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你开的条件很诱人,但你不知道他们的可怕。如果今天我向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明天我看到的会是我家人的尸体。我现在就是一个被扼住喉咙的人,生命都掌控在别人的手中,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以为我要问的是什么?”许秋满轻笑着收回眼:“我只是想问问你这件事跟江起有没有关系,这都不能说吗?”
如果不能说,那就只能证明江起的确跟幻镜有关系。
“他是我男朋友的好朋友,一周前我确实是去找了他,可他并不在家,我说的也是真话。”
许秋满背往椅背上靠了靠:“那你昨天为什么会说你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
罗晓曼看着染上鲜血的白色床单,长睫毛轻轻颤抖:“其实我一直都怀疑我男朋友的失踪跟他有关系。”
“为什么?”
“因为我男朋友在离开前是一直通过他的介绍在打零工,我男朋友极其信任他。我太了解我男朋友为人了,如果是他自己一个人是没有这么好的资源可以突然一下子赚得了这么多钱的。”
“你知道你男朋友跟江起是怎么认识的吗?”
罗晓曼回忆道:“我男朋友跟我家境都不好,那时候我们刚刚高中毕业拿到了西北大学的录取书却没有学费可以继续上学,于是我们就开始四处打工。有一天深夜,我男朋友忙完回家,路过一个路口时发现了一起肇事逃逸,江起所在的车辆司机当场死亡,我记得我男朋友跟我说当时江起还被捅了一刀,我男朋友意外救了江起一命,因此这两人就认识上了。后来通过他的关系我们凑够了学费,在学校的时候也是江起的资源给他介绍工作,因此我男朋友一直都把他当成是恩人,非常信任他。”
如果只是单纯的交通事故,江起的那一刀又是怎么回事?
她稳了稳思绪:“你说的那起肇事逃逸案最后的处理结果怎么样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罗晓曼看了一眼房门方向,收住了话语:“好了,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了。”
许秋满随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苏婉被游牧拦在病房外。
许秋满随即起身:“我会兑现我的承诺的。”
“谢谢。”罗晓曼感激道。
许秋满出了病房门,苏婉手中捧着一束花露出一张假惺惺的笑脸。受伤的原因,即便化着妆都掩盖不了那脸上的虚弱。
“好巧。”苏婉见到许秋满的样子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好友一般寒暄,站在一旁的游牧眼神不停地在他们身上来回。
“巧合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孽缘。”许秋满抬手落在她捧着的那束玫瑰花上:“比起前者我更喜欢用后者来形容。”
苏婉脸上有冰冷的笑意:“我好歹也曾经是你的律师,用孽缘来形容太严重了点。对了,顾淮安身体还好吗?”
“苏婉,我这人从来都没什么耐心,占有欲也强,你要想杀我,我等着。但你要想碰我身边的人——”许秋满轻笑着把那玫瑰花掰了下来,那截断裂的玫瑰花梗在她的指缝中转了一圈携风利落地朝她眼中刺了过去。
“许秋满!”游牧吓得声音都碎了。
那花梗在就要刺入她的眼球中的那一刻停了下来。
苏婉徒然瞪大的瞳孔里映着玫瑰花的红,血般妖娆。
许秋满脸上保持着微笑,把花扔在花束里,接着把花说完:“我一定会让你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苏婉嘴角抽动着狰狞地笑了出来:“你拿什么威胁我?”
许秋满靠近她,轻声答道:“骰子。”
苏婉的笑容僵在脸上,那双眼睛凝聚着恨意。
许秋满认定了在骰子心中,她比苏婉要重要,因此,她有把苏婉踩在地下蹂蹑的资本。
“许小姐?”游牧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换个地方聊聊?”
就这样,游牧交代了他同事几句跟许秋满离开了这里。
在他们走后,苏婉进了病房。
罗晓曼看着苏婉的靠近身体越发的僵硬。
苏婉脸色并不好看,把花扔在了床头柜上险些把花瓶都给拨弄下来。
“说吧,刚才你们说了什么?”苏婉没有耐性道。
“我什么都没说。”
苏婉舌尖顶了顶腮帮子轻笑了一声,红唇微启:“你女儿再大点该上学了吧。”
“她刚才只是问了我一下江起跟我男朋友是怎么认识的!除此以外别的我什么都没说!”
苏婉看着她,似乎在思索她这话是真是假:“所以你是怎么说的?”
“我如实说的。”
苏婉坐了下来,颐指气使道:“把你刚才说过的话复述一遍。”
“这是我的私事。”
“我说。”苏婉没有耐心地深呼吸一口气:“把你刚才说过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一次。”
在苏婉的眼神威胁下罗晓曼把话完完整整地复述了一次。
罗晓曼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苏婉听着她的复述脸色却愈发的难看。
“以后不管他们问你什么事情打听什么人,你一概回答不知道。知道了吗?”她的眼神锋利。
罗晓曼胸腔剧烈起伏,心里团团燃烧的烈火烧上眼:“苏婉,我不怕你!我就这么一条命,不值钱。”
苏婉笑了笑弯下腰:“但你家人的命很值钱。”
罗晓曼趁机一手抓住她的衣领,压在她的二旁,看向门外,眼神跟在门外候着的缉毒警撞上:“如果你敢对他们下手,那就别想拿到那个u盘!”
