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肯定觉得我说的是废话,但是早知道古人手工雕刻并不发达,更没有机器一说,更多的都是人工,但是这么多盒子,随便拿出两个对比,每一处都一模一样,细节上更是如此,除了机器,人工哪怕是同一个人雕刻,也不会如此的相同,况且这洞内淤泥中不知道埋了多少盒子,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复制,就是那个诡异的技术,复制人已经出现过了,难不成连物品都可以复制?这不就跟神话故事中的聚宝盆一样吗?
如果真有这种技术,不仅能复制人还能复制物品,那也太邪门了,而且质量始终是守恒的,复制出来的东西,究竟是来自哪里?
棉花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不要再多停留,赶紧走,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虽然不要呼吸,但是张霍跟棉花已经快到极限了。
张霍昏迷憋不了气,所以空气用的很多,那一袋很快就没了,迫不得已换上棉花的那袋,这洞显然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虽然并不崎岖蜿蜒,但实在太长了,直到现在还没有看到出口。
棉花已经憋不住气了,不断有气泡从她嘴巴里冒出来,我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还有最后一个保险,但她摇头拒绝了,指了指我拖着的张霍。
可是即便如此,还是没有到头的样子,我们处在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地方,往回游吧,氧气不够,往前游吧,又看不见头。
棉花已经但极限了,她游的速度降了下来,我赶紧追上前,用肺里仅存的空气给她续上。
已经弹尽粮绝,就在绝望之际,一股巨大的推力出现,我们一下子成了顺流,不用游就被带着往前走,这应该是棉花之前说的连通器原理,但我并不明白这个玩意,我上课一般都在睡觉。
有了这股推力,我们轻松了很多,我猜测这种情况应该经常发生,不然洞里的淤泥不会那么软,应该是时常发生,我们遇上也不算多么幸运。
其实出洞和没出没什么感觉,但是棉花的手电筒光芒显然扩散了很多,证明我们已经出来了。
我们不约而同的浮上去,一出水棉花就大口喘气,像是这辈子没呼吸过一样,我也赶紧把张霍头上的塑料袋取下来。
这里比之前大多了,头顶至少有三米高,是个大溶洞,我们出来的地方在最边上的石壁,两边都有一个靠岸的地方,棉花用手电随便晃了晃,在左边的岸上似乎有一个一人多高的圆形黑影。
“那是什么?”我问。
“过去看看。”棉花已经往那边游了,我二话不说跟了上去。
我们距离那个圆形黑影还有一米远的时候,那玩意终于暴露在光芒下,一览无余,是一个丹炉,不偏不倚,我熟的很,就是地下湖时,我们合力拉上来的丹炉,铁链都还连着。
我和棉花面面相觑,感情这是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先上去。”棉花说,她已经划上了岸,把头发的水拧干,然后打开背包,里面重要的东西都是用防水袋包裹着的,所以很干,固体燃料就是其中之一。
火很快的升了起来,目前我们都无暇顾及其他,棉花一个人躲在丹炉后面脱了衣物,出来时身上披了一块白色的毯子。
我用支架做了个简易的夹子,放在火上面,然后把湿掉的衣服都放上面,慢慢的烘干。
做完这一切时,我已经精疲力尽,虽然有些不死之身,但肌肉的酸疼还是感受得到。
“刚才在水下的洞里,你好像对那些盒子很在意。”棉花揉着头发,想让它快点干起来。
“嗯。”我点头,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复制物品,有意思。”棉花点头同意我的想法,“如果真的有这种东西,拿来复制人反而有点浪费。”
“但是现在不能确定那个东西使用的限制。”现在这样的环境最适合头脑风暴,反正等着衣服干也需要一点时间,交流一下看法是最好的,“比如说一次能用复制几个?复制的代价是什么?它本身有多大,是一个物体还是一个咒语什么的。”
“目前来看,最大复制的东西,就是人了。”棉花说道。
“如果往大了说,能复制一辆车,一栋房子,一座城市,甚至——”我咽口唾沫,“一个地球?”
“一个太阳系你怎么不说?”棉花被我严肃的样子逗笑了,“它肯定不能复制那么巨大的东西,不然古代人早就征服世界了。”
“但是最关键的问题我们始终不知道。”我说,“它复制出来的东西,凭空出现的物质,从哪儿来?”Χiυmъ.cοΜ
“你是说质量守恒?”棉花嘶了一下,也陷入了沉思,她知识水平比我高,所以更能明白质量守恒这四个字所代表的含义,那是我们这个世界的铁律。
可是现在,那个能复制人和物品的东西,似乎正在打破铁律。
“想不通。”棉花道,“还有很多,那个长的跟我很像的昆仑奴也是,我和你一样,来到最后的地方,以为能得知真相,结果什么也不知道,唯一知道一切的两个人,一个昏迷,一个…”
她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赶紧打住。
“老雷他…”我咬紧嘴唇,“他一定会没事的。”
“等一下。”棉花突然叫住我,“你抽烟了吗?”
“我不抽烟。”我一愣,回答道,“怎么了?”
“看你脚边的烟头。”棉花说,我已经拿了起来,烟头还很长,是被踩灭的,踩的人应该穿了专用的鞋子,脚底很硬,烟头都变形了,看表面情况,这烟头丢下不超过一天。
可是我们当中并没有抽烟的,而且当时也没人抽烟,那这烟头从哪儿来的?
“有人在我们后面,第三批人。”棉花的面色阴沉起来,“他们在这里停了,被我们抬上来的丹炉吸引,然后发现无路可走,有时间抽烟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他们最后还是找到了溶顶上的窄道。”我说,“把烟灭了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们是谁?”这是我和棉花共同的疑问,“他们现在到哪里了?有什么目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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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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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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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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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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