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战前,李恪请来了一个比较厉害的人,作为他们的指导。
这不是一个能够建立什么了不起的功勋的人,也不是一个能够身份很崇高的人。但是,就这种人,他偏偏就是长安没有人敢得罪的人,因为他是一个皇家们的人。
在家天下的制度之下,皇家们的地位不言而喻,别说是宫里的太监宫女,就算是开疆裂土,也不过是一群奴隶罢了。所以,侍奉皇帝和守护疆土总是能够被等同,这听起来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确实是事实无疑。
所以,皇家御用的马球队教练,当然觉得自己也可以和殷元等人一样,获得地位和名声。而且这年头,总有人喜欢捧着一切和皇家相关的人等。只是没想到的是,第一天去殷家,殷元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反而让他自己进门去,只有一个下人带路。
吴淹打死也就是个姓吴的人,若说是和吴起有什么关系,那只能说他们俩都姓吴就是了。但是吴淹却总是说自己是战神吴起的后代,而且还说得好像他们吴家世世代代传下来了无数宝贵的兵法似的,就算是自己只是个马球教练,也感觉自己能够排兵布阵。他这个人,最不让人喜欢的就是他总是一副宗师的姿态,属于把自己的地位摆不端正的那种人。
李恪说完自己请了吴淹之后,李震马上报之以一声冷哼,显然他是知道吴淹这个人的,而且对他很鄙视。
殷元问了他原因之后,所以就有了吴淹入府的时候被轻慢的一幕。不然的话,就算是什么人来了,殷元也不会太无礼。尤其是李恪请了人家来的,无论如何也得给李恪一个面子,全一个待客之道。
只可惜,吴淹这个人,相当的不值得尊重啊!
吴淹进来之后,看了看众人之后,只向吴王李恪行礼,然后就向李恪开始说事,根本不理会别的人。
吴淹听说要训练的就是眼前几个人,马上觉得这个事情不靠谱,这倒不是偏见,主要是这里面还有根本不懂的生瓜蛋子呢!他一进来就看到薛仁贵了,这位据说在沙场上所向披靡的将军,不仅姿势难看,而且技法都有很多的漏洞。
这样的人,吴淹可没有任何的把握。这次的事情可是吴王亲自吩咐的,这要是办不好可就不好交代了。所以,吴淹想到了最为妥当的办法,那就是不要接受这个完不成的任务。
于是,吴淹向李恪道:“吴王,恐怕这件事小人是没有办法能够献计献策了。这,可实在是太难了。”
李恪皱眉道:“哦,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这些人不堪造就,所以你才不肯出手帮忙吗?”
吴淹一愣道:“小人不敢,吴王的一番好意在下心里明白,自然不敢不用尽全力。但是实在是在下能力低微,恐怕要辜负了吴王殿下了。”
李恪冷笑道:“你说这种话,我实在是有点不太明白,你说你能力低微,也就是说我皇家御用的马术队教练能力低微。那你说,这到底是谁的错呢,是我父皇用人不明,还是皇室的事情,如今已经可以随意的糊弄了?”
吴淹大吃一惊,他算是今天了解到吴王李恪的可怕之处了。这个人平时在宫里不显山不露水,但是皇亲国戚里面却有人说千万不要得罪李恪。除了几年前的时候李恪把自己的老丈人都给收拾了一顿之外,好像李恪再也没有做过什么很凶的事情。但是,这名声却是活生生的被传成了很可怕的样子。
吴淹以为,可能李恪就是一个立功比较大的王爷罢了,顶多就是仗着自己功勋卓著,应该不是什么喜欢找麻烦的人。但是没想到,李恪要是真的开始找麻烦,谁也拿他没办法。当然了,在找茬当年他还是远远比不上殷元的,甚至都比不上当时满长安找人生事的程处默好李震,但是对付一个吴淹,他自认为任何的困难都没有。m.χIùmЬ.CǒM
吴淹心里怕极了,这时候,活阎王一样的程处默走了过来道:“吴淹,你刚才说什么,这等为国争光的事情,你是准备不干了是吗?”
吴淹道:“程小公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咱只是个伺候人的身份,可不能跟您这样威武堂堂的大将军相比。您要是为国争光那是没错的,但是在下只会玩一玩马球罢了,并不能为国争光。”
程处默回头冷笑道:“嘿,怀素,这小子不识抬举。你当时的那句话,到底是怎么说的来着?”
殷元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程处默道:“是啊,老匹夫,你听到了了没有?就算你是个老匹夫,也还是个男人,那你就要为国效力。不然得话,恐怕你这男人算是做得没什么意思了。既然你是个幸臣,不如我一刀成全了你,怎么样啊?”
吴淹吃了一惊道:“你敢!在下虽然只是个幸臣,可也不是你说处置就能处置的。你以为,你程小公爷就是王法吗?”
程处默摇头道:“那当然不是,只是今天这里的这几位,你瞧瞧你能得罪得起哪一个。就算是我们一个不小心真的把你一刀成全了,到时候陛下一定会严惩不贷的。”
李恪点头道:“没错,上次我们偷了禁苑的东西,被父皇好一顿打呀!”
程处默道:“但是成全了人家这种事情,实在是帮忙帮的有些太过热情了。所以,陛下一定会更加严重的责罚我们的。到时候恐怕免不了我们这点人要胡说八道,诬陷人家,这才能稍稍减轻一些罪责。”
李恪咳嗽了一声道:“怎么说话呢,我们这里有这种胡乱诬陷别人的人吗?”
程处默连连摇头道:“当然没有了,只不过我们这里有有一位郧国公,听说每当被人逼急了的时候,总是喜欢用一些特别的法子来转危为安。”
殷元听着三人的谈话,心里知道这两个人在一唱一和的吓唬人。于是道:“你们俩不要乱说,虽然是朋友,你们也不能诽谤啊!我长这么大,诬陷别人这种事情就很少了,顶多就是喜欢断章取义,有时候还喜欢设计一下别人。其实,这主要还得看人家上钩不上钩,你看那些行的端走的正的人,通常都不会被我算计。”
吴淹自忖捆起来玩弄心计都不是人家殷元的对手,这家伙好像还没有为难过自己这样的人。但是,万一他真的有兴趣怎么办,那不是麻烦大了。
现在的事情就是,自己倒霉的被这群人盯上了。如果是一些做事有顾忌的人,那大概会看在自己的身份上有所顾虑,可如果是这么一些不讲道理的家伙,那恐怕自己是完蛋了。
殷元看吴淹难以决断,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管是什么结果,你只需要尽心尽力就是了。我这个人说话算话,只需要你用心,事后我可以给你一笔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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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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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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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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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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