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一出,随即,我们几人就愣住了。
我也觉得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一般,但是我绞尽脑汁,仍然想不起来,总觉得脑海中有一道模模糊糊的线索。m.χIùmЬ.CǒM
那一条线索时隐时现,像是漂浮在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能够抓住,却又随时抓不住。
我扭过头,看了看三叔的神色,他和我一样,脸上的神色皆比较纠结,看样子也是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大慨见我们这副模样,云寒忽然淡淡的说道:
“实在想不起来,就算了吧。”
我也只是隐隐觉得有些问题,但是并不能够确定。
在说完这些话之后,云寒转过身,便向外走去,甚至都没有招呼我们一起。
看样子,他似乎有心想要隐藏这个秘密。
即是如此,我们也不便多问,随后赶紧追了上去,穿过这片繁华的小镇,向西南方向前进。
在路途之中的云寒,一直沉默不语,紧紧的锁着眉头,看样子一定是在思考着何云相关的事情。
而我也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名字对于我来说就像是很熟悉的一种感觉,然而,当我去将我所认识的人的脸孔,想这个名字上匹配的时候,最终却发现,没有人可匹配上。
何云?
何云究竟是谁?
难道?
忽然,我的心底浮现出一种诡异的念头,难道说,她存在于我缺失的记忆之中,我只记得他的名字,却记不得与他相关的一切。
若世间真的有人,可以抹去别人的记忆,那该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力量。
随后我将自己心里所想的东西,想一旁的三叔说过,但他听完之后,却淡淡的反驳到:
“怎么可能?抹出一个人的记忆也就罢了,难道还能同时抹除我们两人的记忆吗?”
“怎么可能连云寒自己都想不起来?”
说话的时候,三叔对着云寒努了努嘴,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走到云涵的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蕴含你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吗?”
云寒抬起头停下了脚步,竟然看着我淡淡的说道:
“我不知道。”
这句话一回答,我和三叔同时愣住了,这算什么回答?
不知道三个字,在关于何云的问题上,要么是不知道这个人,要么是知道这个人。
可他的这句回答,却总是让人觉得怪怪的。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并不想更深层次的去追究这个问题。
在回答完了我的这个问话之后,随即甩开胳膊继续向前走去,即使如此,我们也不便继续追问下去,只能跟随着他的脚步继续向前。
可是没走多久,我们竟然不知不觉的进入了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此时,当我站在山坡上,向下俯看的时候。
却看到先前繁华的城镇,以及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但从我们的角度看上去,那些人像是蚂蚁一般。
我转过身,抬起头看向眼前的道路。
这是一座不太高的大山,此时这个季节,山上的树木有着茂密的枝叶,眼前还有一些弯弯曲曲的小路,但再往里面可就不知道了。
随后,我看向一旁的三叔向他确认:
“三叔,罗盘确定指的这条道路吗?”
他点了点头,我不由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哀怨到:
“为什么每次都要挑选这样的路走?”
三叔摊了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随即淡淡的扔下了一句话:
“也许这是距离前往泰山最近的一条路。”
即使如此,我也就没有办法了,只能甩开两条腿,继续向前走去吧,通常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最为讨厌的便是步入深山老林之中。
因为在外面人多的地方,如果遇见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很轻易就会被我们察觉。
毕竟,那些产生诡异的邪物,他也只能仅仅控制小小的一个地区,或者是一两个人,或者是很短的时间,很小的空间。
绝不可能大面积的控制所有,而在深山老林之中,由于四周的景象都差不多,再加上袅无人烟,所以,一旦步入了别人的陷阱之中,那么将是一个非常大的麻烦。
这也就是很多的鬼魅魍魉,总喜欢隐居在山中也是同一个道理。
望着眼前这条坑坑洼洼的山路,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既然罗盘指向了这条路,我也只能选择这条路,没办法,咬咬牙继续向前吧。
果不其然,没走多远,山上的温度开始下降,再加上我们穿的又比较单薄,我不禁觉得瑟瑟发抖起来,再看看旁边的云涵和后方的三叔也都差不多,脸色有些苍白。
即便是爬了这么远的山路,却仍然冻得浑身发抖。
“这个温度低的有些古怪呀。“
一旁的云寒忽然淡淡的说了一句。
不得不说,在他没提这句话之前,我的心里也隐隐泛起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感觉,但是,我只是将他归结于山高的原因。
毕竟,这是一个物理常识,越是远离人烟的地方,和高处的地方,温度便会越低。
所以,先前我也就没有多提这件事。
可是此时云寒突然提出来,我不禁也开始怀疑起来。
附近是否有一些诡异的存在?
毕竟,此时我们所到达的只是半山腰,而且依据先前,我们在山脚下所看到的高度来说,这座山的高度并不是非常之高。
如果相比于那种高耸入云的大山来说,那他只能算是小山丘了。
而对于这种小山丘半山腰的位置,就可以冷到如此地步,要么是天气原因,要么是季节原因。
然而,此时归结于天气也不太合适,我抬头看了看天空中这些高悬着的太阳。
而归结于季节,则更加不可能了,此时正是盛夏,这种低温就算是高山之上,也不太可能存在。
若是冬季,倒是有可能。
想到这里,我扭头看向云涵。
正准备和他探讨一下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他猛地一下伸手指向我的背后,大声的说道:
“你们看!那是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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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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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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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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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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