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到手机屏幕一闪,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之后,当机立断把文件丢到一旁,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健步如飞。
穆诏发来的信息上,是这样一句话:
“我找到了电池爆炸的真正原因,快来!不准告诉别人!”
按照穆诏信息上的提示,时暖急匆匆赶到地下车库,插入车钥匙,打火、开车,一气呵成。
当黑色的轿车行驶在一望无际的寂静夜色里之后,时暖终于想起来,该给穆诏打个电话问问,他是怎么查到电池爆炸的真凶。ωωω.χΙυΜЬ.Cǒm
然而一连五六个电话飞过去,对方却没有任何回应。
时暖后知后觉,开始察觉出些许的不对劲的时候。
她已经驾驶汽车,按照穆诏所给的地址,将车开到了一处荒凉寂静的破旧大楼下。
窗外,不知何时挂起了北风,时暖坐在车里,捏着手机,心脏‘砰砰——’跳的很快,仿佛随时都会从嘴巴里蹦出来。
“叮铃铃——”
手机突然急促地响起来,宛如催命符,时暖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手忙脚乱地按下接听键。
“你在哪儿呢?”
时暖压低了声音,沙哑着嗓子问道。
“你看见这栋烂尾楼了吗?我在三楼,你上来,记得,小点声!”
穆诏轻描淡写一句话后便挂断了电话,时暖握着手机,心脏跳动的厉害。
三楼露出荧荧的的灯光,时暖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上去。
直觉告诉她,穆诏选在这个地方见面,肯定不简单。
高跟鞋踩在高低不平的石子路上,时暖小心翼翼地提起裤脚,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自己绊倒。
“哒哒——”
高跟鞋踩在水泥地板上,声音清脆异常,时暖想起穆诏挂电话前叮嘱自己“小点声”,狠了狠心,把高跟鞋脱下来,光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不自觉就打了个冷颤。
明明是烂尾楼,可是三楼的位置,却装了扇门。
灯光透过门上的窗户露出来,仔细听的话,似乎还能听到有人在里面讲话的声音。
时暖一下就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往那扇门走去,刚走没几步,就感觉到胳膊被人狠狠拽住。
“你——”
时暖低低惊呼了一声,话还没说完,嘴巴便被对方捂住了,竖起食指放在嘴巴上,“嘘——”
原来是穆诏。
他穿着一身迷彩装扮,眉头紧锁着,看起来面色不佳。
“你怎么约我在这种地方见面?”
时暖有些不解,小声地嘀咕起来,这种破筒子楼,怎么看都像是拍惊悚片的绝佳场所,穆诏带自己来这个地方干嘛?
“这里,你来过吗?”
穆诏反问了一句,倒是让时暖有些措手不及。
她左右打量了一下,老老实实地摇摇头:“没来过,没印象。”
穆诏扁扁嘴,倒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转而抬起下巴,对着那扇门扬了扬:“文森特循着线索,找到了在会议室里故意寻衅滋事的那几个人,现在那人跟他上头的老板约好在这里见面,所以我叫你过来,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时暖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该不会是警匪片看多了吧?他们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碰头?”
穆诏斜眼睨视着她,淡淡道:“你不信我?”
时暖慌忙摇头,“这倒不是……对了,那人来了吗?我看楼下除了我的车以外,没有旁的车啊……”
穆诏面色一变,紧张地看向她:“你说什么?”
“我说我的车——”
“你把车停在楼下了?”
时暖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穆诏打断了。
时暖后知后觉地点点头,并未觉得有何不妥:“我的车停在楼下,有什么不对吗?”
“你那辆宾利?”
穆诏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感到了一阵绝望,右手捂着脸颊,长吸了一口气。
“是,是啊……”
时暖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慌慌张张地和穆诏对视了一眼,脸上换上一副可怜巴巴地哀求神色:“我没想到这一层,对不起。”
“里面那个小喽啰怎么可能开得起一辆宾利?待会那人来了,肯定知道露馅了!”
