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主要原因还是视频中的两主角长得比小鲜肉还要倾国倾城……
视频热传的时候,故事的男主角一个在医院包扎伤口,一个直接把故事的女主角带回了家……
没错,纪长安没能干得过付余生,被付余生撂倒在地上浸泡在水里,眼睁睁看着钟荩被付余生拧上了一辆白色的大众。
纪长安艰难的撇了撇嘴角,虽然这仗败了,可这个男人丝毫没有对他构成威胁。
一个开十几万大众的男人也好意思跟他抢女人,真是不自量力。
于是他稍微放心的躺在雨里,直到一双白皙修长的美腿停在他的眼前……
当然这是另外一个故事了,话还得分两头。
被付余生强行拐回家的钟荩此时正在被付余生抵在门背后。
她僵直了身子,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被他抱在怀里,心脏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
他的头伏在她的肩上,气息紊乱,滚烫的呼吸就吐在耳畔,灼热的温度几乎要把她的耳朵烧掉一块皮。
“钟荩。”
低沉的声音,如同细语呢喃一般,扰得人心智不稳。她屏住呼吸,像是从一根绷紧的弦上蹦出一声回应,“嗯。”
伏在肩膀上的头微微抬起来一点,灼热的呼吸又开始往脸上喷。她看到他眼中眸色沉沉,是某种山雨欲来之势。
把人撂翻之后就顺手把她捞到他家,容不得她反抗分毫,也不让她去看看纪长安伤得如何,简直是霸道得毫不讲理。
本来是挺生气的,可看到他被打肿了的脸,那股气莫名的就消下去了。
一想到这神仙一样的男人竟然还会因为打架而鼻青脸肿,她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他指尖捏住她的下巴,逼视她的眼睛,“你笑什么?”
“笑你。多大的人了,竟还会打架。”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只一小会儿就让他走了。
他逼近一点,呼吸距离她更近了,她甚至能看清他眼角有一颗很小的难以察觉的痣。
“我是因为谁打的架?”
她想起他把她箍在怀里,声音沉沉的说“我的女朋友还轮不到别人来照顾”,突然的心脏又开始在胸口乱撞,“我的女朋友”五个字就像电影慢镜头循环播放,一直在她的脑子周围晃悠,怎么挥都挥不去。
那两只捏着她下巴的手指还没有放开,看到她的目光开始涣散,以他对她的了解知道这孩纸多半是又不认真听讲了……于是捏着她下巴的指尖稍微用了点力,捏得她有点吃痛,他目光灼灼的逼视着她,“嗯?因为谁?”
她固执的把头一扭,“不知道。”
那两只手指该死的牢固,竟然轻轻松松的又把她的脸掰回来。一片阴影骤然覆在脸上,钟荩看到付余生的脸呈放大模式向她压过来。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唇上已然覆上了一层柔软的东西。
好像突然之间几十只烟花一起在脑子里炸开,噼啪的炸裂声混合着一片五彩斑斓的火焰,嗡嗡的搅得脑子一片空白。
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轻触碰,有些冰凉的触感,他试探着慢慢辗转,像是在吻一片方才在晨光中绽放的花瓣,娇嫩欲滴。
她的脸就在眼前,鼻翼微微煽动,呼吸清浅而均匀,整张脸在淡淡的灯光底下白得近乎透明。因为突然来的惊吓,她一双美目圆瞪,盈盈珠光。他最喜欢的还是她的这双眼睛,每次一对视,都会有种触电一样的感觉,从未见过哪个女人的眼睛美得这样纯澈,干干净净的不染纤尘。
他一直都相信,女人的眼睛是会说话的。
钟荩的眼睛里藏着一个芸芸众生中色彩鲜明的灵魂。
他感觉到一股热血往头顶上涌,长舌一伸,在她的唇上肆虐舔了一下,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真是个诱人的尤物,好想一口吞下去。
可是今天还不能吞……
他控制着五脏六腑的涌动,问她,“现在知道了吗?”
