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们青朱门的职责是在暗中秘密守卫整个春夏国,五年前的意气用事和一时之仁,不但使青朱门前身朱雀门销声匿迹,还让整个春夏国遭受战争突袭,所以意气用事是这个组织最不需要的,如果你始终学不会的话,那你还是另谋出路吧。”玄涅说到这不等韩卢回应,率先转身离开,留下韩卢在原地一脸痛苦纠结。ωωω.χΙυΜЬ.Cǒm
入夜,气温骤降,刺骨的寒气使得白一平猛然惊醒,醒来后的她不解环顾下四周,发现自己眼下正在一破败的茅草屋中,她捂着阵阵发疼的额头,努力回想着先前发生的一切。
“啊,是那个卖肉的牛三!”最终她想到在马车上,被牛三用带有迷药的帕子迷晕的事。
“没想到已经万分小心,却还是被人骗了,好在临走前跟那茶铺托了口信,所以纸鸢姐姐和二安要发现我没回去的话,应该会很快来找我吧。”白一平小声嘀咕安慰着自己,好在眼下她没有被捆住,于是赶忙起身向紧闭的房门处走去,只是大力推了几下,房门却纹丝不动,看来被锁的很严实,难怪连绳子也不给她捆一条,怕是想着她逃不出这间屋子。
可她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呢?是牛三先前所说的城北吗?那牛三绑她干嘛?难不成是要贩卖人口吗?也不知纸鸢姐姐和二安能找到这地方吗?想到这些,白一平觉得不能在原地傻等救援,她必须自己想办法自救。
她立刻扑到门前,再次拼尽全力猛推那门,并边推边喊:“有人吗?救命啊,有没有人可以救救我?”然而喊了好几声,不但门纹丝未动,门外也静谧的没有一点声响,不过她这时却依稀听到屋外有“哗啦啦”的流水声。
“水声,难道我眼下是在什么小河小溪边吗?”白一平很快想到,蓉城城北地段似乎有一名叫鸳鸯池的地方,所以她眼下很有可能就在鸳鸯池附近。
可要是在这就惨了,这地远离城区偏僻隐秘,人烟稀少,就算逃出这茅屋,怕是也找不到人家求救,一想到这些,白一平当下责备自己,为什么先前不好好跟纸鸢学点功夫,最起码眼下还能自救不是,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忽听门外响起人的说话声。
而且那说话声还越来越近,白一平当下灵机一动,忙从屋内一角捡了一截桌子腿样的木棍,站到门边躲藏等候,随后就听一阵开锁声响起,同时伴着两名男子的对话声。
“你要的人就在这里面。”门被推开,而此时推开的房门,正好把躲藏在门边的白一平掩藏在后面,她透过门外射进的一缕月光清楚看到,牛三和一个看上去极为眼熟的男子,一起走进门来。
曾生,白一平于心中惊叹,没想到居然是他,而曾生和牛三进门,没看到白一平的身影,瞬间气恼望向牛三质问:“哎,我说人呢?”
“哎?我明明把她锁在这里了啊,这怎么没了?”牛三迈着小碎步急奔到白一平刚刚晕倒昏睡的地方,曾生则背对白一平,慢慢移步到她前方不远处大吼。
“好你个牛三,你居然敢骗我啊。”
“没没,我保证是把她关到这里,谁知……”牛三慌乱解释的时候,正好抬头看到站在门后,手举木棍的白一平。
“在,在那,她在那。”牛三伸手一指,曾生快速回头,与此同时,白一平已大力挥动手上的木棍,狠狠向那曾生砸去。
“哎呦。”曾生吃痛大喊一声倒地,额头瞬间流下鲜红的血,白一平趁这时机快速扔下木棍逃离。
“别跑,哎呦疼死我了,你这个臭丫头别跑,你还愣着干嘛,给我追。”曾生冲在他身后出神的牛三大喊,牛三回过神来猛点几下头赶快去追。
白一平奔出茅屋后,漫无目标方向的在黑暗中狂奔,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但确实能清楚听到周围有清晰的流水声,看来果然是在鸳鸯池附近,可现在她要往哪里跑呢,自己对这地可完全不熟。
“站住,给我站住。”身后牛三的呼唤声越来越近,白一平只得忙向一旁草丛处窜去,暂时躲藏起来,待听到牛三的脚步声从这经过,并逐渐跑远后,她才敢微微探出脑袋,这时忽见不远处一池边凉亭,有微弱灯光亮起,白一平来不及多想,只快速向那亮光处奔去。
临近凉亭后,她看到凉亭内正坐着一樵夫打扮的人,白一平忙向那人开口呼救:“大哥,求你救救我,有坏人在追我。”此话一出,就见那樵夫回头,而这一回头,顿时吓得白一平倒吸口凉气,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先前见过的,与青衣和高戈都相识的冬都人。
“是你。”白一平下意识脱口而出,然而刚出口她就后悔了,这时就见那冬都人扬起一抹阴险之笑,向白一平步步紧逼反问:“姑娘,有坏人在追你吗?不知那坏人长什么样?”白一平只得故作镇定快速摇头,并转身欲跑。
然而这时,她只觉肩头忽然承受一掌重击,下一秒,她再次晕倒,此时牛三和曾生也同时赶到凉亭处,见那人制服了白一平,曾生当即松了口气。
“呼,还是主人你有办法啊。”然而这话刚一出口,曾生瞬间遭到那冬都人大力打来的一记耳光。
“废物,这点事都做不好。”
“主,主人,我错了。”曾生捂着瞬间红肿的脸颊,满脸怯懦求饶,而那冬都人望一眼晕过去的白一平,满面愠色冲曾生吩咐:“把她沉到鸳鸯池里去,如果这事再做不好,我就杀了你喂鱼。”说着他大力一推,把白一平推到曾生怀中,曾生忙语气颤抖,不住点头回话。
“是,是,我知道了主人,我会做好的。”
之后那冬都人先行离开,曾生带着牛三,一起给白一平身上绑石块,牛三好奇询问曾生刚刚那人是什么人,曾生却让他别多管闲事,不然小心小命玩完,牛三听到这不敢再问,待两人给白一平捆完石块后,又一起合力把白一平“砰”的一声扔入鸳鸯池水中。
入水的那一刻,白一平因寒冷刺骨的池水清醒过来,她本能挣扎扑腾起想要逃生,但怎因身上捆了众多石块不断把她往池底拉,使得她越挣扎越下沉更快,很快,她没了力气,神情恍惚的向池底沉去,不是吧,看来我白一平这次是当真在劫难逃了。
就在白一平濒临绝境,几乎要放弃时,忽听头顶传来“咚”的一声入水声,接着她隐约看到水面上洒下一道圣光,一个漆黑的身影正快速向她下沉的方向游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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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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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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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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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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