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淹看了看这群大唐作风最凶悍的年轻人,才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被李恪盯上,就已经注定了这个结果。
于是,吴淹不得不用心的开始教导,而在教导的过程中,表现最出挑的莫过于是程处默了,之所以说是出挑不是因为他天赋高绝或者是比别人努力,而是一旦不高兴了,就嚷着要让人家好看。
大家对于他的性格十分了解,所以他咋咋呼呼也没有人当真了,但是吴淹不行啊,他看看程处默那拳头就知道自己一拳都接不了。
鉴于程处默这种情况,李恪觉得他会成为个累赘,还不如不上去,反正他是学习的有点慢的。
李恪道:“处默,明天家里有事嘛,需不需要明天休息一天?”
程处默一愣,心想统共可以留给大家训练的也就是这么两天的功夫而已,要是让自己休息一天,那不就是要把自己排除在外么!别的事情可以,唯独凑热闹的事情不可没有程处默。
于是,程处默道:“吴王,这可不行啊。要是我明天不来,这还怎么学,您这是不让我为国争光了吗?”
李恪道:“说什么为国争光,不过是一句玩笑罢了,咱们在马球厂上与人争斗,当然比不上是上阵杀敌了。你程将军为国争光,那是非大功不立,这点小事不敢麻烦您程将军。”
程处默皱眉道:“吴王,在下有什么过错还请明言,在下可不接受这样不明不白的事情。”
李恪冷冷道:“你问我你有什么过错,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以为我就什么都得跟你说得清清楚楚么,那你可有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好好的做事,不胡作非为。”
程处默平日里和李恪交情好,自然没多少机会会被李恪呵责,时间长了他就会忘记对方的身份,自然谈不上有多恭敬。
但是,抛开程处默这厮今天不厚道之外,李恪还是一位皇子,教训个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殷元还是想替程处默说两句话的,但是想了想自己已经让李恪来指挥大家了,就不要拆李恪的台了。
只是程处默走后,殷元有点难为的道:“是不是朋友比属下还要难管?”
李恪严肃道:“你也跟我来嬉皮笑脸么?”
殷元一愣道:“我可没有,再说了我也是组织这件事的人,自己拆自己的台,有点说不过去啊!”
李恪道:“你是不拆台,但是你也没干好事啊!我且问你,那程处默欺负吴淹的时候,你在干嘛呢?”
殷元当然是在围观了,而且是很有兴趣的围观。在某些方面来说,殷元这个人私心很重,甚至到了帮亲不帮理得地步。别说是今天了,就算是平时,自己兄弟干的那点事他都不觉得有问题,连劝诫都免了。所以程处默等人在京城并不好惹,欺负别人也是常有的事情。欺负平民百姓的行为令人不齿,那么欺负一些官宦子弟,难道就算是为民除害了?
殷元愣了一下道:“我知道了,看来我确实应该好好的跟他们说说。”
李恪道:“算了吧,总之恶人有一个就是了,你殷怀素怎么可能是恶人呢,还是我比较像。”
殷元尴尬的笑道:“真是难为你了。”
李恪冷笑道:“难为你能想出这个主意来,所以我们才在这里为难。”
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没什么退路了。殷元特意去问了一下崔博良,结果他的马球玩的还不错,被殷元叫了来跟着一起训练。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殷元和李恪出马,把比赛的大唐球队换成他们这一支。
但是,好像事情还不太小,虽然不是什么专业的马球队,但是参赛的大唐马球队实力也是不容小觑,他们可不会轻易换掉。毕竟是两国之间的比赛,大家还是很重视的。
不过,即使是这场比赛结束,他们还是有下一次的机会。可是殷元就是不想你推迟,非得加入这场比赛。
事情闹得有点大,以至于鸿胪寺为这件事费尽了周折。无奈之下,李恪只好进宫去寻求李世民的帮助。
李世民明知这几个人不是一时兴起玩玩,而作为大唐的君王却也没办法让他们对外邦的人胡作非为。所以,本着成全他们却又给吐蕃人面子的想法,命令大唐和吐蕃既定的马球赛继续进行,不过要推迟半个月举行,而此次大唐出战的都是王公贵族,年轻一代,怎么看都是个友谊赛。Χiυmъ.cοΜ
对于这种安排,李世民还是比较满意的,赢了当然好,输了可以推说这不是一场正式的比赛。
为此,李世民也要亲自前往观看,并且接见吐蕃人员。
说是心里不打鼓是不可能的,毕竟李世民对于殷元在马球上到底有几分本事很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什么水平他倒是知道,但那真是越知道就越担忧啊。
殷元他们经历了两天刻苦的训练,然后最后一天,李恪进行了战术的布置,并且请了吴淹作为参谋。这一场轰轰烈烈的,针对吐蕃人的阴谋,就此展开。
这是一场有心算无心的比赛,在比赛的前一天,吐蕃人才知道东道主大唐突然换了一支球队,而且是一支由大唐勋贵组成的队伍。这支队伍里面,不乏一些显赫的名字,比如吐蕃人的生死大敌殷元。
对于吐蕃人来说,殷元一点都不友好,因为就是他怂恿了李世民,然后大唐突然出兵,没来得及陈兵大唐的边塞就被打得丢盔弃甲。还有一个同样在吐蕃臭名昭著的人,那就是薛仁贵了。毕竟这家伙率领的骑兵迅捷如风,硬是让吐蕃人在本来熟悉的野战中吃了大亏,简直就是个恶魔。
有些两个人的地方,吐蕃人觉得一定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如果把这两个人放在马球场上,那就安心多了,毕竟他俩哪里是打马球的人啊,杀人比较在行,别的真看不出来。
到了比赛的正日子了,殷元让人事先准备了一面旗帜,上面锈了一个大大的“唐”字。开场之前,有薛仁贵飞骑而出,将那旗帜插在了马球场的边上。
旗杆不过是木头罢了,但是薛仁贵这一下子就深深的插进地面上,旗帜猎猎,旗杆下面却是纹丝不动。
这一下子,惊呆了在场的很多人,素闻薛仁贵是一员沙场悍将,但是大多数人不过是听别人说起,根本就没有机会亲眼目睹,今天这一幕,可以说在唐人和吐蕃人的心目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不管怎么样,先声夺人还是不会错的战术,先不说能不能把吐蕃人吓坏,至少能够打击对方,鼓励自己就是了。
在一阵慷慨的乐曲声中,殷元等马球队的队员齐刷刷的入场。为首殷元,身后李震和程处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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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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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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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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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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