接着她无声朝那边道了一声:酒吧
苏婉眼神神经质地往上挑了她一眼,下意识回头朝门外看了过去,门外早已空无一人。
她压低声音:“u盘在哪?”
苏婉丢了一个u盘,里面藏着重要的信息,她找得千辛万苦没想到在罗晓曼这里。
与此同时,何俊生收到了手下发来的消息,罗晓曼手里有一个u盘,在酒吧。
“想要我回答可以,你首先得要回答我问题,程度是不是在你们手里?”
“不是。”
“你撒谎!程度就在溯和!我分明在溯和听到他的声音了!他寄钱的地址就在溯和!”
“既然知道了还问什么?”
“程度是不是”罗晓曼眼睛滴下眼泪深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是不是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苏婉看着她这哭哭啼啼的模样,厌恶道:“为什么要问这些自己承担不了的消息?”
“程度变成这样跟江起有没有关系,或许,江起究竟是什么人?”
苏婉看着她,脸上面无表情,高傲地仰着下巴,如同童话故事里的阴暗的老巫婆。
那眼神跟气场让罗晓曼身体为之颤抖。
“u盘在哪?”
罗晓曼却仰着头固执道:“我要见他。”
“好,我知道你的答案了。”苏婉脸上露出阴森笑意,那白牙此刻跟恶鬼上的獠牙似的可怕:“那就先从你女儿下手好了。”
“罗晓曼,我可是给你机会了。”苏婉再次看了一眼门外的方向,嗤笑了声,话里有话:“我这辈子见过的鬼比人还多,就你那点雕虫小技打算瞒得过谁?”
罗晓曼绝望地闭上眼睛,两滴眼泪滑落:“曾经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做亏心事。现在,我想赎罪,就看正义会不会选择我了。”
她本来想着自私到底,是许秋满的出现改变了她想法。她不能让更多人为她的一己私欲买单,她已经害了太多人了。
这次,她选择站在正义那边,即便背后烈火烧身也无所畏惧。
——
这边的许秋满跟游牧走到医院的大堂上,游牧一边打开自己的包从里边掏些什么一边问许秋满问题。
许秋满如实回答着,看到他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袋东西,还散着味道。这是几个已经压得不成形的肉包子,油腻腻的黏在白色的塑料袋上:“来得着急,我还没吃饭,不介意吧?”
“我说介意你就不吃了吗?”
“我离远一点吃。”游牧退了几步边啃包子变问:“所以你跟苏婉是什么交情?”
许秋满瞪他:“我跟她没有交情,别把我跟她名字放在一起,我嫌掉价。”
游牧被逗笑,还想再问些什么,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接了电话后,直接把手里的包子整个塞进嘴里,张望着找垃圾桶没找到自己把塑料袋往许秋满的手里一塞:“帮我扔一下啊谢谢!”他嘴巴鼓得跟仓鼠似的,说话声似干呕声。
他吞都来不及,脚下跟踩着风火轮似的跑了。
看看这四周安逸的场景,再看看他的背影,许秋满心生感慨。
按理说,许秋满现在应该要去找江起的,可现在,她真没心情跟江起寒暄些什么。
她离开医院,站在医院大楼下,掏出手机给江起发了个消息,找了个借口说今天有事不去看他了,江起表示理解。
恍惚间,许秋满总感觉有人在看她,她猛地抬头看了过去,太阳在贴满玻璃的大楼上折射出来的光刹那刺痛眼球。
——
离开医院后,许秋满开车抵达了派出所,已经接到消息的梁学友已经回到派出所等着她了,除了梁学友以外还有顾淮安。
一个普通市民要想调取些资料没这么容易,如果是顾淮安提出来的那又不一样了。
许秋满跟顾淮安两人并肩而坐,对面的梁学友正守着电脑问:“许小姐想查些什么?”
