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勾着她姣好的身材,气氛开始无声暧昧,空气都变得勾人。
顾淮安是一个男人,一个身心正常的男人,如果说此刻没有欲望纯粹就是骗人的。
一个正常的男人在面对心爱的女人时,只想让她全身心都跟自己契合。
顾淮安起身,一步一步朝她走去,唇紧紧抿成一条线,难以掩藏的欲望在眼中发酵。
许秋满无意之中被这种压迫感逼得往后退了一步。
顾淮安比她快,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身贴上自己的身体。
他的身体异常的滚烫。许秋满是一个成年人,有些事情不用说都能懂。
气氛的渲染下,被他灼热的目光注视着,许秋满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要烧起来一样,太热了,她想要推开他,可眼前的人就这么贴着她的身体,近距离下,她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肌肤上,撩人心弦。
“我们……”
许秋满的话被滚烫炙烈的唇给堵上。顾淮安舌尖抵了进去,撬开她的牙关。
他的手是火,点燃她的身体为他沦陷。
她被他带到沙发上,顾淮安压着她,全身心投入在这场情爱中。他的力度比以往的都重,重重的压着她,重重的占有。
他的手探入进去,修长的手指仿佛在弹琴一般从她的身体滑过。
许秋满红着眼,喉咙里溢出一声。
也就是这一声,顾淮安像是被触动的某个机关一样停止了动作。
片刻,顾淮安才继续埋在她的颈脖上细碎地吻着,轻喘着,压着声音:“我们结婚吧?”
他的话让原本大脑一片空白的许秋满彻底的懵了。
“嗯?”没等她的回答他再问。
许秋满浑身有点僵硬,良久才犹犹豫豫吐出一个字:“我……”ωωω.χΙυΜЬ.Cǒm
话止住。
顾淮安从她的颈脖起身,入目看她脸色染上情欲,泛红微肿的唇上带着旖旎的水渍,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撩人。
他艰难地控制某些冲动,低头往她唇上啄了一下,低笑:“你还挺难追。”他把她被推起来的衣服无声拉下,指尖若有若无的揩过她的身体。
许秋满缩了一下。
看着她这模样,顾淮安喉咙压着笑:“看来我还得努力努力讨好你。”
许秋满茫然地看着他,以为他要生气,语气也低了起来,带着讨好道:“这辈子我只想嫁给你。”
她的这句话很轻,砸在顾淮安心上却很重。
顾淮安凝视着她,喉结上下滑动:“我知道。”
许秋满当场就石化在原地,做好了他要步入下一步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他却笑了出来,压着她低声的笑,他身体笑得颤抖,起身离开她的身体,曲指揩过她的鼻尖,无奈道:“好了,我得去解决我的个人问题了。”
他话语直白,许秋满楞了楞,想到了这种问题好像憋着是很难受的。她起身拉住他的衣角:“不什么了吗?”
他眉眼泛着异样的红,笑得有点坏,故意问:“什么什么?”
许秋满恼火,他就是故意的!
“在没结婚前,我还是要守身如玉的。”他语气贱兮兮的。
许秋满不服输的回了一句:“想不到你还挺保守。”
顾淮安:“我们男孩子要懂得保护好自己,要不然以后媳妇儿会嫌弃的。”
许秋满:“……”
顾淮安凑过去,在她的耳旁用气音道:“虽然她呢,好像爱我爱得毫无底线,但我还是得讲讲道理。”
许秋满憋着:“不要脸。”
顾淮安挑眉:“不是不嫁给我的吗?你怎么知道那人是你?”
“你敢!”
“呦,威胁我?”
“你敢娶别人,我就!”
许秋满“我就”了个半天都没说出下文,这威胁气势越发的弱。
偏偏顾淮安不放过她,揉着她的耳垂追问道:“你就什么?”
“我就殉情!”
这话说出来许秋满恨不得一头撞死,这算是哪门子的威胁!
顾淮安笑了出来:“还真是爱我爱得毫无底线呢。”
是不是全世界的男人谈起恋爱都是一个德性?为什么许秋满发现顾淮安谈恋爱后她好像有点不认识他了。
这场景不是该反过来的吗?怎么到了现在,居然是她被吃得死死的了?不对啊!不对啊!
憋了很久的顾淮安起身离开,看着沙发上怀疑人生中的许秋满,真心实意地问:“帮帮我吗?”
这老男人居然还假绅士的耍了一把流氓。
“不帮!”羞恼的许秋满拿起抱枕砸了过去:“自己解决去吧!”
顾淮安一路底笑着上了楼去洗澡去了。
许秋满躺在浴缸里,想起刚才的画面,顾淮安的声音,他的身体……
越想画面越是儿童不宜。
这浴缸的水也觉得热了起来,急忙起身擦拭身体,正对面那被雾气模糊的镜子依稀勾着她身体轮廓。她赤脚踩上冰凉的瓷砖走近了几步,伸手抹去那雾气,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往下,再往下,都是顾淮安留下来的吻痕。
都到这地步了,虽没被吃了,但也算是送进嘴巴里了。这么想,许秋满越发觉得自己亏了,跟亏了百八十万似的亏。
许秋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终看了看时间下了床,圾着棉拖鞋推开了自己的房门站在顾淮安的房门前,做贼心虚的把耳朵压了上去,察觉到没有声音确保他睡了以后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顾淮安的房间跟她的差不多大,但是格局却差很远。
一开始顾淮安是一个人住,所以装修得也很简单,典型的一个单身男人公寓。后来为了许秋满住进来他专门找人装修设计了一间女儿房。因此,许秋满的房间跟整间屋子的装修风格是截然相反的。
顾淮安的房间是明亮整洁为主。没有多余的装饰品,偌大的房间里正中间就是一张一米八的床,深蓝色的床单被罩,床的左右两边放着实木的床头柜,此刻他的手机正放在床头柜上充着电,冒着星点冷光。床头柜上唯一的装饰品就是一个闹钟,此刻时间将近十二点。
整个屋子就这么多点东西,一眼看上去看起来尤为空旷,仿佛说话都有回音似的。
他睡觉没拉窗帘,外面正在下雨,一整片落地窗都是雨景,有雨滴拍打着窗户发出细微的声音。
顾淮安正在睡觉,床上深蓝色的被套下鼓起一团。许秋满走了过去,掀开了被子钻进被窝里手搭在他精瘦的腰上感受到了腹部结实的肌肉,他的身上永远都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儿,让她很是安心。
“睡着”的顾淮安翻了个身抱住她,下巴在她的发顶上蹭了蹭。
许秋满被他抱着,艰难地抬头看了看闹钟,时间就要跳过十二点,她心里数着时间,在十二点来到的那一刻亲了上去。
得逞的她,咧着嘴角:“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不止这一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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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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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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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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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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