穆诏一拍大腿,顾不得那么多,直起身子就往楼下跑去,时暖连鞋都顾不得穿,踩着冰凉的地面慌慌张张地追上去,下楼的时候脚心好像被虫子叮了一下,但她没放在心上,连检查都来不及,就直接冲了下去。
“对,对不——”
她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两束红色的汽车尾灯在自己眼前绝尘而去。
眼看着线索在自己眼前中断,时暖自责地不知说什么才好。
如果,如果不是她开宾利过来的话,或许现在已经抓到了那个人……
“算了,现在自责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穆诏抿了抿唇,这话虽是在安慰时暖,但语气却并不轻松。
看来,让嫌疑人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的事情,他也是十分介意的。
“总监,没抓到人?”
文森特带着一个穿黑色帽兜衫的男子从楼上下来,疑惑地问道。
穆诏沉默着点点头,没说什么,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现在该怎么办?”
时暖有些六神无主,眼下线索中断,她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毫无思绪。
“眼下,还有一个办法。”
穆诏微眯起眼睛,望着那辆车飞驰而过的背影,一字一顿道。
时暖有些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看着他:“什么办法?”
“现在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但手上还有个人质。现在也就只能从他入手,一点点挖掘信息了。”
穆诏边说,边将目光落在文森特身后的男人身上。
时暖循着他的目光望去,一个穿着黑色帽兜衫的男人畏畏缩缩的站在文森特身后,借着昏暗的灯光,还能看到对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你……动武了?”
时暖有些难以置信,她记得第一次见文森特的时候,还觉得这个小伙子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却不料,竟是个打手。
“必要时刻,就得采取必要的手段。”
穆诏淡然,对此毫不在意。
月光落在两人头顶,时暖望着他紧闭的唇,突然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穆诏注意到她的动作,语气瞬间柔和下来,“时间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尔后,走到文森特身边,低声交到了几句,又回到时暖身板,自然而然地伸出右手。
时暖愣了一下,迟疑着要将自己的右手覆上去。
“车钥匙呢?”
穆诏疑惑地看着她,开口问道。
他这一句话瞬间惊醒梦中人,时暖红着脸,从兜里掏出车钥匙,递到对方手中,匆匆钻入车里,生怕被穆诏看清脸上的红晕。
……
坐在副驾驶座上,不知是不是突然放松下来的缘故,时暖刚才被虫子叮咬的地方,传来阵阵又痒又痛的感觉。
她干脆将双脚搭在座位上,仔细打量起来。
小小的一双玉足,后脚跟早已被磨的一片青紫,更严重的是,脚掌不知何时踩进去一小块生了锈的铁片。
穆诏发动汽车的时候,目光不经意瞥到她的双脚,手上的动作顿住了。
“怎么搞成这样子?”
他蹙着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愠怒,还有几分关切。
时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解释道:“刚才一时着急,担心上楼的脚步声太大,就把鞋脱了,一时情急,也没在意那么多。”
“给我看看。”
穆诏探过半个身子,眼睛快要贴到时暖的脚面。
时暖的脸臊的发烫,伸手轻轻推了他一把,小声道:“不碍事,我回去包扎一下就行了。”
男人的手指触在她泛红的脚掌,轻轻碰了碰,问道:“疼吗?”
时暖心里觉得此刻的动作实在太过暧昧,小心翼翼地将脚面往自己的方向收了收,对着穆诏露出一个稍显尴尬的笑:“我没事,真的。”
“还说没事?你看看这块铁皮,已经插进肉里去了,上面还有锈迹,万一得了破伤风可怎么办?”
穆诏不由分说,转动方向盘就要往医院开,时暖急忙拽住他的胳膊,小声哀求道:“我真没事,不用去医院。”
穆诏斜眼看着她,好半天没说话,半晌之后才悠悠开口。
“你担心见到你妈?”
