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椒兔肉和炒菜心都带着些热气!
安春有些为难的看着安夏道,“夏儿,你这么随意和村里人动手,要是落个剽悍泼辣的名声,将来可咋办?你还要嫁人的!”
安夏满不在乎,“谁说女子非要嫁人?我自己过不成吗?我能养活自己!”
安秋暗暗赞同!
安春却觉得她在闹小孩子脾气,“哪有女子不嫁人的?老姑娘是会被人嘲笑的!”
安夏耸耸肩,“嘲笑就嘲笑呗!我又不在乎!”
“村里有些人,如果你不强硬些,他们只会一次比一次更过分!”
“难道每次都忍耐就会有太平日子过了吗?”
“咱们在张氏手下忍了这么多年,过上好日子了吗?”
“还不是差点丢了性命,还差点被卖?”
安夏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怼的安春哑口无言!
安春老实憨厚一根筋,性子温良,守礼教,这本是好事,但对恶人大可不必如此!
相比之下,安秋的脑子就活络多了,只要能让自己过得好一些,她可以不在乎那些束缚人的东西。
安秋见两人气氛有些微妙,忙收拾了碗筷进了厨房!
安夏进了自己的房间。
上回添置了凉席和薄被后,姐妹三人便一人一间屋子了。
她把门锁的死死的,进了空间内!
从草屋里背了篓子和小锄头以后,上山了。
她采了些祛疤效果好的草药,又采了些毒性中等的药材以备不时之需。
她发现自己空间的山上,草药长得很密集,且根据草药习性分了片,所以她找药材很方便。
最重要的是,空间的山上没有野兽,但野果子却有不少。
山葡萄、藤梨和八月瓜都长在一处。
口渴的安夏,看着那猫儿眼般一串串圆润饱满的葡萄微微咽了口唾沫。
她抬手摘了一串,吃了个半饱!
按理说,山葡萄应该是小小的又酸又涩的,可是自己空间这药山上的葡萄却甜的很。
她又摘了两串山葡萄放进篓子里,顺手摘了几个已经有些裂开的八月瓜!
扒了一个八月瓜送进嘴里,甜津津的。
竹篓子半满,安夏出了空间。
她重新调制了一些去疤痕的药膏,又做了些有毒的药剂,灌入小粗陶瓶内!
做完这些,她将自己脸上的药泥洗净,换上了新药。
旋即出门喊了一声,“秋儿,来二姐这里,我给你换药!”
安秋本来已经洗漱好了,躺下正准备睡!
听到安夏的声音,一骨碌爬起来,往她屋里跑!
利索的给她上好药,安夏指了指桌上果香四溢的山葡萄、八月瓜和藤梨,“这是给你和大姐的,你们拿去分着吃!”
安秋目露惊喜道,“二姐,这些哪里来的?”
这些好吃的野果子,雁回山上根本就轮不到她们去摘,早被别人摘完了!
只有天云岭上才有。
安夏笑着道,“我今日没坐牛车,一路从镇上走回来的,路上瞧见了便摘下来了。”
安秋没有一丝怀疑,毕竟她坐牛车去镇上的时候,偶尔也瞧见路边有野果子。
只不过是不好吃的那种!
想来是二姐运气好,找到了藏在犄角旮旯里的野果子。
安秋接过那些水果,像是想到了什么,歪着头问,“二姐,你生大姐气了吗?咋不自己去给大姐送?”
“没生气。”安夏摇头否认!
“只是有些无奈!”
安秋抿抿唇,轻声解释道,“大姐说娘在世时常教她要与人为善,做人要善良,要尊敬长辈,或许她是不想让娘失望!”
说完安秋出了屋,把门给掩上了。
她没有回自己屋,而去敲了安春的门。
进了安春的屋里,她指了指手上的那些水果道,“大姐,这是二姐让我送给你的!”
安春沉默了一会,低声问道,“她生我气了?”
安秋摇头道,“没有,不然咋还让我给你送这些!”
“只是大姐,我觉得二姐这些行为虽然剽悍些,但也没错,她不过是不想让咱们被欺负而已!”
“错的是那些欺负咱们的人!”
安秋说完,放下东西走了!
姐妹三人一夜好梦。
但是郑大辉心中堵着一口气,一夜无眠!
他拦住了吴花花,不让她去找村长,见了村长,他们未必能讨好!
还不如他自己动手,毁了她们!
吴花花回去没多久就满嘴生了口疮,连带着喉咙里都长了,咽口水都疼!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唉哟”个不停!
翌日,晨光穿透薄雾,草木昂扬。
安春今日不准备上山,在家里砍了竹子编簸箕,安秋也在家里帮忙!
安夏一个人上了雁回山,秋儿跟她说,悬壶堂不怎么收普通药材!
所以她这回上山,都是捡着贵的,不那么易得的药材挖!
这些药材难得,所以上山一整日,也只得了小半篓子。
倒是今日运气不错,打到了一只鹌鹑,掏了一窝鹌鹑蛋,足足有二十来个。
眼见着日头西斜,她匆忙的下山回家。
到了院门口,拎着手里的鹌鹑献宝似的,“秋儿,你瞧二姐咋说的?今儿又有肉吃!”
“还有二十个鹌鹑蛋。”
安春指了指编了一半的簸箕,温声道,“夏儿,这簸箕过两天就能做好了。”
安夏咧嘴一笑,“多谢大姐!”
安春见她没跟自己置气,松了一口气。
“秋儿,把鹌鹑蛋分一半给孙婶子。”
厚道的邻居,自然要常来常往!
用过晚饭,天色已晚,三人各自回屋。
安夏进了空间,又采了些略微价钱贵些的药材,和今日挖来的那些一起。
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子时了。
她耳力极好,院内窸窸窣窣的似有动静!
她贴在门上,将自己的窗户戳了个洞,看到郑大辉和那几个常跟他厮混的男子在翻她家围墙。
等来人走进了,她听到郑大辉说,“我今日可是特意去镇上了一趟弄迷药,就不信迷不到这些小蹄子。”
“记住了,到时候把安夏那小贱蹄子往死里玩,玩好了扒光衣服,扔在村西的大路上。”
“凭什么咱们玩安夏那个丑女?其他两人就归你?”同行的郑钱不满道。
郑大辉理所当然道,“就凭这迷药,只有老子能弄到!”
“不然这三个小贱蹄子能乖乖让你们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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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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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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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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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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