续说道:“我打给了你给我的那个号码,只不过那个司机师傅说昨晚是他同事帮他出的车,而且他说今天开车前检查过车辆,没见到任何乘客丢下来的东西。”
“那你要他朋友的电话号了吗?”周宕一早就知道这个司机师傅并不是昨晚的那个人,毕竟两人的名字不一样。
“他给了,我打过去问他,那个人就说他并没有见到我的手机,然后就挂了。”杨冰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崩溃,“然后那个人就关机了,再也打不通了!”
周宕听到这里不用想就知道,那个人一定见到手机了,不然不会接到失主的电话后就心虚的关机。
“你把号码发过来,我试试。”周宕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抽泣的杨冰凝,最好的方法应该就是帮她找回手机吧!
电话挂断后,对方的手机号就发了过来。周宕第一时间拿起自己的手机拨了过去,手机话筒里立马就传来已关机的声音。
周宕本以为是那个人拉黑了杨冰凝的手机号,没想到是真的关了机,这下就更能坚信这个司机心虚了。
【作者有话说】
张冲看了看自己扁扁的钱包:完蛋了,支撑不到下个月了!
宋阳年惊讶的叫道:什么,我还想靠你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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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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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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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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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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