“我想查江起的一起交通事故,大概在三年前夏季的时候。”
“这个啊,你先等等。”梁学友迅速在电脑上敲击着资料:“有了。”
“不过这起案件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而是绑架勒索,归刑侦。”
那一刀,果真有蹊跷。
梁学友回忆道:“这起案件我有点印象。一开始我们确实是把肇事逃逸来调查,这被害者江起一开始的口供也是肇事逃逸,后来他忽然改变了口供说是一起绑架勒索,然后这起案件就交给刑侦那边调查了。”
三年前刑侦只有两个队,如果是顾淮安接手的他会有印象,那就是二队接手的。
顾淮安跟二队的队长李智伟都曾经在楚局的手下待过,李智伟这人楚局是这样形容的。性格温吞,骨子里缺少狼性,但胜在办事细心。
顾淮安跟李智伟的交情不浅,刚入行的他当时还受到李智伟不少的提点。虽然在外界看来,他们是面和心不和,因为在顾淮安之前李智伟只最受到楚局认可的人,顾淮安的出现算是后来居上,所以顾淮安怎么着都算是李智伟的仇人,可李智伟这人是真的佛。
近些年晏城发生的重案几乎都交给顾淮安所在的一队接手,加上新成立的刑侦三队崛起导致夹在中间的二队非常闲,几乎都快要成为一个后勤部,也是因为有这样的一个队长,二队的整体氛围就跟退休老太太在公园打太极一样优哉游哉的。
当许秋满踏入二队的那一刻,她能感受到一切都仿佛变慢了,这里的人不仅做事情慢悠悠的就连说话都是拖着个懒声懒调。
顾淮安站在办公室门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声音:“请进。”
顾淮安推门的那一刻,许秋满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捧着一个紫砂壶,肚子比肥明还要大一圈的李智伟一脸慈祥地笑意看着他们。
那气场,活脱脱一个地财主风范。
话说回来,这还是许秋满第一次见他,早些年一直都没见成。m.χIùmЬ.CǒM
在顾淮安的示意下,许秋满恭敬地喊了一声:“李队。”
“见外,跟淮安一样叫我哥……”他皱起了眉头,摸了摸冒出不少白发的脑袋:“让你叫我哥好像不对,你这年纪该叫我叔,那就叫我李叔好了。”
“是,李叔。”
“哎。”李智伟放下紫砂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红包:“这是当长辈的给淮安女朋友的见面。”
一瞬间,许秋满以为自己是来过节串门的。
许秋满瞟了顾淮安一眼在他的点头下收下红包:“谢谢。”
“喝喝这茶,这茶还是楚局在你那里拿的,我也是楚局那里薅来的。”
“等秋收了我再给你们送。”
顾淮安爱喝茶这习惯还是李智伟教的,平常有什么好茶都会备上几份送给楚局还有李智伟。上次楚局从他那里拿走的茶叶还没他送给他们的等级要高,只是楚局不知道怎么的就爱喝那款茶,在他面前明示暗示了好几次,奈何,那是秋茶,现在夏天都没到所以就一直没送成。
李智伟许久没见顾淮安,所以闲聊起来话也多,他说话惯有的拖长尾音,许秋满听着眼皮直打架。
好不容易寒暄完毕步入正题,许秋满困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当年这起案件蹊跷,所以我就记得很清楚。一开始这起案件的确被认定是肇事逃逸,但因为江起身上被捅了一刀,那时候负责这起案件的交警跟我认识,无意间说起这件事,我听了就觉得很奇怪怀疑这不是简单的肇事逃逸。”李智伟把提前准备好的资料给到他们,随即端着自己的紫砂壶往嘴里送了一口茶,缓了缓才接着说道:“所以我就找到正在住院治疗中的江起多次询问他这个当事人跟肇事者认不认识,他的回答都是不认识。直到一个星期后,他主动找上我们说这起案件其实是一起绑架勒索,因为受到绑匪的威胁所以一开始才不敢说真相。”
这起案件的发展就跟飞流直下三千尺一样,许秋满生怕自己漏了什么细节听得尤为认真。
“绑匪一开始绑架他就是为了钱,但那时候他想靠着自己的努力逃出去,所以骗了绑匪没有给钱,于是绑匪撕票再接着制造了这起肇事逃逸,江起身上中的那一刀是在制造车祸之前捅的。后来绑匪在得知他没死后再次威胁,江起经过上一次的教训,打算用钱抹平这起事情,于是按照绑匪所说交了赎金,在交了赎金后确认了安全后他报了警。”
这起案件怎么……顾淮安盯着眼前肇事现场的资料深深皱起眉头,这起案件怎么不仅听上去奇怪看上去也奇怪。
“后来呢?这起案件是怎么完结的?”顾淮安问。
李智伟像是坐着累了,往身后的沙发上靠了靠:“江起透露绑匪开的车是一辆银白色的大众车,半自动的车型,款式老旧,车上有明显的刮痕。”
许秋满纳闷道:“他一个被绑的人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李智伟回道:“我们当时也问了这一点,他的回答是绑匪在制造交通事故的时候他曾经看过车身。”
李智伟被烟熏黄的手指往在那一堆资料里的一张照片上点了点:“我们根据江起给出的线索全力搜查,这时,郊外恰巧发现了一起车辆自燃爆炸事故,那车跟我们一起追查,车里坐着的正是那四个绑匪,那四个绑匪全死了,整辆车被烧得就剩下框架,里面的人烧得就剩下骨灰,不过——”李智伟的手指从桌面上拉出一张照片,用力地点了点:“这几个箱子里面那整整三千万的赎金完好无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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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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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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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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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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