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夏满意不已。
躲在暗处的工作人员:“······”
这次密室逃脱最终因犹丰霖的超高智商得以破解、逃脱。
犹夏安心地被保护在后面,美美地当个花瓶。
她心情极好,便强力要求请他们吃饭。这群小屁孩也乐呵呵地答应了,犹夏便选了一个够九人聚餐的火锅店,注明要包间。
到了火锅店,犹夏豪气地让他们点菜。
点菜的功夫,宋晔行突然发了条微信过来。
犹夏没理他,快乐地看着这些年轻富有活力的小弟弟,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可没想到,宋晔行学她上次那套,一个视频电话打过来。犹夏看了一眼屏幕,还是点击了接听。
视频里的宋晔行没有问她为什么不回消息,直接问她:“在干嘛?”
由于音量键调得很小,几个弟弟不知道犹夏这边在打电话。
他们很开心被这个姐姐请吃饭,便倒满可乐,过来准备和犹夏碰杯:“女王大人!敬你的。”
看着这些懂得感恩的小弟弟,犹夏欣慰极了,举起饮料杯和他们干杯。
宋晔行察觉到不对了:“女王大人?”
这阵男声也让他们注意到还有一个人,他们张开茫然的眼睛,问犹夏:“女王大人,谁啊?”
犹夏慢悠悠地“哦”了一声,然后举起手机,把手机屏幕对准他们。
宋晔行脸布阴云:“犹夏,你在哪?他们又是谁?”
犹夏把屏幕转过来面对自己,红唇勾成恰好的弧度,拖腔带调地解释:“看不出来吗——”
宋晔行怔怔地看着她。
“这都是我的小奶狗们。”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犹丰霖怕生出误会,先出声:“姐姐他是谁啊?”
他生怕是姐夫!
犹夏胡扯:“他?一个在外面鬼混的野男人罢了。”
“······”
“犹夏,我今天回来。”宋晔行不带一丝感情地宣布。
犹夏夹肉的动作一顿。
“现在差不多到车站了。”宋晔行继续陈述。
犹夏差点要把刚刚喝进肚子里的饮料吐出来,她定了定神,重复一遍:“今天?你不是说明天回来吗?”
宋晔行冷笑一声,凉凉道:“明天?我要是明天回来,你今天准备叫你的小奶狗们陪你到多晚?”
犹夏:“······”
早知道不气他了。
她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转眼间便挂上笑容:“我去接你,等我。”
犹丰霖看着面前满满当当的菜品,又听了犹夏那句话,问道:“姐姐,你要走吗?”
犹夏痛心疾首地解释:“你姐夫回来了,我要去哄他了。”
听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的宋晔行:“······”
掐断视频电话,犹夏才看见宋晔行刚刚给她发的一条消息以及他的位置共享。
犹夏走出火锅店,沿路边叫了辆的士。
宋晔行这会儿已经快到市中心了,犹夏便叫他在中心大厦那边等她。
师傅倒是开得很快,犹夏在车上补了下口红就站在大厦的门外等他。
她百无聊赖地戳着屏幕,宋晔行在地图上的位置也逐渐朝她靠近,直到两个人的距离不到一百米,她才抬起头。
这会儿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犹夏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宋晔行。
长身鹤立,面容清冷。
犹夏朝他挥手,然后迈开腿跑到他身边。
宋晔行一见面便损她:“不陪你的小奶狗们了?”
“逗你玩的,你怎么还真信了?”犹夏挽住他的手臂,嗔怪道。
宋晔行没有说话,默默地别过头,像是在生闷气。
犹夏仰起头,问他:“吃饭了没?咱去吃夜宵?”
宋晔行不轻不重地“嗯”了声。
孜然与辣椒粉在肉串上跳舞,炭火与肉串炙烤的味道融合在一起,直勾人的味蕾。
犹夏吆喝:“老板,二十串牛油,二十串鸡翅,还有二十串韭菜,再加上一个烤茄子吧,加辣加辣!要特辣!”
老板:“好嘞!”
宋晔行坐在夜市摊内,桌椅上的油腻味让他有些局促不安。
不过更要命的是,犹夏说的“要特辣”。
他从小饮食清淡,不太能吃辣。
犹夏用纸巾擦了擦他那边的油污,然后得意地朝他挑眉:“这里味道真的很得劲,你待会儿尝尝就知道了。”
这可是五年后她常光顾的小店,还是郑瑙带她来的。
当时她还在忙公司里的事,对这种不知道有没有卫生许可证的小摊很是看不起,但被郑瑙强逼着吃一口后,她发现——
这是什么人间美味?
当然,后来她也带宋晔行来吃过,只是他没吃几口。
现在她提前发现这个夜摊,可以带着人来撸串了。
看着宋晔行皱着眉头坐立不安,犹夏爽朗一笑:“第一次来放开点。”
宋晔行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他怎么会说他其实陪她来过很多次了?
老板端上一盘锡纸包裹着的食材,他瞅了好几眼犹夏,看她漂亮便主动问:“姑娘要不要喝啤酒?叔请你们了。”
犹夏喝不得酒,但还是爽快地接受了。
宋晔行:“你会喝酒?”
“不会,但我想试试。”犹夏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由不得他拒绝。
“······”
算了反正不是别人。
宋晔行纵容她:“你少喝点。”
很快老板就拎着两瓶酒送到他们桌上,“喝完了直接去里面拿啊!”
犹夏嘴里嚼着牛油,说话含糊不清,宋晔行代为谢过老板后,拿着一根韭菜细嚼慢咽。
犹夏吃完嘴里的东西,看了一眼宋晔行手里的韭菜,“噗嗤”一声,笑得不怀好意。
宋晔行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看了看自己周围,也没有什么事,斜眼问道:“笑什么?”
