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玄寺丞,你就先安心准备迎接的事吧。
这边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好好调查的。”会简理解他的不情愿和痛苦,但眼下迎接古椰是重中之重。
玄涅听了这话也不能反驳,只能先谢过会简的仗义相助。
此时另一边,明王府内。
白一平于迷糊间睁开双眼,望着眼前陌生空旷的房间,此时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我是谁?我在哪?”
她撑着沉重的身子起身,捂着快要炸裂开的头,一边四下环顾屋内景象,一边努力回忆有关自己的信息。
只可惜,此时她的大脑只剩一片空白,就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哎,怎么会这样?我……我这是失忆了吗?
我是谁,我这又是在哪?”
想着想着她快步走到紧闭的房门前,只是不论她如何推搡,那房门都纹丝不动。
直到白一平透过门缝,看到门外拴着铁链的大锁,她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锁了起来。
“锁起来,为什么要把我锁起来?”白一平心中产生一连串疑问。
之后又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各种猜测,从被抓回来的私奔闺阁小姐,到进大宅偷盗的毛贼,又或者是这宅院主人的小妾,因失手误杀了主人,主人家因身份地位问题不便报官,便把她暂时关在这里等等。
直到门外响起解锁的声音,她才终是被打断了思绪。
“哎,你醒了?”随后大门打开,刘昌孝平静走入,对待醒来的白一平如此问候。
白一平见状,面露警惕神色望着面前的男子,许久后,她才一脸懵然冲那男子问:“你是谁?还有,我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听她这么说,刘昌孝快步上前,弯下腰凑近到她面前,直视她的眼睛一阵,遂终是开口:“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包括你的姓名和过去。”
对此白一平毫无犹豫摇头回应:“不记得,我……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见白一平眼中,确实冒出一副茫然神色。
刘昌孝放下心来长叹口气,心想,看来这忘空散的威力还真是够足。
随后他扬起一抹和善微笑,安抚起恐慌迷茫的白一平。
“没关系,现在想不起来是正常的。
因为你两日前练舞时,不慎从高处跌落,撞到了头,所以暂时失去了记忆。
因此眼下你才会暂时忘了一切,但这都只是暂时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慢慢想起一切的。”
“哎,是这样吗?”
“当然,所以放心吧,没事的。”
“练习舞蹈,对了,你刚有说到练习舞蹈吗?
那我之前是一名舞者吗?”白一平很敏锐捕捉到了刘昌孝话里的关键词。
刘昌孝听此点头应允,随后便按照明王吩咐给他的那般,向白一平介绍了一个,临时编撰出来的身份背景。
他告诉白一平,她名叫雀翎,原先是冬都国送到他们这学习培养的舞姬。
待三日后的冬都觐见春夏国盛会上,将会把她进献给春夏国圣上。
但谁知她却在两日前摔到了头,失去了记忆,这下一切都变得麻烦起来。
“什么,我是来自冬都的舞姬?原来我还会跳舞吗?”听了刘昌孝的解释,此时白一平更加迷茫。
但刘昌孝却信誓旦旦应允她这个身份,并同时催促说,不管怎样,她现在得抓紧时间练习了,毕竟距离觐见,也只剩下三日时间。
刘昌孝问她,总不会想因自己,耽误两国外交事宜吧?
这话一出,白一平只觉心头有股热血升起。
的确,虽说她现在失忆到什么都想不起来,但觉得要是牵扯到国家利益,她可绝对不能掉链子。
于是她立刻向刘昌孝请求,请他现在就开始训练自己。
听到这话,刘昌孝投以一抹复杂又满意的神色。
而后他让白一平在这里稍等片刻,他这就去禀告王爷,看看王爷那边会如何安排。
而待刘昌孝从偏堂走出,再次上锁时,这一幕正好被远处赶来的江新然,全数净收眼底。
在刘昌孝离开后,江新然快速来到偏房门前,见门上依旧上着锁,他便努力推了几下房门,只是门却不能打开。
“刘公子,是你吗?”而在江新然刚想懊恼抱怨时,此刻忽然听到,房内传来一声尤为熟悉的女子声音。
“嗯,白一平?白一平是你吗?”听此,江新然立刻通过声音,判断出屋内的人是谁,只是屋里的人此时,却冲他回应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答案。
“不,公子,我叫雀翎,是来自冬都,在这王府内暂时培训的舞姬。”
“什么,雀翎?”江新然听到这懵然,他很确信这个声音就是白一平不会有错。m.χIùmЬ.CǒM
于是他因心内疑惑焦急,忙于花园内捡了块石头,就准备上前去砸门锁,只是在他刚抬手时,远处却忽然响起明王的制止。
“新然,你干什么?”
“额,父亲。”
江新然望着明王在刘昌孝的跟随下,一脸铁青逼近。
明王望一眼他手中举着的大石,满面愤然冲其质问:“干什么,现在还学会土匪式砸门了吗?”
“啊不是,父亲,只是这里面关的女子,是白……”
“这里关的是即将要在冬都觐见大典上,献给圣上的舞姬。
这事关两国友好交流,所以你不要胡乱插手。”江新然话还没说完,就被明王厉声打断。
听此,江新然瞬间懵然,望向明王不解问:“可冬都觐见大典上要进献的舞姬,为什么会在我们这里?
而且就我的记忆来说,我并不记得我们何时有跟冬都国如此交好了。”对此,明王只一脸淡定从容回应。
“为父的所有事都需要告诉你吗?
还是说,为父要跟什么人往来交涉,都需先通过你的同意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不是这个意思就别再多问了。”此时明王又一次厉声打断江新然。
又接着向他提出:“正好,再过三日就是冬都觐见春夏国大典了。
听说最近宫里为这事忙得不得了,你要实在闲得慌,就进宫去帮忙吧。
昌孝,护送世子进宫。”
“是。”
“不用了。”对待明王迫不及待送他走得意图,江新然也果断打断。
在触到明王那张不容反驳的冷漠面容时,他只保持镇定回复:“我自己可以去,不需要别人护送。”
江新然知道自己现在跟父亲硬碰硬,是占不到好处的,所以与其现在顶撞父亲,到不如先暂时服软,之后找到机会,再调查父亲到底在干些什么。
想到这,江新然恭敬行个礼,快速转身离开,只是在离开前一秒,他还是不由自主望了那紧锁的偏堂一眼。
回想着刚刚听到的那女子的声音,江新然心中有十足把握,那女子一定是白一平。
可她要是白一平的话,又为什么要对他说她是雀翎呢,是一名来自冬都的舞姬。
就他跟白一平的熟悉程度来说,白一平不可能听不出他的声音啊。
还是说,那真的只是一个跟白一平声音特别特别像的舞姬?
一连串疑问于江新然心头涌现,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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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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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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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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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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