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
完了,她家相公真的生气了。
而且还气得不轻!
赵玉娇把画一卷,立即拿去厨房。
赵玉娇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脸上染了些许灰,可她不敢耽搁,立即去书房找纪少瑜。
结果纪少瑜不在书房,管家说出府去了。
赵玉娇看着自己染灰的手,心里拔凉拔凉的。
哎!
晚上纪少瑜没有回来用晚膳,赵玉娇食不知味,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房间里,昏黄的灯光照着空荡荡的床榻。
一个人静静思过,是有许多不该。
赵玉娇轻叹,知道这一次,纪少瑜没有那么容易哄好了。
她好不容易等到亥时,纪少瑜才回来。
可纪少瑜直接在书房歇下了,还是下人来回禀她,她才知道的。
赵玉娇觉得心里有些难受,坐立难安。
孟嬷嬷见了,轻叹道:“大人生气了,夫人去哄哄便是了。”
赵玉娇知道自己有错在先,便去书房找纪少瑜。
结果,书房的门从里面反锁了。
看着微微支开的窗户,赵玉娇不免想到纪少瑜之前爬窗的事情。
她敢肯定,纪少瑜一定是故意的。
不然他怎么不把窗也关了?
在心里冷哼一声,赵玉娇还是让孟嬷嬷她们退下了。
她自己一个人去爬窗。
好不容易爬进去了,进了里间,发现纪少瑜盖着被子正睡得香。
赵玉娇凑近,一股似有若无的酒气扑面而来。
她到是想去亲了一亲他,可又想起上次他故作可怜,博得她心软,不舍他寒夜受冻。
赵玉娇站在床边脱衣服,待脱得单薄,直接爬床钻被窝。
她拱到他的胸膛上,然后靠进他的怀里,就压着他睡。
装睡的纪少瑜:“……”
手好痒,好想抱怎么办?
再忍忍,说不定她先抱呢?
纪少瑜自我安慰,明知道赵玉娇是故意的,可还是抱着一线希望。
赵玉娇靠着他,暖呼呼的,热气一涌,她立即昏昏欲睡的。
呵!
他不是一心想要收拾她吗?
她到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赵玉娇拉了拉被子,准备睡觉了。
被她压着的纪少瑜:“……”
貌似不得行!
忍不了了!m.χIùmЬ.CǒM
纪少瑜的大手覆上赵玉娇的腿,然后一路顺着腰线,直到挠着她的膈肢窝。
赵玉娇冷不防,一声喷笑,也忍不了了。
她伸手捶着他的胸膛,娇嗔道:“你怎么不装醉了?”
纪少瑜冷哼道:“醉了也给你压醒了。”
赵玉娇侧身,想从他的身上滑下去。
纪少瑜禁锢着她的腰,并不许。
他冷声道:“上都上来了,还想跑?”
赵玉娇俯身,轻靠在他的胸膛道:“不想跑,我知道我做错了,画我都烧了。”
纪少瑜自然知道她都烧了,可还是意难平。
他掐着她细腰,在她吃痛抬头时,噙住她的唇瓣狠狠一吮。
赵玉娇痛呼出声,连忙错开他的唇瓣。
待得了喘气之机,赵玉娇拍着他的胸膛道:“疼!”
纪少瑜玩味道:“这算什么疼?”
“你再想一想,你的画都毁了?”
赵玉娇心里一凛,立即想起长公主偷走的那一张。
可那一张并不出格啊?
赵玉娇想了一会,斟酌道:“我手里的,都毁了。”
纪少瑜听出她心虚了。
她果然知道,画落在宋子桓的手里。
纪少瑜的口气越发冷了,手上的力道也重了几分。
“下一次还敢不敢了?”
赵玉娇连忙摇头:“不敢了。”
纪少瑜的手禁锢着她的肩膀道:“说,你心里只有我!”
赵玉娇忍笑,咬住唇瓣,片刻后才颤声道:“你心里只有我!”
纪少瑜挠她,不悦道:“还不老实?”
赵玉娇搂着他的脖子,与他密不可分道:“我就不说!”
纪少瑜不好下手了,翻身将她压下,这才施展身手。
“说不说?”
赵玉娇受不住痒,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纪少瑜今晚不肯妥协,就要听她亲口说。
赵玉娇被挠得狠了,笑也笑不动了,双手双脚都动不了,她拿纪少瑜没辙。
像条濒死的鱼一样,任由纪少瑜摆布。
纪少瑜让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
起先到还好,说的全是什么情爱?
后面就不行了,纪少瑜起了坏心!
说的全是些羞于出口的话!
赵玉娇被狠狠地收拾一顿,到最后那还有什么羞耻心?
只是难耐折磨时,也发狠地咬了纪少瑜一口。
总之,两败俱伤就对了。
一个时辰后,赵玉娇靠在纪少瑜的肩头,发现自己的双腿被挟制了,腰也被禁锢了。
她微微喘着气,问着纪少瑜道:“还来吗?”
纪少瑜身体动了一下,没有下文。
赵玉娇哭笑不得道:“那能让我睡了吗?”
纪少瑜又动了一下,懒懒道:“就这样睡。”
感觉身体动也动不了的赵玉娇苦笑道:“这样我睡不着。”
纪少瑜亲了亲她的颈窝,看似温柔无比,然而声音却凉凉地道:“今夜你受罚,就要这样睡。”
赵玉娇:“……”
“要不,你还是来吧!”
她不睡了还不行吗?
纪少瑜轻哼一声,眯了眯眼,淡淡道:“我够了。”
赵玉娇:“……”
那抱得这样紧,连口正常的气都不让她喘?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一直没停呢?
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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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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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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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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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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