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今日跑到这来,就是要刻意离间我跟我弟弟的吗?”面对白一平的质问,江新然只笑不语。
此时一旁的袁四娘见这状况,也被吓得不浅,但同时又充满疑惑,不明白这白一平来此才没几天,怎么会忽然跟世子扯上关系,而且这世子,还是导致白三和接这份罪责的主因。
袁四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用担忧的语气,冲白一平小声问:“我说一平妹妹,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帮你去找玄寺丞?”听到这话,白一平还没开口,江新然抢先一步回应。
“我说老板娘,你是觉得我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谋害白一平姑娘吗?”
“啊不不,没有没有,小女哪敢那么想,世子请恕小女无礼之罪。”
“没这么想就好,不过看得出来,你是当真对白一平好,那白一平住在你这,我也可以放心了。”
“喂世子,请你说话注意点分寸好吗?我跟你并不是很熟。”对此说法,白一平很快反驳,但江新然只再次不在意笑笑,并不理会白一平,只是继续直对着袁四娘说:“不过老板娘,今日我要短暂借你的白一平姑娘一用,还望老板娘可以见谅啊。”说着,江新然不等袁四娘反应,也不等白一平是否答应,当即大力一拽,拉着白一平转身就走。
随后,他不顾白一平反对,将她推进自己的马车,命人迅速驾车离开,白一平上了车后,便就没停止大力挣扎反抗:“我说你干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然而对她这番挣扎,江新然却只反手一扳,就将她死死压在车座位上,并瞬间秒变阴沉脸,凝望向她说:“我劝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本世子还是有本事,能让你在这天都地界,悄没声息的消失的。”
“什么?”听到这话白一平满面愕然,望着江新然那张捉摸不透的脸,到也毫不害怕质问:“所以这是你的计划之一吗?是为了把我逼到心甘情愿为你做事?”
“别这么说,我今日可是好心来帮你的。”此时江新然又恢复不在意神情,语气轻松说到,并放开了拉拽住白一平的手,但白一平对此,只无言冷笑起来。
“呵,世子真是会说笑,我白一平虽不聪明,但还不至于蠢到会当真认为,世子肯为了我出头,我对你的价值是什么,我心里很清楚。
但我的答案还跟上次一样,我不会做你的眼线,也不会为你出卖玄寺丞的。”白一平的回答完全在江新然意料之中,但他此时却并不在意,毕竟他的计划才刚刚开始,所以他听了这话,也只依旧淡笑不语。
但这时,因白一平感到马车越跑越远,便只能再次忍不住冲他质问:“请问世子,你这是要把我带到哪去?”
“到那地方你就知道了。”
“呵,怎么,世子又来绑架吗?”
“哎,我早就说过了,别把话说那么难听好吗,这不是绑架,只是友好邀请罢了。”听了这话,白一平于心中默默翻个白眼,忍不住心中的疑惑,继续冲江新然问。
“其实世子,有一件事我挺不理解的,那就是,你为什么那么关注玄寺丞?”
“哼,你又不同意做我的眼线,我凭什么要把内幕原因告诉你,除非,你现在同意了。”江新然故意调侃起白一平,白一平听了,只面带气愤神色直视着他。
“世子难道就不担心,我会把你让我做得事,告诉玄寺丞吗?”面对这个问题,江新然再度成竹在胸笑了回复。
“你不会的,如果你真这么做了的话,那前几日玄寺丞到明王府上来,就不会只是口头警告威胁我一下了。”
“什么,你说玄寺丞去过明王府?”得知这个消息,白一平倍感震惊,江新然对此到不吝啬与她分享一番,玄涅那日到府上来的经过,而待他分享完后,他还忍不住感慨一句。
“真是没看出来,那玄寺丞居然会这么在意你。”听到这话,白一平瞬间苦恼郁闷不已,因为她想到,今日就是她跟玄涅约好,要给出对方最后答复的日子。
只是她现在还在犹豫不决,不知到底是该就此了断,还是说,再抱有幻想坚持一下,而江新然似乎看出她的烦恼,为此又故意开口继续感叹。
“真是有点可惜了。”
“嗯,世子在说什么?”
“我是说你跟玄寺丞之间有点可惜,如果他没有皇亲国戚的身份,你们或许还当真可以做一对快乐恩爱小夫妻,只是眼下嘛,以他的身份来说,你怕最多只能做个,收房小妾了吧。”这话一出,白一平心中莫名刺痛一下,但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向江新然打探。ωωω.χΙυΜЬ.Cǒm
“可是,我觉得奇怪的是,玄寺丞他为什么只是被封了‘天都侯’,如果他也是皇子的话,那不是理应当跟蓉王一样,被封为王爷吗?”听到这问题,江新然再度不可思议笑了。
“果然啊,玄涅还当真是什么都没对你说。那好,本世子今天就宽宏大量,给你介绍下,这是因为玄涅的娘亲媚妃,当年被册立为妃,是逆天而行的。”
“逆天而行?”白一平懵逼不解,江新然轻挑下眉点头。
“玄涅的亲娘名叫媚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第一女杀手,不仅武功高强,还长得尤为美艳惊人,而她当初与先帝间的相识,就是起始于一场刺杀行动。”
“哎什,什么,刺杀?”
“嗯,只是刺杀行动最终还是失败,但先帝却被媚烟的美色迷住,因此非但没治她的罪,反而还不顾朝中内外反对,强力纳她为妃,简称,媚妃。
只是那媚妃即便被加封为妃,依旧不肯安定,她还时常会想办法逃离皇宫,而先帝知道这事后,又为她开了特殊先例,说她本是爱自由的飞鸟,将其困在宫内太过残忍,便允许她自由进出皇宫。
但这种特例,自是又得到朝中内外一致反感和反对,而玄涅就是在那时诞生的,但从他出生开始,他的身份便一直遭到朝中内外质疑。
毕竟没人会相信,一个经常逃离皇宫,不安分守己,还心狠手辣的江湖第一女杀手,会真的诞下龙种。
所以就是因此,玄涅从出生开始,就从没有人愿承认他的皇子身份,那些年,他在宫中过得,就仿若一个并不存在的透明人一样。”江新然讲到这,白一平已经听得愣了,她在脑海中不由自主脑补出一个瘦弱单薄、孤零零于皇宫中游荡的玄涅形象,想着想着一股同情疼惜感,莫名涌上心头。
“所以,这就是他最终只能被封为‘天都侯’的原因吗?”这时白一平再问,江新然对此应允。
“是,虽然先帝对他宠爱有加,但先帝依旧还是得顾忌朝中内外的反对意见,所以最终,便只是加封给他侯爷爵位,至于他后面进大理寺,听说是靠他自己的本事,以考核第一的成绩进入的。”
“哎,还有这事吗?”白一平听此惊讶,而江新然只意味深长看她一眼,他对此是持怀疑态度的。
“这谁知道呢,如果是皇亲国戚,即便是当事人隐藏的再好,我想也还是会有风声透出,只是让我诧异的是,身为江湖第一杀手的儿子,居然会进大理寺任职。这不知算不算是一种讽刺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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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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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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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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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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