犹夏憋着笑,正经回答:“没事,谢谢你为我的终身幸福付出这么多。”
宋晔行这才正眼瞧了瞧自己手里的韭菜,脸上瞬间布起三条黑线,无奈道:“你这脑袋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犹夏厚颜无耻:“想你啊!”
说完还为他递了一串韭菜,大肆鼓励他:“给,多吃点,壮阳的。”
论没脸没皮,宋晔行是比不过她的,他反倒镇定自若地接过韭菜,嘀咕道:“我吃没事,就怕你到时候受不了。”
犹夏听到他的话,瞬间睁大眼睛,她何时听过宋晔行说这么不正经的话,居然还敢质疑她!
系统扫黄模式开启,捂住耳朵:“······”
犹夏不甘示弱:“那你试试,看我受不受得了!”
说实话,她上辈子还没开过荤,因为宋晔行太正直了,他觉得没结婚就谈不上能负责,所以他们做了那么久男女朋友,一次都没做过。xiumb.com
一想到她活了三十几年都是个处女,犹夏在心里骂了一万句“宋晔行,你不行”!
宋晔行决定不和她探讨这个问题,这时老板拿着开瓶器过来帮他们开了酒。
犹夏愤愤地拿起一瓶,准备学男生经常玩的“一瓶吹”。
她喝了一口,立马就被呛着了,啤酒和她惯喝的红酒不同,不仅冲鼻还有一股涩味。
她狂咳不止,宋晔行立马起身拿过犹夏手上的酒瓶,到她身后轻轻拍着背。
犹夏咳嗽慢慢平息,吃一口鸡翅压压嘴里残留的涩味。
这一口喝了连瓶颈都没过,犹夏还挺没面子的,看着安安静静吃东西的宋晔行,她不怀好意地转动着眼珠子。
“喝过吗?”犹夏看似无意地问道。
宋晔行怎会不知她的意图,想着自己的酒量还不错,便接话:“喝过,不好喝。”
犹夏没想到他居然喝过,像他这样连夜市摊都没来过的,怎么会喝廉价的啤酒?
宋晔行也确实喝过,上一世宋家被搞垮后,除了几个关系还不错的朋友,其他人都不愿意帮他。
后来他母亲住院没钱,都是借的大学同学的,那些人不是商业圈的,都是一些普通家庭,酒店请不起也吃不惯,还没大排档吃得香、聊得来。
犹夏眼神示意宋晔行喝一口,宋晔行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让他恍惚,仿佛回又到了上一世那段艰难的岁月。
这让他忍不住又喝了一口,眼里有一丝迷茫。
犹夏目不转睛地看着宋晔行,心仿佛被被一根羽毛刷过,痒痒的。
不过见他这么豪爽,犹夏也不纠结,拿起酒壶,奉陪到底:“干!”
俩人这下终于放开了,一口接一口,吃点烧烤,一人一瓶的酒一会儿就见底了。
犹夏毫不客气地去老板指的地方拿啤酒,喝到第三轮,犹夏倒是昏昏迷迷的,可宋晔行脸都没红。
晚风吹散烧烤摊的轻烟,夜色像巨型的银幕,一帧一帧地播放星空的故事,身旁车水马龙,却和他们无关。
犹夏在酒精的作用下,看眼前的宋晔行真实又虚幻。
都说酒后见人品,犹夏觉得以她的德行,彻底喝垮的时候应该会很惨,说不定宋晔行见了这样的自己就不喜欢了。
想到这一点,犹夏的酒醒了一半,涣散的眼神重新清晰地定格在宋晔行脸上。
宋晔行虽然喝的比犹夏多,但还能通过犹夏的目光能精准判断她的情况。
他关心地询问:“酒醒了一点了?难受吗?想吐吗?要不要去卫生间?”
犹夏被他问得晕头转向,只一个劲地摇头,把剩下的一半酒也给摇醒了。
她觉得酒醒得差不多了,便还想去拿酒继续。
刚起身,宋晔行以为她要去厕所,也起身问道:“去厕所?我送你过去。”
犹夏摆摆手拒绝:“就在那,不用。”说完自顾自往厕所走去。
“……”
她怎么真的上了个厕所?
犹夏才反应过来,她不是要去拿酒吗?居然被宋晔行带偏了,犹夏使劲捶了捶自己的脑袋,看来她醉得不轻。
不过一想到宋晔行居然脸色都没变,她不禁想使点坏心思。
犹夏见宋晔行在吃东西,立刻溜到老板那里。
老板见她边走边提防和她一起来的男人,立刻心领神会地笑道:“心疼男朋友花钱啊?”
犹夏本来是想问老板有没有办法灌倒宋晔行,结果老板误会她是来结账的。
不过如果真的灌倒了宋晔行,最后肯定还是她来买单,于是她也顺着把账结了,然后压低声音问:“有没有什么灌醉人的方法?”
老板又心领神会地“啊”了一声,指向夜市一边的尽头:“后面小巷里有个小店买那种药。”
“……”
她表现得有那么饥渴吗?
犹夏扶了扶脑袋,否决道:“不要下药,只要灌醉他。”
老板一脸别怂的表情,还是给她出了对策:“白酒兑啤酒——白酒贵,要算钱哦!”
犹夏豪爽地买了最贵的一瓶,兑了之后啤酒之后颜色浅了不少,但是幸好灯光是暖黄色的,也看不清。
老板给她使眼色:“你男朋友看过来了。”
犹夏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坦然自若地拿起那瓶兑了的酒和给自己喝的啤酒,原路回到了桌上。
看着宋晔行疑惑的眼神,她暗下决心。
今晚一定要这小子哭爹喊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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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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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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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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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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