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心亦是欢喜,“这是我们一起所创的第一套剑法,我一定要好好练。拓师兄,我好期盼我们学成的时候,能够用我们的剑法在武林中行走江湖呢。”
“对了!”赵拓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忙说:“差一点忘了,我们光顾着怎么创造,怎么改进这一套剑法,都忘记给这一套剑法取名字了,这剑法总不能连名字都没有吧。”
“哎呀。”燕秋心拍了下脑袋,不禁失笑,“真是的,连这事都能忘了。”
清风拂过,带着缕缕的花香,那香气扑鼻,着实沁人心脾。
她循着那花的香气望去,看着山间的水仙花开得正好,灵机一动,“拓师兄,我最爱着洛瑶山上的水仙花,不如我们这套剑法就叫作水仙剑法,你看如何?”
“好!”赵拓连声说着:“这个名字好极了,就叫作水仙剑法!”
他说着,上前了两步,将一朵水仙花折了下来,轻轻簪在燕秋心的发间:“这洛瑶山上最美的花,自然要配洛瑶山上最美的人。”
洛水仙抬起头,凝望着赵拓的双眸,心中泛起了一阵柔波,她摸着头上的水仙花,柔声而笑,“师兄为我簪上的水仙花,才是这世间最美的水仙花。”
她说着又举起来那把佩剑,阳光的照耀下,那把佩剑闪耀着熠熠的光芒,燕秋心朗声而言:“人憔悴要永远的在陪终不悔身边。”
赵拓亦将终不悔举到人憔悴旁,在阳光下,一对佩剑闪耀着同样耀眼的光芒:“终不悔亦永远都不会离开人憔悴。”
燕秋心一笑,收起了佩剑,挽住了赵拓的手臂,“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既然已经说好了,拓师兄便要一生一世的陪在秋心身边。”
赵拓亦揽住了燕秋心的肩,“好,拓师兄一生一世,只许给秋心一人,拓师兄和秋心,永远都不会分开。”
一对多情人被南蛮阳笼罩,在这静谧的山岗,微风拂过的清香让二人深深沉醉,燕秋心靠在赵拓的臂弯里,“采茶的俏姑娘,和那俊朗的少年郎,要一辈子地久天长。”
赵拓紧紧拥着她,“少年郎会永远的守在俏姑娘的身旁,他们两个,永远永远都不会分开……”
“那段时光是我毕生难忘的,那个时候,洛瑶山上天永远是那么蓝,日子总是过得很慢。我原以为,我们永远都不会改变,我可以一生一世的守在秋心身边。”
往事悠悠,一切仿佛还是最初的模样,赵拓似乎回到了少年时候,一边说着,脸上浮现出了沧桑而又回味的微笑。
杜从岳感叹不已:“难怪我会的剑法,赵伯都会,原来师父和赵伯的武功,都是师祖传授的。”
“想不到我最常打的那一套水仙剑法,竟然是师父和赵伯所创的。那个时候,赵伯和师父竟然是那样一对快活神仙眷侣。”
“是啊。”赵拓颔首,眼中的目光凄凉而又温和:“我和秋心当年,和你们两个一样,一同练功,又一起玩乐。”
“水仙剑法定了我们的情,也代表着我们之间的情深似海,我和秋心在洛瑶山上的那些日子是何等的快活啊。”
夏侯穆清边是唏嘘,边是诧异:“赵伯,你当初那么爱洛神医,洛神医也那么爱你。按理说,你们应该结为连理,白首偕老的,可为什么成了现在这样的结局呢?”
“唉!”赵拓深深的叹了口气,满腹心酸,低下头,“我也以为我们两个会结为连理,一生一世不会分开,可不曾想,那样快活的日子,终有结束的一天……”
转眼间,已经过了两年,这两年,赵拓与燕秋心已经学有所成。
这一年,赵拓十八岁,燕秋心也同样十八岁,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若是没有那些变故,本该在这一年行嫁娶事宜的。
可不曾想,年迈的清酉真人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这一年,已经病入膏肓,回光返照了。
“师父,您不要抛弃我们两个……”看着病榻上形销骨立的清酉之人,燕秋心泣不成声。
“秋心,都这么大的姑娘了,还哭鼻子。”清酉之人费力的牵出一丝微笑,替燕秋心拭去眼角的泪:“师父不可能陪着你们一辈子的,师父的身子师父自己清楚,师父早料到会有今天的。如今,你们已经学成,师父就可以放心的去了。”
“拓儿……”清酉之人吃力的呼唤着赵拓,赵拓忙握住清酉之人的手,:“师父,拓儿在呢。”
清酉之人终于欣慰:“师父一生的心血,都花在了你们心上,看着你们长大成人,学有所成,师父真的欣慰。”
“师父只有你们两个徒弟,以后师父不在了,你要好好的照顾秋心,不要让她受委屈,知道了吗?”
赵拓忍着心中的悲恸,不住地应着:“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秋心的。”
他说着,又握住了燕秋心的手,将这一双弟子的手叠在一起,握着两个人的手,嘱咐着:“你们两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师父最后的愿望,就是希望你们两个尽快的结为连理。”
“拓儿你是圣上之弟,到时候,请圣上为你们赐婚。如若你们愿意,下山后可做王爷王妃,安享富贵荣华。”
“如若不愿意,你们还可以像现在一样,行走江湖,行侠仗义,做一对神仙眷侣。总之,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的在一起,永远的快乐下去,听明白了吗?”
燕秋心抽泣着:“师父,秋心知道,秋心和拓师兄不会分开的,师父您放心吧。”
赵拓握紧了燕秋心的手,连声说着:“师父,拓儿一定会照顾好秋心的,无论在哪里,到了何处,拓儿都不会辜负秋心。”
“那就好,师父终于可以放心的去了……”清酉之人呼出了最后一口气,安详的合上了双眼。Χiυmъ.cοΜ
两个月后。
清酉之人辞世后,赵拓与燕秋心为他办完了丧事,将他安葬在了陵园之中。
还是那棵大树下,二人席地而坐。虽然师父辞世的伤痛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去,可物是人非,笼罩在洛瑶山上的伤感却挥之不去。
燕秋心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水仙花,喃喃说着:“我总觉得一切还是最初的样子,仿佛我们刚来到这里拜师习武没多久,师父就已经不在了。”
“师父走得太突然了,拓师兄,我现在都还缓不过来。”
赵拓亦心中感伤,揽过燕秋心的肩,宽慰着:“师父虽然不在了,但他没有远去,他会在天上一直看着我们的。虽然师父不能陪在我们身边了,但是拓师兄还在,拓师兄会一直在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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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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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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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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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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