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我赞同棉花。”我举手同意。
“说得对。”老雷站了起来,现在拿着影像已经全部消失了,四周又恢复了黑暗,他把手电筒打开,“那群士兵应该是抓住了那个鸟人,如果我没猜错,他们把鸟人放进了那个棺材里,咱们只要干老本行,开棺就行了。”
“事不宜迟。”张霍行动快速,从石头翻了出去,拿着一根铁索就往头顶上的铁索上扔。
我们已经到了铁索的正下方,那口棺材被锁链架在空中,有五六米之高,是没办法正常上去的,只能从铁索上过去,好在这铁索起码有我们一个腰粗,看起来十分结实,手电筒的光照上去,有的地方还能反光,并没有生锈的意思,由此可见这铁索不是一般的东西。
之前就已经说过了,棺材后面就是那颗参天古树,两者之间水平距离起码隔了十米有余,这巨树来历不明而且匪夷所思,我们索性不去管它,但是事情的变故就是出在它的身上,这里暂且不表。
命运是第二个上去的,老雷和张霍显然都不放心他,我和棉花在后面,成了最后一个上去的,铁索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晃悠,稳重的很,哪怕我们五人以不同的频率前进,都没有太过剧烈的晃动。
越往前走,那口棺材看的就越真切,而且越来越大,我突然想起了忽略很久的问题,我们之间觉得巨树很大,棺材在它面前显得十分的渺小,那是我们在盆地的边缘看去,我们当时都没有想过,即使棺材看起来很小,但是那么远的距离,换算下来,其实它也是很大的。Χiυmъ.cοΜ
“这么大棺材,里面装的真的是那个鸟人吗?”老雷自己都怀疑自己都推论了,这不怪他,我们距离棺材只有几十米远了,它的巨大无比已经超乎了我们的想象,长宽起码达到了五十米的二十五米,难怪我们之前爬行在铁索桥上纹丝未动,在棺材眼里,我们就是五只老鼠。
“按比例换算下来,里面装的东西起码已经有四十多米高。”张霍开口,“到底装了个什么怪物?”
没人有能回答张霍的困惑,我的心里带着一丝兴奋,人面对未知神秘的事情时,总是如此。
费了一番力气,我们终于到了棺材上面,这上面如同一块巨大的木板,我们如履平地,但是问题也接踵而至,我们还没有这棺材的一块尖儿大,怎么开棺?
“这棺盖如此巨大,得多少木头才拼起来,而且质地坚硬无比,我们没有钻头,靠铲子是不可能挖通的。”老雷环顾了一下。
“当初人家合上棺材,就没指望打开。”我说,“也就我们想开人家棺了。”
“能开。”张霍突然开口,他皱着眉头,“棺材四个角都是铁索连着的,我们一人一边,把连着棺材跟铁索的接点破坏,棺材就会掉下去。”
“你想把棺材扔下去砸烂?”我说,“这不好吧?”
“来这里就已经得罪人家了,再得罪得罪又有什么关系。”张霍已经开始行动了,“你跟棉花去左边两根,我带着命运和老雷去右边两根,尽量一起断,不然另一边会很危险。”
不等我再说什么,老雷就对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再说了。
既然如此,只能这样了,况且我真的好奇棺材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老雷给了我一把刀子,普通的瑞士军刀,我看着那腰粗的铁链,顿时觉得乏力。
铁索跟棺材的接口处是一根铁环,十分的粗大,我当然不会跟它作对,而是对准木头的棺材,从那里下手,连带着木屑,纷飞而下。
老雷跟张霍在五十米的对面,我们说话都得靠喊,埋头苦干了一小时,只听见老雷那边传来叫声,“你们小心一点,往后退,我这边要断了。”
我们立马紧紧的抱住身后的铁索,这么大的棺材只要断了一角,就已经是极度的不平衡了,其余的三个角不需要断,整个棺材就已经顺着断裂的一脚跌落下去,伴随着一声巨大的落地声,我抱着铁索的手都在颤抖,摇摇晃晃的摔了下去,四周全是灰尘,呛得人鼻孔堵,我捂着鼻子叫着棉花老雷的名字,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该不会摔死了吧,我心里想着,就听见一阵咳嗽,是棉花,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我赶紧把她给扶了起来,现在的烟雾散了一点,更多的是自己沉下去的,因为地底下没有风,木头碎屑满地都是,压垮了很多突起来的岩石,简直就是一个爆炸的现场。
“我没事。”棉花捂着鼻子起来,“他们呢?”
我把手电筒打开,微弱的光照向四周,突然间张霍的声音响了起来,“命运跑了!”
老雷的声音随后也在烟雾中传了出来,“你在哪儿?他能跑到哪里去。”
“老梁,你没事吧?”老雷又喊我,这倒是让我的心里一暖,人也好起来了,回应了一声,四个人借着我的手电光聚集到了一起,唯独没见命运,我的复制品。
“趁乱跑了。”张霍有些气氛的说道,“功亏一篑了。”
“他跑不了的,最多从这里跑出去,去外面,那就最好办。”老雷露出我从未见过的凶狠的表情,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全身上下露着江湖气息。
“这棺材已经下来了。”棉花道。
众人这才注意起棺材,虽然之前的烟雾很大,现在都落了下来,棺材已经可以完全看清了,那些木屑全是棺盖的,上面根本就没有打铆钉,滑落在一旁,整个巨型棺材就落在了地上,和之前不同的是,已经没有了棺盖,但是这高十米以上的高度,让我们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得,还得上去。”老雷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开始往上爬。
他爬的快,第一个上去,突然爆发出了一声尖叫,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我们的好奇心瞬间就起来了,纷纷爬了上去,这棺材落在地上,就不难爬了,借着老雷的脚印,我很轻松的爬了上去,一脸狐疑的朝里面看去。
我终于知道老雷为什么发出大叫了,里面一个四十多米的巨人,或者说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鸟人,长着棉花的面孔,正安静的躺在里面,她的脸部就已经有我的一个人高,看得我头皮发麻,最骇人的一点就是,鸟人就好像睡着了一般,容貌皮肤吹弹可破,睫毛有我手指长,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直视我们。
“她还活着?”棉花恐惧的看着我,她希望得到一个否定的回答,但是没人回答她,我们都被这巨人般的尸体震慑住了,这是人类最本质的恐惧,害怕巨大的东西。
“不对啊,鸟人既然这么大,那捕捉他的士兵,是不是也跟她一样巨大?”张霍保持了冷静,想起了之前看到的影像。
我想从鸟人的脸上移开,抬头看前方时,那棵巨树印入了我的眼帘,此刻它枝繁叶茂,无风自动,而且枝丫之间,正缓缓的散发着绿油油的光。
而且那上面似乎有它结出来的果实,正随着巨树缓缓的晃动着,密密麻麻的挂在枝丫上。
我第一时间就感觉不对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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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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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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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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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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