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这就把她转移走,等冬都皇子古椰进天都后,再把她带去。”刘昌孝听此很快回复,明王满意点一点头。
“嗯,不过你确定,她当真已经忘了一切,不是装得?”
“应该不会是装得,如果是装得,那她刚在世子面前,是没必要装得吧?”对此,刘昌孝很有自信回应。
明王听此想想也是,之后只再度叮嘱刘昌孝:“一会儿待她出去时也多留点心,要知道这个丫头在天都,也是有不少超强人脉的。
我们可不能让其他人在这时发现她。”
“是,属下会留意。
只是王爷你这招确实走得太狠了,把白一平以冬都舞姬的身份献给圣上。
这事若是让玄寺丞知道,不知会惹出怎样的风波啊。”对待刘昌孝的这份担心,明王只不在意一笑回应。
“放心,他们如若因此闹出风波,那还正中了我的心意。
因为我潜心筹划准备了这么些年,可不就是在等这个时候嘛。
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像四年前那样再失败。”说到这,明王眼中闪烁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之后,刘昌孝听从命令,又进了房内,送上一套舞姬的服装给白一平,并特别叮嘱她,一定要记得戴好面纱。
而等白一平换好衣服,戴好面纱从偏堂内走出时,刘昌孝便一路引着她从王府后门走出,出了府门后,那里正好有一辆马车。
刘昌孝说,这车会带她去新的训练地点,赶到后,她需认真跟老师学习礼节,多加练习舞蹈,以便赶上三日后的觐见大典。
白一平听闻皆都一一应下,随后很听话上了车。
而在她上车的一瞬间,猫在不远处角落里的江新然,把这一场面全数看在眼底。
“白一平,是白一平。”看到人后江新然更加确信。
虽然白一平换上了异域女子的服饰,脸上还蒙着面纱,但那身段和那对灵动的眼睛,江新然一眼就能认出,那就是白一平没错。
只是唯独有点不一样的是,这女子温顺乖巧的劲头,完全与往日的白一平不同。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江新然对此满是疑问。
之后,江新然暗中跟着拉白一平的马车,来到天都西侧远郊一处独栋宅院内。
看到白一平进了宅院,江新然决定等刘昌孝离开,天色再晚一些,他再找机会潜进那宅院内,向白一平问个明白。
而白一平进到那院后,就见刘昌孝与一位风姿卓越的女子交谈了几句。
之后她知道那女子被唤曼娘,是天都城内数一数二的歌舞技艺教授大师,眼下天都城内几大名艺伎和台柱歌舞姬,都是出自她之手。
知道这些后,白一平很认真跟着曼娘学习舞技,只是她极差的平衡和柔韧度让曼娘几度无语,也让她开始怀疑,自己先前真的是一名舞姬吗?
如果是的话,那就算失忆,身体上的肌肉记忆也应当会对跳舞这事有反应吧!
可看她眼下的状态,这完全就是个跳舞小白啊。
就这样浑浑噩噩、冒冒失失混过了第一天,总算到可以休息的时候。
白一平一进自己房间,便径直趴到床上,委屈不已哭泣起来。
她哭是因为,觉得以自己眼下这种状态,怕是在三日后得给自己国家丢脸。
而在她这么郁闷想着的时候,她无意间从衣襟中掏出了一只豪猪荷包。
这荷包是她今日在王府内换衣服时,发现揣在自己身上的东西。
此时她望着手中的荷包,脑中再度产生疑问:“这荷包是哪里来的?
是爹娘或是之前的好友送的吗?”白一平努力思索一阵,只可惜大脑依旧是一片空白。
而在这时,因练习了一整天没有休息,乏力伴着困意袭来。
白一平便抱着那只豪猪荷包,闭上眼陷入梦乡。
梦境中,她看到自己在一街道上,身后跟着一身着玄衣,气质清冷傲然的男子,只是不知为何,她完全看不清那男子的脸。
但她能感觉到自己很喜欢那男子。
随后她来到一处糖画摊位前,用勺子在纸上画出一只小猪。
与此同时,那男子则端上一笼满是金黄色小猪的馒头,告诉她这叫“金猪报福”。
金猪???
听到这个字眼,她耳边忽然响起一声极为熟悉的男子声音。
“如此,我们两个换过来吧,以后只要看着这荷包,就能想到对方的样子。
这不得不说,这只戴着粉色小花的猪,到跟你今日的造型真相配啊。”
戴着粉色小花的猪?
下一秒,她看到自己趴在一处屋檐上。
在一处瓦片上,用捡到的石子,画出了一只戴小花的小猪图案。
与此同时,她还在那小猪图案边写下了一个字,只是那个字当时并没写完。
因为她写到一半时,忽听到背后有人呼唤她……
而当她回头间,就见一阵白色粉末,冲她迎面而来。
“啊!”在这一瞬间,白一平惊呼一声从梦中醒来。ωωω.χΙυΜЬ.Cǒm
此时只觉胸膛内那颗心跳的极快,她依稀记得自己残破的梦境,但却不明白那些梦境代表什么。
而这时她才发现,刚刚抱在怀里的那只小猪荷包,此时不见了踪迹。
“哎,小猪,小猪去了哪里?”见此情景,白一平忙从床上翻身起,爬向床边寻找,结果一眼看到小猪荷包掉到了床下。
于是她立刻伸手去捡,谁知这时,一只修长白嫩的手却抢在她之前,率先捡起那荷包。
白一平顺着那只手抬眼望去,看到了一张俊逸清秀、贵气十足的男子面容。
那男子的视线与她相交的那刻,顿露震惊诧异之色,而她也在这时回过神来,忍不住大叫出声。
“啊!你是谁?”那时白一平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屋子里进贼了。
只是她刚来得及喊出一句,那男子便快速扑上,一把捂住了她的嘴,让她不要出声。
“喂白一平,你别喊啊,你这会把人招来的。”江新然不明白,白一平看到他后为什么这样惊恐害怕。
而此时他费力捂住白一平的嘴,从她眼中看出的,又全是无尽的陌生惊慌。
“白一平,你这,你不认识我了吗?”江新然见此不敢相信问。
此时白一平只睁着一对无辜恐慌的大眼睛,不住摇一摇头。
“这怎么会?你怎么会不记得我呢?我是江新然啊,世子江新然。”听此介绍,白一平却再度茫然无辜摇头。
面对她这种反应,江新然都不得不想,难道自己是当真认错人了。
“额……那,我现在放开你,你不要叫好不好?”随后江新然只能这么说。
白一平听闻,直觉感到面前这男子看着不太像坏人,于是点一点头应允。
江新然就此放开了捂在白一平嘴上的手,此时再认真仔细打量下这张脸,结果又再次陷入疑惑。
因为这确实就是白一平啊,连她眉宇和鼻子上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这要说是相像的人,也太不可能了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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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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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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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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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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