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
因为他的萧皇后半年前刚生了一对龙凤胎,早出生半柱香的哥哥被取名叫“朝朝”,后出生的妹妹被取名叫“暮暮”。
萧暄为自己一下生了两个可爱的孩子,儿女双全,宁昭刚开始还开开心心的当父皇,可是没几天就发现生活并不如意。
“朕有多久没有留宿皇后那里了?”
就比如今天下了朝,宁昭批着批着折子,突然感觉很委屈,放下朱笔就耷拉着眼睛问身边的大太监。
大太监掰了掰手指头,最后数不清了,笼统回答:“大概自从皇后生产后,皇上你就没留宿过皇后那里了。”
宁昭攥着手敲敲额头:“难道是朕不想吗?”
“这个……”大太监明知宁昭是自言自语,可还是不敢不回答,“皇上每天都去皇后那里看望茁壮成长的小公主和小太子,自然不是不想……只是皇后每到晚上就会催皇上离开……”
“啪”宁昭一掌拍在案上,脸上的委屈之意更重:“说的是!朕堂堂天子,居然要被自己的皇后每天赶回这书斋孤零零的一个人睡觉……”
寂寞。
可怜。
而罪魁祸首还是自己的两个亲生骨肉。
朝朝和暮暮那两个小娃娃刚刚过了半岁,都被养的白白胖胖,香香软软。
每天宁昭抽出那么一点儿时间去看朝朝暮暮的时候,都会被两个小家伙完全俘虏。他是抱也不敢动作大了,摸也不敢用力摸,每次看着朝朝暮暮哼哼唧唧地冒个鼻涕泡,宁昭都能在小摇篮边被萌到腿软。
可是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哪里都好,就是有一点让他这个父皇恨的牙痒痒,那就是——他们抢走了萧暄。
按理说,宫里的孩子万事都会有管事的嚒嚒的负责,晚上睡觉自然也是有人抱走陪着,伺候着晚上的拉撒和喂奶。
可是朝朝暮暮却像是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
只要有人抱着他们走出离母后萧暄超过十步的距离,他们必定放声大哭,哭的凄惨又壮烈,就好像再也见不到萧暄了。
醒着的时候抱不走,宁昭还试过在朝朝暮暮睡着后让人抱走他们去别的房间睡觉,可是只要被抱走超过十步,两个娃娃就会醒来……
当母后的哪里舍得看着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天天这么哭,所以萧暄自生产后一直都是留着朝朝暮暮在自己房间睡觉的,她也不怕辛苦的晚上亲自照料他们。
最辛苦的是宁昭。
因为孩子晚上都在自己身边,虽然他们还很小并不能听懂人话,但是萧暄总觉得晚上留下宁昭在房里不太好,怕大人的“事情”影响到两个孩子成长。
最开始萧暄刚说出自己这个理由的时候,宁昭再三表示:“我就是想晚上守着你和孩子,我保证绝对不动别的心思。”
他信誓旦旦,萧暄半信半疑,留了他一晚。
可自从萧暄有孕后就忍着的宁国皇帝,终于能和自己的皇后再次同床共枕,怎么可能做得到安安分分?
是以,那晚朝朝暮暮被哄睡,灭了灯后萧暄和宁昭刚刚躺下,宁昭就灵活的一个翻身,把自己从自己的被子里“送”到了萧暄的被子里,双手也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落在萧暄的腰上,捏住了那条细细的带子……
“幸好你一下生了两个,如今儿女都有了,以后我们就不生了。要不然十个月十个月的熬,好好的人都要熬成废物了……”宁昭手下窸窸窣窣,嘴也不闲着,边低声叨叨边咬萧暄的耳朵。xǐυmь.℃òm
却不想紧接着被萧暄一脚踹下床。
她用的力气并不大,把人踹下去后就起来点了灯。
“皇上,你骗我。”萧暄脸上有潮红,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严肃,“我们说好的在朝朝暮暮还离不开我的时候,你先不碰我的。以后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总之在朝朝暮暮可以离开我这个当母后的身边之前,皇上你先在书斋睡吧。”
……往事不堪回首,回忆着当初开启自己委屈岁月的那一脚,宁昭就更看不下去折子了。
但是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自己还得一如既往的宠着,连句狠话都舍不得放的宁昭,又只能把火都撒在别的地方。
“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周边有没有搞小动作的小国?需不需要朕亲自领兵去会一会?”
宁昭重新拿起桌上的笔。
大太监一脸苦相:“自从皇后有孕,皇上便醉心朝政。如今宁国上下一派繁荣,国泰民安,连大国央顺和大忠都要和我们小心翼翼地相处,哪里还有小国敢放肆啊……”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突然一个小太监抓着一只鸽子一路小跑进来。
“皇上,这个月的家书到了。”
一听是“家书”,宁昭立马两眼放光,连连招手:“快拿上来,朕自己读!”
