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从络缌胡口中说出来,不但没有让我打消念头,反而让我更加的怀疑了。
怀疑他在隐瞒我事实的真相。
是什么事情呢?
“依依是我的女儿,她心地善良,她从来不会去做那些伤害动物的事情,就连蚂蚁都不会去踩的,依依不会伤害我们的。”络缌胡开口,他朝着柜子走去,从里头拿出了一瓶56度的北方佳宾,一个杯子。
他倒了杯酒给我,他自己拿着瓶子喝了一口,再一次跟我说:“这事情你怎么看?依依跟你说这事情,看样子,是因为她的病情状态不太好,等她醒了后,我打算带依依去看医生。”
看医生?
像依依这种心理疾病,是需要看心理医生。
而韩淼就是心理医生。
想到这里头,我心里头隐约担忧。
“依依的情况是有些特殊,韩淼不是经常看她的吗?这事情问她最清楚的。”我开口,只是有些担心她罢了。
如果要让韩淼去看依依的话,那我得更加小心了。
络缌胡再次对瓶喝了口酒,脸上的神情露出了难以形容的痛苦,扭着脸庞,哽咽着说:“依依是个好孩子,遭受了很多罪,到了晚上的时候,我总是能听到依依睡觉不安的梦话,尖叫等,而我这个当父亲的人,一点儿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依依沉浸在痛苦之中。”
妄想症等心理疾病,是很难医治,同样是需要长久的时间来医治。
依依的情况,是长期而形成的,过去发生的事情,而造成的阴影。
络缌胡说着说着的时候,就让我尽快想办法好好的保护依依,不能让她受到伤害,不能让水鬼的目的得逞的。
我跟络缌胡都有同一个目的,那就是保护好依依。
喝了点儿酒,我本来想开口问络缌胡屋子的墙壁是什么时候被刷成黑色的?
黑色的墙壁,在视觉给人恐怖的感觉,加上让人心里产生一定程度的畏惧。
第一眼看到这屋子的话,一般人都会联想到鬼屋,恐怖屋等地方,而我则是联想到地狱。
我拿起了桌面上的那一杯白酒,轻轻的抿了一口,酒味冰凉入喉,颇为一番豪放的感觉。
“如果是依依自己妄想出来的话,那么我们也应该防备水鬼的,你自己小心一点。”我开口,分析着说。
经历过今早的事情,络缌胡跟依依之间的亲情,是一般人无法理解的,我相信依依不会伤害她爸爸的。
毕竟,依依宁愿伤害自己,也不希望我出事。
这一次,依依是亲口跟我说,水鬼要杀了我。
看样子,水鬼不急着跟韩淼动手,或许是认为我才是威胁。
只要我死了的话,它就更加容易对韩淼下手了。
络缌胡喝了大半瓶子酒,趴在桌子上就沉沉的入睡了,我伸手推了他几下,睡得非常之熟,看样子短时间是不会醒过来的。
我缓缓站起来,身子有些摇晃,是酒精上头的原因。
从来没有喝活老白干这种烈性的酒儿,血液快速的在身体里涌动着,思维很清晰。
我伸手掐了掐自己的手臂,企图用疼痛来保持自己的清醒。
紧接着,我才扶着桌面,一摇一晃,随着络缌胡的房间走去。
络缌胡这酒的后劲可大了。
这酒一上头,让我胆子就更加大了。
所谓酒后壮胆。
轻车熟路的来到了络缌胡的房间,我脚下一滑,扶住了一边的墙壁,险些倒在了地上,伸手揉了揉眼睛,视野里窜入了一只周身黑色的东西。
是一只老鼠!
我楞住了,以为自己瞧错了。
那只老鼠,是在络缌胡那间房的门票,双腿直立,就像是人站立的姿势,两只小爪子向上弓着,动作别提多怪异了!
这特么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喝多了?
才半杯白酒而已,至于吗?
不对,这不可能是幻觉!
那我怎么解释眼前的一幕呢?
那只全身发黑的老鼠,在我眼皮子底下,它朝着我伸了伸爪子,像是跟我打招呼那样。
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由于我喝了酒,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惊诧于它想要做什么?
它招了招手,朝着络缌胡的房间指了指,好像想告诉我些什么东西那样。
下一秒,那老鼠就快速的挪进了络缌胡的房间,转眼就消失在我眼前了。
络缌胡房间的门紧紧的关着,而老鼠就从门缝里钻进去的,速度超级的快。
接着,我立马就推门进去了。
首先,窜入鼻子的气息,让我忍不住的捂住了嘴巴,那股浓厚至极的腥臭味,弥漫在房间。
这味道,让我头晕脑胀,忍着反胃的感觉,四处张望。
整个人房间一眼就瞧见了,我翻找着东西,希望能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比如络缌胡他隐瞒我什么事情?
今天的种种,让我看得很清楚。
络缌胡跟依依两个人之间的亲情羁绊,是不可撼动,且让人羡慕,加上之前我有听过他们两人的谈话。
是不是那种随意的对话,我倒是留心了。
柜子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有找到。
坐在椅子上,我用手按着脑袋,头疼的皱了下眉头,神色忧心,难道络缌胡太会伪装了?
纸包不住火,总是会露出马脚的。
我不死心再一次翻找,而放在口袋的手机就震动起来,吓了我一跳。
我摸出手机,就瞧到了上面有未读消息。
是九宫夜神发过来!
灵异论坛那app,一有消息就提示的。
我欣喜若狂的点开了那个消息,却让我感觉到头皮发麻,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
“兄弟,你又作死了,那房间不能去。”
“为什么?”我哆嗦着手打了几个字过去。
九宫夜神知道我在依依家里,他还知道我进了络缌胡的房间里。
他怎么知道的?
九宫夜神到底是谁?我的动向,他竟然一清二楚的。
我四周围张望,什么也没有看到。
会是络缌胡吗?
九宫夜神是络缌胡吗?
我被这个一晃而过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知道我在依依家的人,有络缌胡,依依,水鬼,排除下来的话,只剩下络缌胡了。
上一次的情况,也是如此。
事情发生过一次,可以说是巧合,而第二次,同样的场景,让我心中更加的警惕了。
屋子大堂趴着睡在桌上的络缌胡,他是在装睡吗?
我拉开了门缝,一双眼睛望向了桌面那边,络缌胡睡得很熟,连姿势都没有变动。
手机上发来了信息,是九宫夜神。
“危险啊,你是不是傻?总是往危险的地方跑,里面没什么东西的,你以为你上次来过后,谁还会那么傻,把重要的东西还放里面。是个人都知道,遭贼的地方,不会防备啊。”
这一连串的话,让我松了一口气。
幸好络缌胡不是九宫夜神。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加的疑惑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做什么?”我发出信息后,神经紧绷着,大气也不敢喘。
那感觉,真的好像有人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那样。
而问题是,是不是人?还不一定。
刺不刺激!
“没时间纠结这个问题,你先上楼,我想楼上可能有答案。”
模棱两可的话,意思就不会告诉我原因了。
“上楼岂不是更危险?”
过了会儿,九宫夜神那头没有回复了。
我收起了手机,既然想找线索,那么肯定就是要冒险的。
危险处处有。
那时候的我,酒后壮胆,压根儿就没想太多。
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而我不仅仅是要摸,还得拔了它的毛。
楼上的房间,是依依睡的。
想找出水鬼的目的,那么依依的房间,应该是有答案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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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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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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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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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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