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猛的一下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随后,我向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那声音随时在我耳旁响起,但并不意味着他就一定在我的耳边。
随后,我的视线从左侧的地面开始,向前方延伸,当我看到一扇木门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一种奇异的念头,浮上了我的脑海之中。
我紧紧的盯着那扇木门,但是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来,他究竟和什么东西有关联?
这时候,我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三叔问到:
“你对这个木门,是否有印象?”
他和云涵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想了想说道:
“也没有什么印象。”
随后,云寒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
“还是快走吧,这里的事情很多都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我知道你想管,但是你不一定管得了。”
说实话,蕴含的话确实说在了我的心坎上,我总觉得喜子和小丸子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可是如今的场面已经是一团糟,我想即使想要帮他们母子俩,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如何下手。
想到这里,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扭过头准备打算和他们一起继续前行。
可就在我扭头的一瞬间,忽然,我看到那个门板上出现了一张苍白的人脸,我定睛看去,那张脸不正是旅店里的老板娘吗?
紧接着,那张脸开始缓缓的消失了,我立刻意识到必须尽快追上她。
随即我大喝一声:
“站住!”
便向木门的方向跑了过去,三叔和云涵听到声音也跟着追了上来,只是我奔跑的速度远远比不上那张鬼脸消失的速度,当我奔跑到木门前方的时候,那是那苍白的脸,早也不知道去往何处了。
三叔和云寒气喘吁吁的追上我,不禁问道:
“你看到了什么?”
我指着那扇木门,随后说道:
“刚才老板娘那张苍白的脸就在这里。”
我这话一出,三叔和云寒相视看了一眼,立刻就做出了戒备的姿态。
眼前出现的,是一道关着的木门,这是一个破旧的房子,看样子应该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住了,房顶上的瓦片长满了杂草。
而木门就是这个房间唯一的入口,也许因为常年没有人居住,木门早已破败不堪,我向二人做了一个眼色之后,随即伸出手轻轻的推开那扇破烂的木门。
只听到吱呀一声晦涩的声音传来,木门随之被打开,顿时一股呛人的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
然而,当我们踏入屋内之后,屋内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除了四面有些透风的墙壁以及早已没有了玻璃的窗户,还有一些杂草和随意扔在地上的垃圾以外,什么都没有。
地方不大,我们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再加上屋内的味道实在太过于难闻,随后我们便赶紧出了这个屋子。
站在阳光底下,我瞬间感觉整个人清爽了不少,而屋内阴冷的气息让人觉得极为不适。
此时,一旁的三叔忽然开口问道:
“你确定看到的是老板娘?”
我点了点头说到:
“他速度实在太快,我没有跟上。”
三叔听完以后,又绕着房子转了一圈,回来之后神色凝重的说:
“这个老板娘恐怕不是俗物,周围并没有任何的脚印,而屋内也没有可以藏身之地,这么短时间之内他便消失了,如此说来,这个女人应该是有一些能力的。”xǐυmь.℃òm
三叔的话,让我们再次陷入了沉思。可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对面的云寒脸色有些怪异,他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破旧的屋子,似乎在想些什么东西。
随后我走到他面前,向他询问道:
“云寒,你在想什么?”
他的脸色变换了一下,但是他是一个向来不懂得隐藏的人,那古怪的神色仍然停留在脸上,他似乎动了动嘴唇,他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又碍于某种缘故没有说出口。
我想了想,伸手搭在他肩膀上说道:
“云寒,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请说出来吧,我们毕竟是兄弟。”
我发现,当我说到兄弟两个字的时候,云寒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很是好看。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瞬间我突然又想到了那个如天神一般的云寒。
一个可以藐视世间一切,一个却又单纯如斯,他们两个究竟谁才是真正的蕴云寒,一时之间我也有些恍惚。
但此时,我所认识的云寒,只有眼前这一个。
在听到我说完这句话之后,云寒终于动了动嘴唇说道:
“我好像见过他。”
他伸手指向屋内,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屋内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我有些纳闷,随后轻轻的问道:
“你认识你见过谁。”
云寒看了我一眼,随后轻轻的吐出了三个字:
“老板娘。”
我和三叔都有些差异,不禁询问道:
“你在哪里见过的?”
云寒随即转过身,伸手指向刚才那栋豪华的酒店,沉默了片刻,继而说道:“”
“大堂中央的壁画之中。”
这倒是令我有些奇怪了,我忽然想起来,先前一路上云寒一直在垂着头沉思着什么,或许那个时候,他正思考着这些相关的东西。
“可是你先前为什么不说?”
这句话是三叔问出来的,他眼里的疑惑不比我少。
云寒想了想,随后说到:
“他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被他这么一说,我们更觉得怪异了,为什么这些事情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如果云涵说这个老板娘和他认识的一个人很像,那么当初我们入住旅店的时候,他就应该认识对方才对。
而不是到了现在,才告诉我们这些真相。
云寒大概是看出了我们心里的疑惑,随后解释道说:
“酒店里的人,和壁画上的人并不是同一个,而壁画中出现的才是真正的老板娘。”
我忽然明白他的意思了,就如同孪生姐妹一般,她们长相一样,但并不是同一个身份。
“你刚才说,她像你的认识的一个人,那我是谁?”
在三叔问完这句话以后,云寒定定的看着我们,半晌没有说话。
好半天,他终于动了动嘴唇,轻轻的吐出了几个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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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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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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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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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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