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穿书后全家都是反派我怂了吗>第64章:一对耳坠
  岁岁写完一天对联下来,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年年随身伺候,给她使劲地揉着胳膊。

  钱团子那张嘴就是骗人的鬼,说好的三十副对联,写到最后硬是让他加到了五十多副,整个迎春巷能出钱买得起对联的,都让岁岁写了个遍。

  统共下来赚了五百多文钱,按着事先说好的二四分,钱团子和宋团子数着铜板分钱,岁岁拿大头,一人独得两百多文钱,余下他们仨各分得一百余文钱。

  “岁岁是个富婆。”

  楚兰枝吃着晚饭,听见年年和苏团子小声地说了这么一句,满眼的艳羡不已。

  她给年年夹了块粉蒸肉,等他惊喜地抬头看过来,方才说道:“这回知道写得一手好字的重要了?回去好好地把字练好,争取明年和岁岁一起摆摊写对联去。”

  “这怕是有点难。”卫殊坐在一旁,实话实说道。

  楚兰枝斜了他一眼,见年年好不容易鼓舞起来的斗志萎靡了下去,她狠狠地说了他道,“写不好,就让先生好好地教。”

  “年年学水墨画兴许还有出路,练书法就算了。”

  楚兰枝听出了弦外之音,“他有这方面的天赋?”

  “没有,”卫殊毫不留情地说道,“书法不行,科举的路走不通,文武一无所长,只剩下画画可以谋生了。”

  他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说这种丧气话?

  楚兰枝刚要发作,卫殊没给她机会,抢先说了话,他提点年年道:“你再这么厮混下去,一事无成,以后你娘亲谁来养活?”

  “这次施粥,她把银子败了个精光,胭脂生意做不成,每天还入不敷出,膝下没个指望的人,你让她以后还怎么活?”

  楚兰枝没见过这么在孩子面前卖惨的。

  要不是知道他是在敲打年年,敢把她说成这样,她会和他拼命不可。

  年年吃不下饭,一张小脸拧巴着,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忧愁里。

  岁岁咬着筷子头道:“娘亲,我能赚钱了,以后我养你。”

  楚兰枝被这话逗笑了。

  岁岁这么说,是怕哥哥再被爹爹挤兑,“巷子里的对联写完了,串串说我们就上县里去写,一直写到大年三十,赚多多的银子回来。”

  卫殊难得认同地道:“你这水平去县里写写可以,州府就别去了,那里藏龙卧虎,你这书法还差点火候。苏世卿,你驾马车带他们几个过去,把人看紧了,谁都不许惹祸生事。”

  苏团子放了碗筷,“是,先生。”

  一直埋着头的年年,忽然郑重地开了口,“岁岁,以后娘亲我来养。”

  这话他是看着楚兰枝说的,说完他又对着卫殊一字字地承诺道:“爹爹,开春后我跟你学画,一定学有所成。”

  楚兰枝觉得一下子,年年好像长大了。

  今年过年显得格外地闹腾。

  接灶神、贴门神、除夕守岁,楚兰枝忙得就没歇过,卫殊那边也没闲着,从年初一开始就有学童上门拜年送名片,学堂的大门朝南敞开,门口燃爆竹的声音从早到晚就没停过。

  年初十二这天,她紧赶慢赶地可算把梅花香膏给做出来了,就盼着上元节到来,能去青坊卖断这批新妆。

  上元节圆月花灯,仕女可夜游巡街,就连青坊也会破例让女子登上画舫,随船游览天街的夜景。wWW.ΧìǔΜЬ.CǒΜ

  楚兰枝对此心向往之,不过去青坊,她须得和卫殊说一声,不管他允不允许。

  卫殊在外办事归来,进门就见楚兰枝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等他。

  夜色已深,风吹过门上的桃符,撞击出沉钝的声响。

  他缓步进屋,撩袍坐于椅上,接过她递过来的温浅茶水,啜饮了一口,便听她缓缓地说道:“年初一那场庙会,年年和岁岁吵着要去看热闹,你没让他们出门,这次上元节,他俩提前三天就来和我闹,说和钱清玄和宋易约好了一起去看花灯,他俩不能失约。”

  卫殊放下茶盏,许是茶水温润了嗓子的缘故,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地清朗,“那三个兔崽子,天天在巷子口燃爆竹,把年前写对联攒下的钱全给花光了,这次又想在上元节卖花灯,我见他们仨在偏院里编了好几个竹片框子,过两天花灯做出来,他们拎上街就能拿去卖。“

  楚兰枝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他们靠自己的手艺挣钱,有何不妥?”

  “我看不得他们欺瞒于你,“卫殊的目光柔软地落在她身上,“卖花灯就是卖花灯,说成看花灯的谎话来骗你,就是欠揍。”

  又来了,见缝插针地对她好,打了她一个猝不及防,让她无力招架。

  她有些后悔,不该说出那句让他可劲地对她好的话,免得他无事总来她这里献殷勤。

  卫殊从广绣里掏出一枚丝绸质地的盒子来,轻轻地推到她手边。

  “看看。”

  楚兰枝难掩悦色地拿起盒子,拇指放在搭扣上顿了顿,她抬眼望向卫殊,眼神里泛起了一丝俏皮,“我猜是耳坠子。”

  她见他眼里的凝滞一闪而过,料想没猜错,掀开盒子,果然见红丝绒上平放着两串耳环。

  卫殊原想着给她来一个惊喜,没想成她倒是猜到了,“怎么猜的?”

  楚兰枝拿起一串金镶玉的珍珠耳坠子,细细地打量着,金质的耳钳上衔起了两枚润白的珍珠,底下用金丝坠了几片玉片叶子,工艺上乘,看样式就知道不便宜。

  “上次你捏我的耳垂,下手那么重,我就知道你会给我买耳坠子。”

  卫殊看着她莹润的耳垂上打了两个耳洞,用一根细软的棉线插进去,塞住了洞口,他一下挺直了身子,追问她道,“你何时打的耳洞?”

  他提前三天送她耳坠子,就是想让她有时间去穿个耳洞,好在上元节那天戴着给他瞧上两眼。

  没想到,他们赶巧地想到了一块儿。

  这种情投意合最是让人心痒难耐,他抓心地挠得难受。

  “年前没几天,做香膏没事那会儿,让周家娘子帮我打的耳洞。”

  楚兰枝把棉线从耳洞里取出来,偏转了头,拿起一串耳坠子,对着洞眼插了进去,耳钳牢牢地坠了上去,珍珠在她的耳垂下莹润出光泽。

  她依次挂上了另一只耳坠。

  “给你试一下我做的香膏。”楚兰枝将一个茶色的瓷罐打开,递到他面前,里面盛着浅粉色的香膏,幽幽的梅花香扑鼻而来。

  卫殊看着她耳垂上在晃的珍珠,扯嘴轻笑,“你就这么让人试香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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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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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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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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