既然说是家书,那自然是宁昭的妹妹严陶陶写来的。
自三年前兄妹相认,牵连皇室和江湖的“醒世藏”一事尘埃落定后,严陶陶并没有选择跟宁昭回宁国,而是跟着褚听风和少桀回了妄环冢。
妄环冢在那之后再也不涉及江湖恩怨,冢里的杀手们也都销声匿迹,他们搬离了春城,而搬去了哪里,江湖上并没有人知道。
宁昭也不知道。
但好歹作为严陶陶的亲哥哥,宁昭在褚听风那里还算有那么一点点面子。
褚听风会每个月让冢里的信鸽捎来严陶陶的亲笔信,而宁昭每次会留着信鸽,再写一封回信让信鸽捎回去。
如此三年多。
边打开卷着的纸张,宁昭边臭着一张脸发泄自己的不满:“要不是看在他褚听风这么霸道是因为喜欢朕妹妹的份上,朕早就跟着他这臭鸽子找到他的老窝,给他掀翻了……”
旁边的大太监想笑不能笑,下意识地接话茬:“皇上不是派人跟过人家的鸽子吗,结果被鸽子从宁国遛到大忠,又从大忠遛到央顺,最后还跟丢了……”
“闭嘴。”宁昭瞪了他一眼。
原本以为还会是陶陶的信,却不想这次换成了另一种大气不羁的字,落款也变成了“褚听风”。
信的内容言简意赅,很日常:
“陶陶身子不适,今日有我代笔。有一喜要报,月前冢里大夫说陶陶有了身孕,至今日已有三个半月。原本身子无恙,几日前开始闻不得荤腥香臭,时常作呕。笔墨味重,故由我代笔。许是即将成为人母,感时伤怀,陶陶两次与我提起,思念家兄,并提起还未见过朝朝和暮暮。兄妹情深,血浓于水,如今太平盛世,应当多多相见,我深表赞同。是以,我们二人决定下月中旬,启程前往宁国皇宫,到时希望备好……”
后面褚听风长长一串,居然都是叮嘱的关于严陶陶衣食住行的要求,细到睡觉的被子一定要是几斤几两重,否则怀着孩子正是敏感期的严陶陶会做噩梦……
宁昭一看严陶陶有了身孕,心中激动,看到后面这长长一串又不免冷哼:“这种琐事写这么详细,就好像来朕的皇宫住几天还不如他小小一个妄环冢一样……”
罢了,看在他这是关心陶陶的份上,宁昭都可以忍。
直接忽略中间那长长一串,宁昭看到最后一段。
“另,等我与陶陶抵达宁国皇宫之后,希望不要有人跟她讲起两月前央顺燕容送了一个女子给大忠刘寰为妃的事情。并非是我心眼之小难
以容人,而是陶陶孕期敏感,不想她多心……”
一封信看到这里终于看完,宁昭自己笑出声。
“褚听风啊褚听风啊,心眼小还不承认……哈哈哈哈。”
去年盯了大忠很久的央顺终于有了动作,主动入侵大忠领土。双方酣战半年后,决定议和。
也不知道燕容那个人是不是有点儿毛病,自己打着打着别人然后突然不打了,就好像突然觉得没劲了,提出和亲后还要给被打的刘寰送绝世佳人当妃子。
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这么被人明摆着耍的玩的事情,骄傲如刘寰,居然还答应了。而且听说他只看了燕容送过去的那个绝世佳人的画像一眼,就答应了。
后来两国和亲成功,那女人被刘寰封了“陶妃”,还被宠上了天,这事儿还差点气死刘寰的皇后景兰儿。
只有了解内情的人才知道刘寰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那个女人长得和严陶陶有九分相像。
这事儿,故意恶心人的始作俑者燕容知道、在大忠皇宫安插了眼线的宁昭知道、明明已经退出江湖的褚听风显然也知道。
所以褚听风才会在意。
拿着这封家书,宁昭心情好极了,不过也有一个小小的疑问,他拿着那张纸问身边大太监:“能塞进信鸽身上信筒里的纸张,能写下这么多内容吗?”
大太监看了看四周,凑到他耳朵边小声说:“按理说不能。但是吧,作者说它能,它就能。皇上你要明白,你能不能尽早和皇后同房,也是作者说了算……”
得了提醒,宁昭如同醍醐灌顶,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是吗?那……如果朕发自肺腑的说‘颜有匪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不仅妙笔生花,其人还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远超朕的英俊潇洒……有用吗?’”
“应该有用……吧。”
“那还不快快快……趁着可能有用,赶紧送朕去皇后那里看看效果!”
片刻后,正在用午膳的萧暄眼看宁昭大步踏进自己的宫内。
“皇后吃着呢?正好朕还没吃,带了个大好的消息,与你边吃边说。”宁昭一屁股坐下,还向旁边招手,“上两壶好酒,朕和皇后今日要小酌几杯。”
萧暄见他高兴,不免疑惑:“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褚听风在信里说陶陶有孕了,而且他们下个月中旬就进宫来看我们。这么好的消息,我们是不是要喝两杯?”