她目光飘忽着四处游移,脸上如同抹了一层薄薄的胭脂,红中透粉,简直诱人得要命。
他又凑近一点,“还不知道?”
“知道知道……”生怕他又凑上来,她的爪子抵在他的胸口处,“我知道了……”
他眯着眼看她,“知道什么了?”
她低垂着头,“知道你是因为什么而打的架了。”
眯着的眼里有灼灼的光,“因为什么?”
头都快垂到胸口上去了,“因为我。”
他不得不双手捧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知道为什么为你打架吗?”
眼睛仍旧飘忽着,“不知道。”
“又不知道了?”
他装作又要凑近她的样子,吓得她抵在他胸口得那只手用力把他往外推,“知道知道……”
他顺势抓住她的手,“知道什么了?”
“知道你为什么为我打架了。”
“……为什么?”
钟荩哭丧着脸,五官简直都皱成一团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因为我喜欢你。”
他的嘴角含着浅浅的笑,他的脸上如同四月温软的清风。他有一双好看的眉眼,眉眼里面万水千山脉脉柔情。www.xiumb.com
脉脉柔情皆是她。
他说,因为我喜欢你。
轻轻的一句,却将她砸晕了,愣愣看着他,不知所言该如何。
被他抓着的那只手她感觉到有一丝异样,抬起手一看,一枚戒指安安静静的滑进她的中指。
素净的戒圈,泛着盈盈的光泽。
记得中指的含义好像是,热恋中……
热恋中……都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热恋中了……
钟荩脑袋直接断片了,“付余生,你这是强买强卖啊。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连你就职何处年方几何有过几个前女友啥的全都不知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这个不急,先做我女朋友,再慢慢了解也不急。”
“为什么?”
“怕你经不住小人坑蒙,被人拐骗了去,你这样笨。”
啊,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这是在表白的态度吗……她记得付余生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啊……这个付余生好像个高仿啊……
她迟疑着伸过手去摸他的额头,“付余生,你是不是被淋感冒了?还是脑子被揍糊涂了不好使了?”
付余生捧住她的脸与他对视。这样近的距离,几乎连她脸皮底下的毛细血管都能看清。她的眼睛咕噜转着看他,揣揣不安的样子。
他深吸一口气。
“钟荩,你听好了,我喜欢你,不是脑子被揍糊涂了,我在很严肃很认真的在告诉你,所以你要认真一点。”
她眨巴着眼睛,全靠一股定力在续命。想说她很认真的,再没有比着这一刻更认真了。她每次见他时心脏那样跳动的声音,终于得到了同样的回应。
可是她不能……
她亦深吸一口气,原本满眼都是星光的,突然一下子就黯然了。
“喜欢又能怎样呢,又不在同一个世界上。”
“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神秘莫测的付余生,我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只是顺便路过,看到可怜兮兮的我,顺便拉了一把。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有可能会朝同一条路走去。”她把手上的戒指摘下来,这个刚刚被他套上去的戒指很合她的尺寸,也很好看,可是她知道这个戒指的主人并不适合她,她必须要把他摘下来。
虽然她也很喜欢他。
她把戒指放回他手心的时候,他轻轻一笑,“你都不问我什么时候买的这个戒指吗?”
她的眉毛微微向上挑,还真的有些好奇。
“在滇藏线上。”
她愕然。
“我原本也晓得不该着急,我们这一路走来,我仍旧觉得来日方长,”他一边说着,一边重新把戒指套上去,这一次,他一点一点慢慢的套到她的中指上去,好像是为了给她一点考虑的时间,实则是一点退路也没有留给她,霸道得不可理喻,他说,“可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我觉得其实没有那么多来日方长。”
“我不知道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等我后知后觉感觉到的时候,发现我的脑子里面全部都是你。我吃饭的时候会想到你,会想到你一看到好吃的就会发光的眼睛,会想起你的一颦一笑,每一个小动作,真的就会心情大好,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就在几个小时前,那个人在你面前说那些话的时候,那突然的一瞬间我感觉好像自己的老婆要被别人抢了一样,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觉得我也没要再矜持啥的了,再矜持一下估计你真的就要跟别人走了。”
她被呛得一个踉跄,“为、为什么会觉得我会跟别人走了?”
