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轻一点啊,我快要被你勒死了。”此时抱着白一平浮出水面的玄涅,一脸嫌恶冲她呵斥,不过白一平就是不肯松手,对此,站在岸边观望的韩卢,只无言微撇下嘴感叹。
“哎,上一秒钟还义正严词的摆出一堆大道理,声明绝不会救人,结果现在……”
“喂,你要是再站在那看热闹的话,这丫头就真死了。”直到玄涅不满呼唤,韩卢这才赶忙上前,帮着玄涅把白一平拉上岸。
此时白一平已陷入昏迷,没了知觉,韩卢轻拍几下她的脸,还压起她的胸口实施急救,但白一平依旧没一点反应,韩卢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当发现快没气时,他立刻焦急大喊:“完了,没气了。”
“什么?”一听这话,玄涅一把推开韩卢,焦急上前呼唤:“喂,你这丫头快给我醒过来,我可不允许我费力救上来的人死,你听到没有,给我醒过来啊,白一平。”
“哎御统,你这样命令是救不了人的,你现在得给她吹气,她才能醒过来。”此时韩卢赶忙劝阻着暴躁的玄涅提醒,玄涅一听这话,顿时不解反问:“吹气?”
“对,就嘴对嘴吹气,要救溺水的人都是这样的。”韩卢用手先指指玄涅,接着又指指躺在地上的白一平,玄涅瞬间看懂韩卢的意思不敢置信惊问。
“什么,你是要我给她吹气吗?”
“当然了,这我不会啊,而且不是御统你救她上来的嘛,御统你快点吧,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韩卢按压着玄涅催促,然而此时望着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白一平,玄涅却没来由犹豫起来说。
“可她是个姑娘啊,这怎么能?”
“哎呀御统,这都什么时候了,命要紧,你不用顾忌她是不是姑娘了,你要再不救,她可当真没命了。”说着韩卢还不忘再次试探下白一平的鼻息震惊大叫:“哎呀,真的要没气了啊。”
“什么?”听到这话,玄涅也不敢再犹豫,当即掰开白一平的嘴唇,俯下身,用自己的唇贴上她的唇吹气。
没过几秒,白一平突然咳嗽几声,呛在鼻腔和喉咙中的水一口气吐了出来,韩卢欣喜大喊:“哎醒了醒了,她醒过来了。”然而此时玄涅却快速起身走远,故作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架势,冲韩卢吩咐。
“既然她已经醒了,那你就送她回去吧。”
“哎御统,你这就走了,你不打算让她知道是你救了她啊?”韩卢故意不解追问,玄涅没好气回头瞪他一眼命令:“这种事有什么好声张的,你给我记住,千万不要告诉她是我救了她,尤其是给她吹气这个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说着玄涅快速转身,独自向那亮着光的凉亭处走去,身后的韩卢再也忍不住苦憋的笑,为自己耍到玄涅而开心不已。
“哎御统,你别走啊,要这么说,那我得说是谁救了她啊?”韩卢继续呼唤着问,然而玄涅却完全不理会韩卢,此时他已经在凉亭正中的石桌边,发现了一只独特的香囊。
玄涅拎起那香囊仔细端详一阵,很快,一抹察觉到异样的机警神色,快速爬上眉间。
白一平于睡梦中又再次回到现代,而她又遇见了上次在梦中怼她的男子,她也终是想起为什么头一次见那鬼王男子时,会有莫名熟悉的感觉,原来她居然曾在梦中见过他。
“我说要不要这么衰啊。”白一平哀怨睁眼感叹,守在她床边的白二安赶忙惊喜喊到。
“哎阿姐,你醒了。”
“一平妹妹,你醒了啊,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此时纸鸢也很快走上关切询问,而睁开眼坐起的白一平注意到,蓉王和他的随从衔蝉此时竟也在房内。
“纸鸢姐姐我没事,只是,王爷为什么也会在这?”说着白一平准备下床行礼,但蓉王却抢先一步开口。
“哎不用了,你躺下好好休息吧。是纸鸢看你大晚上还没回来,又接到一个茶铺小伙计的口信说你去王知府那做客,她感觉不对劲,才来找本王的。”
“什么?那小伙计居然是这样传话的,我怎么可能会去王知府那,我跟知府大人又不熟。”白一平震惊回应,纸鸢也快速点头:“是啊,我也觉得这事很奇怪,就想着你会不会是出事了,所以才……”说到这,纸鸢一脸抱歉望向蓉王。
“才又恬不知耻的,去叨扰王爷了。”
“纸鸢姑娘严重了,反正本王平日里也闲得慌,你来叨扰本王,本王很开心。”蓉王这一说,白一平忽然注意到,纸鸢竟娇羞红了脸,还腼腆低下头来,见这情景白一平瞬间明白,原来纸鸢是对蓉王有意思啊。
于是她赶忙开口打圆场:“哎呀,说来说去都是我不好,谁知道我最近是不是犯太岁,怎么这祸事总接二连三的来。”
“说到这,白姑娘,你知道是什么人绑了你吗?”这时沉默良久的衔蝉忽然开口,白一平当即快速点头。
“知道,绑我的人叫牛三,他以让我看他家肉铺为由把我骗上他的马车,而那时我给茶铺小伙计留的口信是,我去了城北牛家肉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小伙计会把这口信传成了去王知府那。”
“看来那茶铺小伙计是被绑你的人收买了,他们一定因为你前段时间在王知府府宅上住过,便误以为你跟王知府的关系很好,所以才编了这样的谎,没想到却就是因为这个,当场暴露了他们。”这时衔蝉很快分析,众人听了后深觉有理点头,白一平也继续补充。Χiυmъ.cοΜ
“对,一定是这样,因为指示牛三绑我的人是曾生。”
“什么,曾生?”这下轮到纸鸢大惊:“是那个先前找过你们麻烦的曾生?”
“对,正是他,一开始我以为是他故意报复我,可我后来找到机会逃走了,但在逃走的过程中,我居然又遇到一个熟人。”
“谁?”蓉王问,白一平抬眼,一字一顿回应:“是那个冬都人,先前卖给仙雀阁青衣五石散,也同样认得高戈的冬都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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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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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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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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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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