“真的?”萧暄也是一脸激动,点点头,“是大好消息没错。那我今天就陪皇上喝一杯。”
眼看萧暄一杯喝完,宁昭又给她倒上。
萧暄却深知自己酒量,摆摆手:“我这酒量,再喝就醉了,到时照顾不了朝朝暮暮了。不能再喝了,说一杯就一杯。”
宁昭怎么会眼睁睁放过眼前的机会,摆出一脸委屈:“你不与朕同寝,还不与朕喝酒……朕过的这是什么日子……”
“那就……再喝一杯。”萧暄不忍,又饮了一杯。
有了再一再二,还怕没有再三再四吗?宁昭连哄带骗,萧暄就五六杯酒下了肚,软绵绵地倒在宁昭的怀里。
“咳……”宁昭好像做了坏事,有点儿心虚又有点儿激动的用眼神示意太监宫女们都退下,然后双手刚要环住萧暄的腰,不想萧暄自己伸手挽住了宁昭的脖子。
诶,这可不是我先下的手,是你自己投怀送抱……宁昭盯着萧暄红扑扑的脸心想。
“头晕……”萧暄趴在宁昭肩上喃喃。
“那我们去床上躺一会儿好不好?”
宁昭循循善诱,控制着自己逐渐沉重的呼吸,拦腰抱起萧暄,尽量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为什么要轻手轻脚?自然是因为朝朝暮暮还在床边不远处的摇篮里睡着午觉,可千万不能吵醒了他们。
将萧暄放在床上,宁昭刚想拿下来自己脖子上她的手,再进行下一步。
却不想萧暄眯着眼睛,手上一使劲就把他的脖子拉了下去,咬住了他的唇。
宁昭突然受力,身子一沉,压在萧暄身上。
许是做了母后、有了母乳的原因,萧暄胸前丰满了许多。此时结结实实地撞上宁昭的胸膛,宁昭一下子从头顶红到了脖根。
唇齿相依,二人呼吸逐渐紊乱,还夹杂着酒气。这个时候宁昭若是还能忍,那他可能真的是个废物了……
“……忍不了了。”他刚刚还在萧暄身侧撑着的双手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床榻,然后低声吼了一声,终于紧紧抱住了萧暄。
然后是仿佛无穷无尽的亲吻。
宁昭不记得上次亲吻萧暄是什么时候了,因为实在已经过了太久。
他那一年多隐忍的欲望促使他想要像他和萧暄的新婚之夜那样直接而鲁莽,可理智和经验又告诉他,他应该温柔的、体贴的、好好疼爱眼前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刚刚忍受了十月怀胎的辛苦,为他生了两个可爱的孩子。
宁昭的吻落在萧暄的额头、鼻梁、鼻尖、嘴唇、锁骨……一路向下。
一个天子在这种时候极尽克制,温柔的像是对待自己的生命。
醉酒的萧暄突然咬了咬下唇,把宁昭的脑袋捧到自己面前。
像是怕宁昭还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萧暄一口咬住了宁昭的耳朵,带着娇嗔和害羞的意思,说道:
“如果一会儿我忍不住出了声,你就……”
“我就这样。”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紧紧贴上来的宁昭再次堵住嘴巴。
滚烫之吻,犹如烈火。
烈火焚身,相爱之人,逃不脱也不想逃。
【作者有话说】
半年了,匪哥拖了半年的番外,终于来了。我本想拖着拖着就把你们拖忘了,但是居然几乎每天都有人催我。我的内心是又感动又快乐又惭愧又焦虑。
其实不是故意不写,是一直没什么言情的状态。跟着我平时更新的老粉都知道,我最近真是状态不稳定到啥题材都写了,什么悬疑啊世情啊……
直到最近,也不知道是因为夏天快来了天气好,还是单身太久了有了新的人生感悟……匪哥突然有了状态,总想写一些甜甜的东西,而且简直到了不写要憋死的地步。
所以头脑一热,大刀阔斧开了一本新书甜文《我喜欢你时的内心活动》。
而且这还不够,我又想起来我还欠大家《天子脚下》的火车番外,于是我就马不停蹄地滚过来写了。
既然当初说了给大家开火车,那么开自行车开汽车都不算数。必须开火车!
不思春的皇帝不是好皇帝。
我知道除了宁昭和萧暄的番外,还欠大家褚听风和严陶陶的番外、燕容从前的断袖恋情的番外、神秘影子人的番外……
emmm……不能承诺一下子都写完,但是我保证我会慢慢填(火车要慢慢开,连着开是不行滴……)
好了,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最后还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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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份上,明眼人都知道好面子的匪哥在博得宠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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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至周五更新,加入书架不迷路。
祝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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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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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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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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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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