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人话,怎么下得了手?
我脑海里浮现出恐怖的画面,说不定没吃着鱼肉,就成了人家的腹中餐了。
“夜神,你别开我玩笑了,那东西哪里能吃的,不是我害怕,那东西一张嘴就说话,想想就觉得恐怖。”
九宫夜神猜测着,那条鲤鱼应该不会对我下手的,不过难免不保证它教唆它手底下的来下手。
这一次,我跟九宫夜神足足是谈了有一个小时,其间他告诉了我,如果那条鲤鱼来找我的话,就动用那些法子,活生生的逮住,烤了吃。
鲤鱼跃龙门,乃是会成龙的。
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下嘴。
保命的法子有两种,携带红豆是第一种,找红豆比较容易找,也是最简单的法子。
第二种法子,我是不会去尝试的。
九宫夜神让我去鸡笼子找鸡粪,那玩意儿是非常厉害的,就是味道不太好。
打我五岁掉进粪坑那事情后,我对一些脏东西,特么之敏感。
让我去弄鸡粪,我可不干。
于是,我选择了第一种法子,用朱砂浸泡红豆。
我抱着手机,跟九宫夜神交谈的时候,丛林那个女人就一手搭在沙发上,一边吃菠萝,时不时的瞥着我,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那样。
放下手机后,我立马就抓了钱包,跟丛林说:“你看着他们两个,我出门买点东西。”
“你确定你要晚上出门?”丛林淡淡的问。
我看了眼窗外,夜幕临近了。
深夜,危险又靠近了一步。
或许是这些日子经历的危险太多了,让我的胆子也大起来了。
我点头,满脸坚定的说:“确定,这东西必须要买的,等明天有用。”
丛林没有阻止我,而是吩咐我说:“那顺便帮我带点东西回来。”
她要我带的东西,是一些我没有接触过的东西,不过我知道在哪里有得卖,正好我也是要去买朱砂的,顺道就帮她的东西一起买了。
出门的时候,我带了上了匕首跟丛林给我的铜钱剑,为了以防万一。
晚上出门,确实是危险了一点。
水鬼白天都敢对我下手,晚上就更加肆无忌惮。
正如九宫夜神所说,如果我不尽快准备好那些东西的话,形成被动的状态,处境会更加的危险。
我骑了车,很快就到了镇子上的街道。
这镇子,比长安村要多人,最起码是安全很多。
刚刚认识老张的时候,他就带我来过这条街上,买了一些必需品。
吃偏门这一碗饭,诸多禁忌,规矩。
一踏入这条街,我就感觉到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等我回头过去,却什么也瞧不着。
看着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莫非是我的错觉?
我要来的这家店铺,叫个卖香烛元宝的地方,里头可以说跟死人相关的东西都齐全了。
跟死人相关的东西,大多数人觉得晦气,都离得远远的,若不是死了人的话,那肯定不会来买的。
像我们这些吃死人饭的人,那就不一样了,家里必定是会有几样东西。
尤其是老张,他那老头备货齐全。
丛林让我买的东西,是有香,纸钱,还有一些钉子之类的,是用来救丁双的。
丁双能不能恢复正常,就看晚上了。
付了钱,我将东西全部装进了背包里,转身准备离开店铺的时候,那个卖货的老头,就悠悠的说了句:
“小伙子,它好像跟着你很久了。”
我头上一炸,毛骨悚然,眼睛四周围流转着。
来的时候,我就察觉到好像有人跟着我。
我结结巴巴的问:“它长什么样的?”
这感觉,贼恐怖的,尤其是在这大半夜的。
老头轻轻摇了摇脑袋,老脸上没表情,却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从老头这没得到有用的信息,索性就转身离开了。
如果身后有东西跟着我的话,可以采取几种法子来应付的。
第一,就是骂,使劲骂,各种脏话轮番上阵。
其次,跟它对着干。
我走出街道,朝着地上吐了水口,骂咧咧的。
直到空气中感觉不到任何东西后,我才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骑车走人。
这一路,安全回来。
开门后,我的脚步就顿住了。
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抓住了我的手臂,将我拽进了屋子里。
映入眼帘的是满脸警惕的丛林,她黑着脸冲我怒骂起来:“真是惹事精。”
丛林松开我的手,我仍是一脸不解,询问她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就骂人了。
我什么时候惹事了?
丛林就往门外走去了,一边走一边说:“你就不知道有人跟着你一起回来吗?粗心大意。”
她的话,让我一怔,原本以为那东西已经被我骂跑了,谁知道它竟然跟着我回家。
一路上骑车,后头还跟着有东西,想来就觉得一阵后怕。
幸好没出什么意外。
只见丛林一探身出去,她惊疑了一声,随后返回,呢喃着说:“那东西就走了。”m.χIùmЬ.CǒM
她说着说着,就皱着眉头,关上门转头瞥了我一眼,问我东西弄齐没有?
我从背包里掏出东西,递给丛林,好奇的问:“真的要这么做?”
丛林只是讥讽的笑了声,没有作答,她从袋子里掏出了东西,让我去扯一根丁双的头发过来。
扯了头发,丛林拿着丁双的头发,她放在了黄纸边上,点了一炷香,让我在角落去把烧纸,一边烧一边道歉,喊着丁双的名字。
人有三魂七魄,缺一魂少一魄,人都会成痴傻状态。
天魂从鲤鱼那取回来了,剩下由于惊吓过度,导致其余的魂魄离开了身体。
想要彻底让丁双恢复正常的话,那必须将剩下的魂魄取回来,这事情是丛林帮忙做。
而我要做的是,给丁双弄死的那条鲤鱼,烧纸钱,道歉等,还得供奉起来。
屋子的东南方角落,正是对着水库那边的方向,距离是很远,丛林说跟距离远近没有任何关系。
我点火后,一边将纸钱放入火中,一边烧一边道歉,让那死去的鲤鱼,好生投胎去,以后逢年过节会让丁双上香祭拜的。
之前丛林跟那主事的鲤鱼,说的好处就是这个。
有人供奉,就有香火,有了香火,修炼就顺路多了。
在这一方面来说,丁双是承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却也无可奈何。
我做好这一切后,身后就传来了惨叫声。
“啊……”
冲到沙发上,丛林是跪在地面上,一手捂着手臂,她紧咬着牙齿,小脸扭曲了下。
“你怎么受伤了?”我扶着她,担心的问道。
想要检查她的手臂,却被她一手推开了,她咧着嘴,摇头说:“我没事。”
她强忍着疼痛,十分固执的样子,让我皱了皱眉头,黑着脸说:“让我看看。”
丛林闻言,不领情的后退了几步,视线死死的瞅着我身后,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严肃的开口说:“问题大了。”
我对她那不领情的态度,让我不爽,刚想说她的时候,却被她一脚踹开了在地上。
我怒火冲天,摸着摔疼的屁股,就听到丛林大叫一声:“快跑……”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昏迷不醒的丁双,猛的从沙发上坐起来,他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上滴着鲜红色的血液。
那是丛林的血。
他抓着匕首,翻身起来,朝着丛林就扑了过去,动作敏捷且快速。
我来不及多想,立马就爬起来,想挡在丛林的跟前。
然而,却迟了一步。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丁双手中的匕首,朝着丛林刺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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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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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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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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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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