被看穿心事的时暖顿时没了脾气。
她对黎清的感情很复杂。
一方面,她心疼黎清这些年一个人的坚持和不易,可另一方面,她又不明白,为什么受害者会有一日变成加害者。
如果不是黎清,现在的嘉年会不会,是另一种人生?
“你需要我为你解释一下,破伤风会有哪些临床症状吗?”
穆诏边开车边瞄了她一眼,话虽然不多,但却足以令时暖哑口无言。
她默默咽了下口水,不甘心地开口道:“万一,万一不会得破伤风呢?”
“你也说了,只是万一而已。如果以后真的出现‘苦笑’、‘角弓反罗’这些症状,可别来找我帮你。”
穆诏果然有的法子治她,随口说了两个症状,时暖便察觉到一阵冷风吹过头顶,只好讪讪点点头,“一切都依你。”
“这还差不多。”
穆诏脸上终于露出笑容,伸手轻轻扶揉了揉她的脑袋,就像是在揉一只肉茸茸的小球。
“对了,今天我们去的那栋烂尾楼,你真的没有印象吗?”
穆诏顿了顿,经过片刻沉默,话题复又回到那栋筒子楼。
时暖仔细想了想,有些犹豫:“我不记得自己之前来没来过,隐约觉得有几分相熟,但又不敢确定……对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没事。只是听说,这栋烂尾楼已经有些年历史,总觉得你在a市生活那么久,可能会有印象。”
穆诏脸上的笑容有些不太自然,只是他掩饰的极好,时暖压根儿没有往别处去想。
车子抵达中心医院的时候,天色浓的像是刚泼过一层墨。
时暖正准备从副驾驶上下来,可刚动一动脚,便有一阵钻心的痛从脚心传来。
“我来背你。”
穆诏毫不迟疑,下车绕到副驾驶,往地上一蹲,拍拍自己的后背,示意时暖上来。
小女人不可避免地扭捏了一下,“我很重的。”
“没事,两百斤以内我都背的动。”
穆诏这句话接的一点情趣都没有,幸亏他是背对着时暖,看不到女人眼中默默翻出的白眼。
从车库到一楼的急诊,平日里时暖倒不曾觉得,这是一段多么遥远的距离,可今天趴在穆诏的肩上,感受得到他的呼吸,甚至隐约听得到他的心跳。
时暖慢慢屏住了呼吸,眼睛盯着穆诏头顶的一缕碎发,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在这一刻尽数消失,她所能看到的,只有这一点点黑色的碎发。
那个时候,她还不明白,当距离一个人太近的时候,反而看不清他的全貌。
“你有一百八十斤吗?”
这是穆诏把她背到急诊室门外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
时暖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深呼吸了一口气,问他:“你知道一百八十斤有多重吗?”
穆诏眯起眼露出一抹坏笑,“我知道啊,你不就一百八吗?”
时暖深呼吸了一口气,默默按住了自己想骂人的冲动。
这都什么人啊!!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今晚的值班人员不是黎清,而是一个看上去比较年轻的小姑娘。
她熟练地帮时暖包扎伤口,期间穆诏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铁青着一张脸,面色沉重。
“出什么事了,脸色这么难看?”
时暖还在笑嘻嘻地跟他开玩笑,却没想到穆诏从嘴巴里吐出了三个字。
“罗庚。”他说。
“你说谁?”
时暖蹙着眉,疑心自己听错了。
“文森特顺着线索一路查下去,在烂尾楼前不远处有个监控摄像头,他想办法调取了监控里的内容,查到了那辆车。
文森特对监控画面进行了处理,能看出来,坐在里面的人,是罗庚。”
时暖的手脚一瞬间变得冰凉。
身为时氏集团的董事,罗庚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你帮我连线罗庚,我要找他问个清楚!”
时暖咬着后槽牙,恨得“咯咯”直响。
“还不止于此。”
穆诏犹豫了一下,脸色越发难看。
“文森特查了那辆车,是登记在司徒商名下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枭爷你家四个小祖宗要被抢走了更新,第520章 请你让开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