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对于白玉这样的做法有些不悦,只是她知道就算自己说出来,她也半点不会听,便也就不打算在继续做着恼人的事了,就算惹得四爷不高兴,也总归是牵扯不到她身上来的。
“我自是省得的,姐姐放心便是。”白玉俏皮的说了这么一句后,便转头显然不愿意在继续说着这件事。
李氏在出来时,见着白玉仍然站在门口处,眼底闪过一抹异色,随即走上前开口说着:“这么冷的天,穿的这么单薄,可别冻坏了身子才是。”
李氏前期一直被高氏死死压着,在外头所表露出来的一直都是唯唯诺诺胆小的性子,对于底下那些个奴才倒也没有任何的为难,以至于便让底下那些个奴才误以为李氏好说话。
眼下见着她出来,连忙俯身行了一礼,说道:“多谢侧福晋关怀,奴婢不冷。”
“怎么能不冷呢!瞧瞧这手冻得这么凉,可是要心疼死个人了。”李氏见着她行礼,连忙上前两步拉着她的手,直接把人扶了起来,一边开口说着一边拍了拍她手背。
“今个儿可是你当值吗?”李氏四处瞧了一眼,见着院子里倒也没有旁的什么人,这才开口问着。
“回侧福晋的话,今个儿并不是奴婢当值。
奴婢只是怕院子里灯火暗了一些,在侧福晋出来时瞧不清路,这才特意侯在这里等着侧福晋出来。”
白玉脸上的笑看着有些腼腆,又有些不好意思。
“这里冷,去我屋子里说话吧!”李氏见着她这副摸样,就知道她是有话想要对着自己说,正巧自己现下也想找个人对付年清婉,俩人之间的想法倒也不谋而合了。
白玉也正愁投奔无门,眼下见着李氏这么说着,立马欣喜的应下来,一路小心翼翼的扶着李氏回了锦绣阁。
“快些坐下,陪着我说说话。
你虽说不如白琪她们跟在四爷身边时间久,又是后挑出来送到前院伺候着的。
只是倒也不知为着什么,我瞧着你第一眼时就颇为喜欢你,觉着你很合我的脾气。”李氏手上拉着白玉的手,整个人显得极为热络亲热的模样。
若是不知道的,瞧着眼下这幅场景,还只以为是一对亲姐妹说着贴己话呢!
“奴才多谢侧福晋抬爱。”白玉嘴上说的客气,脸上所露出来的笑容却明显带了些洋洋得意的模样。
福晋那,白玉倒是说不上话,就算她有心想要巴结奉承也是没有这个机会的。
福晋膝下已经走了四阿哥,又有着耿氏为自己所用。
而其余的侍妾之中,也唯有李氏是仅在福晋一人之下,且又是诞育了一位格格和一位小阿哥,在后院之中若是论着地位,只怕是不容忽视的,只是唯有不得宠一个致命点。
白玉眼下能够搭上李氏这条线,已经是极为不容易了,哪里还能让人仔细去想着这些问题。
“你尝尝这茶如何,虽说是比不得福晋和年格格哪里的东西,可却也还是不错的。”
按理来说,不过是一个伺候人的丫鬟罢了,哪里能喝过那些个好东西。
只是因着白玉是前院四爷跟前近身伺候的一等大丫头,在吃穿用度上自然不是寻常的那些个小丫头可以比的。
“福晋是嫡福晋,她那用的东西自然是好的。
可年格格却也只是个格格罢了,侧福晋好歹也还是在侍妾格格之上的,如何能比不得她屋子里用着的东西。”
白玉端着茶盏浅浅抿了口,这才发觉李氏并没有半分客气,端出来的东西也就真的只是一般罢了。
才只喝了一口,白玉脸色就显些有些抑制不住露出些失态,随即便把东西放下了下去。
“后院里,唯有年氏最是得宠不过了。
就连着福晋都是少不得要给她几分薄面的,我说到底也不过才是侧福晋罢了,哪里能与李氏相争。”
李氏眼下越是把自己说的凄惨,也就越是能够惹得白玉对年清婉那头的记恨,也就达到了她预期的一个目的。
“年格格虽然得宠,可侧福晋始终是侧福晋,哪里能让年格格欺压在头上。”
李氏不过是对着白玉略微释放了些许和善的态度和说了几句好听的话,就已经让白玉不自觉的站在了她这一头,眼下已经开始替她打抱不平,怨恨起了年清婉。
说到底,也并不全都是为着李氏这才释放出来的一点点善意,原本瞧着年清婉得四爷的宠爱,白玉心里就已经是有些不乐意,总觉着四爷眼下这么宠着年清婉,不过是被她这幅容貌所gouyin罢了。
“我这个侧福晋只怕是做的只有名没有实。”李氏一边说着,一边抬头小心的朝着白玉方向看了一眼,见着她此时脸色同样有些不好看,心里这才有些满意,继续说道:“如今咱们后院里的侍妾算起来,倒也是在皇子贝勒之中算是比较少的了。
宋氏与钮祜禄氏是完全不得宠的,乌拉那拉氏又是德妃娘娘送过来的,一直不得四爷的眼。
耿氏与高氏二人,又没有办法与年氏分庭抗衡,一时之间倒是叫她一个格格在后院里独大。”
“若是侧福晋能用的上奴婢的,奴婢愿意为侧福晋效劳。”
白玉听着她这番话,倒也能猜测出她这番话其中的些许意思,连忙重新跪下来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好不容易能够与李氏意见不谋而合,白玉倒也不愿意白白浪费这次机会。
毕竟谁也不知道过了这次之后,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有这样的机会。
白玉原本就是有这样的想法,自从被挑选出送来了前院跟在四爷身边伺候着,心里对四爷的爱慕之心,便越发的按耐不住。
有时候瞧着年清婉难么得宠,白玉恨不得想着在给她送去的东西上动一些手脚,若是能直接让她毁了容才是最好的。m.χIùmЬ.CǒM
“有你这样的话,我便放心了。
咱们府里后院侍妾尚且不算多,就是出生的孩子也是只那么两个,若是能有人在给四爷添上一位小阿哥亦或者小格格的,身份上自然是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李氏一边伸手扶着人起来,一边仍不忘的给她洗脑灌输着自己的理念。
“奴婢只怕是没有这样的福气。”白玉还是想要应下这件事来,只是想着李氏也不会无缘无故做着这样危害自己成全他人的事情,一时之间在诸多猜忌之下,反而把心里想要说出口的话给全部压了回去。
“你是有福气的,若是论着容貌你倒也不输耿氏,若是论着出身,倒也不逊色于她。
如今她既然可以一跃成了让人服侍的,你又如何不可以。”李氏双眼紧紧盯着她,恨不得连着她脸上丁点儿的细枝末节都不肯遗漏放弃。
白玉明显有些纠结和迟疑,她心里一千个一万个愿意成为四爷的侍妾,只是心里对侧福晋这么直白简单的话又不得不生出些怀疑来,纠结了好一会儿,这才一狠心应承道:“承蒙侧福晋抬爱,若是奴婢当真能进了后院,必定不会忘记侧福晋的提携之恩。”
这件事本就在于赌博,若是赌赢了,日后的日子自然是不愁的,就算不能像年清婉那样得宠,可与她平分秋色,白玉还是觉着自己能够试一试的。
若是输了,顶多也就是像耿氏亦或者宋氏那样不得宠,在后院终老一生罢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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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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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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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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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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