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福晋在府里只怕是要急坏了,一会儿让人出宫去接她过来瞧瞧直郡王。”
康熙爷压下心里的怒气后,这才能想起这些个寻常的事,继而吩咐下去。
直郡王毕竟是替他挡了一下,这才会伤势如此严重,如今他既然已经是早早地封了王,明面上也不能在亏待着他,总不能叫其余皇子和大臣瞧着寒了心不是。
“是,皇上放心,老奴这就让人去接直郡王福晋入宫瞧着直郡王。
只是,众皇子眼下都在外头侯着呢!连着太子爷也在外头,万岁爷可是要瞧着哪位爷?”汪常试探性的问着,康熙爷毕竟才刚刚醒过来,对于外头侯着的那些个皇子并不知晓,若是他这个做奴才的在提点着一二,只怕就要被那些个皇子给记恨在了心里,而康熙爷这头保不齐也是要跟着数落他一番的。
“朕现在不想见任何人,让他们都先回去吧!
改日朕身子骨好些了,在传召他们也不迟。”
“是,老奴这就去通禀几位爷。”
康熙爷受伤,几位皇子过来侍疾是常有的事,也是最能凸显孝道的,只是眼下康熙爷已经如此说了,自然就是免了他们侍疾的这一道程序,直接把人给打发回去。
“老奴见过几位爷。”汪常细心的关上房门,转过身瞧着几人时,脸上立马露出一些浅笑,俯身请了个安,而后才开口说着:“万岁爷眼下已经醒了,让众位爷回去呢!
只等着日后万岁爷在传召众位爷。”
“皇阿玛伤势如何?严不严重。”太子爷率先上前两步,看着汪常问着,脸上隐隐能瞧得出一抹焦急的模样。
“万岁爷身子无碍,且太医也是检查过了的,想来休养一些时日便可恢复,众位爷不必担忧。”
康熙爷的身子,众人自然是都关心的,毕竟眼下宫里头还有一位太子爷,若是康熙爷这个时候殯天,太子岂不是要名正言顺的继位了。
这让其余几个有异心的皇子如何是好,这个时候八爷一党自然不希望康熙爷有什么意外发生。
汪常已经出来传达了康熙爷的意思,众位皇子就算有些不甘心,也不好在继续逗留下去,只能纷纷离开。
四爷故意落在最后,瞧着众人出了养心殿的院子,这才转身拐进直郡王住着的偏殿之中。
“微臣参见四爷。”
四爷过去时,屋子里还有太医正在一旁着手写方子。
“快些起来吧!”直郡王的伤势如何,要不要紧?
四爷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过来,眼下瞧着众人离开,这才敢偷摸过来瞧一瞧。
好歹直郡王也算是帮衬过他一些的,而他对直郡王自己这个大哥,心里还是有些敬佩的。
眼下也不愿见着人,有什么意外发生,虽说他过来也不能改变一些什么,可若是缺少了什么东西,好歹自己也能让人送过来一些,总不至于叫直郡王捉襟见肘不是。
“回禀四爷的话,直郡王伤在胸口上,情况着实有些危险。
也只能瞧着这两日,是个什么情况了,若是人能醒过来,便也就没事了。”
这也不是他危言耸听,只是对着四爷倒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万一真的出个什么事,也不至于把他自己也给牵连进去不是。
“还望大人能够全力救治,若是有什么缺少的,只管派人过来告诉我一声就是。”四爷尽管是个皇子贝勒,可眼下身份倒也着实尴尬,对着太医更是不好说着那些严重的话,眼下也只能尽量客气的说着。
“四爷严重了,微臣必定用尽全力救治直郡王,还请四爷放心。”
就算四爷不说,他也不敢有什么投机取巧之事,直郡王这伤可是替康熙爷所受,若是他有个什么意外,只怕康熙爷定是要治罪下来。
“爷……爷如何了?”汪常动作也快,那边在康熙爷跟前应了一声,抽空就去吩咐底下小太监去马车亲自请直郡王福晋过来。Χiυmъ.cοΜ
福晋一脚才刚刚迈进来,就忍不住心里的担忧,连忙出声问着。
“嫂子。”四爷听着动静,连忙转过身,朝着人拱了拱手见着她脸色颇为难看出声劝慰着:“嫂子别担心,直郡王不会有事的。”
“还求大人如实相告,爷到底伤势如何?”
对于四爷安抚的话,直郡王福晋像是丝毫没有听见一般,只抬头直勾勾盯着那太医瞧着,闪烁着泪珠的眼里满是祈求的神色。
太医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被直郡王福晋看的只觉着浑身都有些不自在,倒也顾不得旁的,只能如实的说着:“直郡王这伤是在胸口上,若是在深上半寸,只怕……。
如今也只能瞧着这两日,直郡王能不能清醒过来了,若是能醒过来,人必然就没事了,可若是不能醒,只怕……。”
虽然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全,可伊尔根觉罗氏又如何能不知道这没说完的半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直接没了血色,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厥了过去。
在太医开口说着第一句话的时候,四爷心里就隐隐觉着坏了,伊尔根觉罗氏本就怀着身孕,哪里能受得了刺激。
本就担忧着直郡王的伤势,眼下听着太医又说的这么严重,自然是有些受不住的。
太医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见着人晕厥过去,也有些慌乱,连忙让伺候着的奴才把人抬到了一旁的软塌上。
不过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瞧见伊尔根觉罗氏下摆处衣料隐隐被鲜血染红的模样。
“嫂子这是怎么了?”
直至太医收回手,四爷这才连忙开口问着。
“微臣无能,直郡王福晋因着受惊,小产了。”太医收回手,直接跪在地上说着。
“眼下直郡王还没醒过来,劳烦大人照顾着她们夫妇二人,福晋那也多用着一些补身子的药,只盼着别落下病根才是。”
“是,微臣省得。”
伊尔根觉罗氏已经是小产了,按理来说这个时候定是要仔细将养着的,更加不适合在在宫里头住着,尤其是在直郡王这里。
只是直郡王眼下还生死未卜,若是让她这个时候离开,她定是不肯的。
若叫她忍着身子上的不适在入宫瞧着人,还不如直接把人留在宫里头。
这样能够时时见着也总归能放心一些不是,而伊尔根觉罗氏在一旁陪着,他也希望直郡王能够早些清醒过来。
原本康熙爷叫人进宫是想要让她伺候照顾着直郡王一些,却也不曾想会弄成这幅样子,眼下俩人是都需要照顾,四爷只能让人在寻了两个奴才过来伺候着。
年清婉见着人过来,连忙迎过去,开口问着:“皇上和直郡王二人伤势如何?严重吗?”
她知道四爷今个儿一早就入宫了,眼下拖到这个时候才回来,康熙爷二人必定是已经回了宫里头了。
“皇阿玛那始终不曾见着人,只是直郡王因着替皇阿玛裆下一刀,受伤不轻,直至此时还没醒过来。”四爷长长叹息了一声,对于他来说,心里是真的不希望直郡王就这么死了。
抛开两方阵营来说,直郡王这个兄长做的还是颇为尽职尽责的,对于他也是诸多照顾。
“爷不必如此担忧,皇上和直郡王二人都会没事的。
宫里头那么多太医照看着呢!凭着那些个太医的医术,哪里会让他们二人有事。”
“直郡王福晋小产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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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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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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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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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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