付余生莫测一笑,“毕竟你与那个男的曾经似乎还有点渊源,你这脑子这么不好使,又经不住人死缠烂打,万一给人使点计谋骗了那就不好办了。”
这是他第二次重复这样的话了。
好像她很笨会被人骗这样的事是重点要画红线要考的……
她不甘心的咬咬牙:“哎……”
“没关系,现在谁都没机会拐卖你了。纵然你脑子不好使也没关系,我脑子够好使就行了。”
“哎……”
“那就这么决定了吧,以后你就是名正言顺的付余生女朋友了,要时刻谨记,这个事情很重要。”
钟荩:“……”
钟荩悲怆的望了一回天,刚想反驳两句,却在此时手机响了。
她看了他一眼,迟疑着摸出手机来,看到屏幕上那个“萧萧”,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付余生疑惑,“怎么不接?”
她还被他围在面前,她推了推他的胸口,“你先放开我。”
“你接电话,我为什么要放开你?”
“你不放开我,我紧张。”
“那我亲一下是不是就不紧张了?”
“不要,你放开我。”
“不放。”
不知道哪里传来凳子倒在地上的声音。
钟荩下意识的看手机,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划到了接听,她心头一凛,对着听筒试探着叫了一声“萧萧。”
电话那端愣了几秒,结结巴巴的,“钟钟钟钟荩……我我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你都听到些什么了?”
“所以,刚刚真的是一个男人在跟你说话?”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
话音刚落,后背一股凉风。付余生的声音阴恻恻的响起,“钟荩,老师没有教你要诚实做人,不能说谎?”
钟荩风中凌乱了……
果然,电话那端安静了好几秒,声音仿佛吞了几个大鸭蛋似的,哽得话都说不清楚了,“诚、诚实做人,钟荩老师没教过你吗……”
钟荩:“……所以你打电话给我干嘛?”
“啊!我的朋友圈都快要被某个视频刷爆了,我看到那个女的衣服,和你早上穿去上高数课那件一模一样,就打电话来问问,现在不用问了,我知道了。”
钟荩还想再挣扎一下,“不是萧萧你听我说……”
“哎呀说什么说呀,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那两个男的真的太特么帅了,快告诉我是哪一个把你拿下了,剩下的那一个给我好吗?”
钟荩没有来得及回答,她看到付余生嘴角一抹温暖和煦的笑,她心头又拧了拧,眼睁睁看着他凑近听筒,“没问题,另一个送给你。”
电话那端又愣了几秒,更结巴了,“谢谢,谢谢,你真是个好人!”
钟荩:“……”钟荩想说萧萧你脑子被门夹了吧,反正送的又不是他……
那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的女人压根就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妥,乐呵呵的很知趣的,“实在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抱歉抱歉,实在是抱歉,你们继续,继续。”
电话挂断的最后几秒,钟荩听到听筒里一声中气十足的尖叫,“我的妈呀!你们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接的吗?我的天呐竟然是钟荩她男朋友!就是视频里那两男的不知道是哪一个!”
“什么?男朋友?你听清楚了你确定是男的?还是那个视频里的?”
“确定!比真金还真,声音还贼他妈好听,啊我的天呐我感觉我的耳朵要怀孕了……”
然后筒里就传来忙音。
钟荩抽着面部僵硬的肌肉,从来没见过付余生这么小人得志的样子。
她心痛如刀绞。
大概从此以后她是没办法独善其身还自己清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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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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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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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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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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