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媒你不行>青词来探班,发现我被虐。
  “当真是奇妙,当真是个好点子。”丁北宓看着华谣面色苍白,又忍不住呼痛,急切地想要得到她的求饶,便讥笑着问道:“华司缘,可还受的住么?”

  “谢……娘娘……赐罚。”华谣浑身都因巨冷而不断颤抖,嘴唇和面上已经惨白,贝齿把那苍白的唇也咬出了一行血珠,她紧闭着双眼,说话也是声线颤动,断断续续:“我还……受的……住。”

  “娘娘,华司缘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会冻死了。”那献计的狱卒看着华谣情形如此不堪还在咬牙苦忍,而却不曾跟丁北宓松口半分,丁北宓势必会继续加重刑罚,但按他的经验来看,要是再这样下去,只怕华谣会死在这里,那他一个献计的狱卒,也会吃不了兜着走,便轻声道:“若是她在这里冻死,怕对太子妃娘娘声誉有损,奴才以为,还是细水长流,周而复始地折磨她比较好。”

  丁北宓也觉得这狱卒说话有理,毕竟如今就要了华谣的命,她也不算彻底出了气,即便华谣的坚韧令她气的咬牙切齿,但最后还是冷淡道:“受的住就好,本宫倒没那么久的时辰陪你耗着。”

  此刻的华谣身体颤抖得已经忍不住左右乱撞,身体本能地想要逃脱那份寒冷,一部分的冰已经因华谣的体温而融化掉,她有了更大的活动空间左右乱撞,最后自己把整只木桶都掀倒在地,连着被五花大绑的她也重重跌在地上,她瑟缩着,往炭火在的位置爬,但是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记得,就这样的刑罚,必须要一日三次,犹如三餐,必要冰火颠倒,不得怠慢于她。你们‘伺候’好了华司缘,本宫就保你们衣食无忧,什么时候华司缘愿意给本宫下跪请罪了,才许停下。”丁北宓看着华谣狼狈的模样,一脚把冰桶往她身前踢去,木桶的边沿重重击在华谣的小腹处,令她吃痛地抿了抿唇,丁北宓又朝所有狱卒道,“但,若是在华司缘告罪以前,少了哪怕一次,本宫就摘了他的脑袋,可听懂了?”

  丁北宓话音刚落,大理寺牢房外就传来一阵惊惶失措的请安声:“拜……拜见琏王妃。”

  琏王妃——华青词驾到了。

  这样的一声请安声传到这个审讯室中,华谣唇角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莞尔,她心中也在暗自庆幸她的命足够大,福气也足够大,但华青词突然的到来,反倒使丁北宓惊愕,一时间措手不及。

  但经过冰火酷刑的华谣已经虚弱无力,犹如一滩烂泥瘫在地上,丁北宓赶紧给献计的狱卒使了个眼色,低声道:“赶紧撤了,把这贱人扔回去,本宫出去挡着琏王妃。”

  话音才落,几个粗手粗脚的狱卒就开始给华谣松绑,然后把冰桶和炭盆纷纷撤走,而丁北宓则是往外走去,要挡住华青词的去路:“哟,这不是琏王妃吗?”

  华青词也一霎乱了阵脚,她没想到丁北宓会在此处,还是循礼俯身道:“拜见太子妃娘娘。”

  丁北宓凤目一眯:“琏王妃新婚燕尔,不好好伺候阿彦,跑到大理寺牢房看晦气的人做什么?”

  “我二姐呢?”华青词一看见丁北宓,也是震惊万分,她在这牢房之中逗留,而那狱卒又一直在门外挡住她,想必这就是丁北宓的旨意,那么,华谣此刻的境状……只怕是凶险万分,生不如死,便又喊道:“我二姐呢!”

  丁北宓心虚地缄默了一瞬间,然后道:“她在里面好得很。”

  华青词却不信丁北宓的话,执意往牢里闯:“放我进去。”

  “琏王妃,这大理寺牢房可不是谁想进就进的。”丁北宓伸臂一拦,“本宫看一位因以下犯上开罪本宫才锒铛入狱的罪臣,是情理之中,那琏王妃呢,难道要和华司缘串通什么?”

  “只是探视家姐罢了。”华青词咬了咬牙,她知道她的前来并不是符合礼法的,也稍稍露了怯,但为了华谣的安危,还是俯了俯身,“还请太子妃娘娘放行。”

  丁北宓看华青词似乎比华谣要柔弱得多,并不像华谣那般倔强和坚硬,便更刁难起来:“可不是本宫不放,本宫只是……遵循太子的旨意。”

  华青词无心听丁北宓在这冠冕堂皇地瞎说,而是不断把自己的身子往牢中挤,刚好看到了那些狱卒架着华谣走回牢房的影子,而华谣被架住的时候,似乎浑身无力,但华谣却对着华青词莞尔,华青词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华谣虚弱苍白还强颜欢笑的那一张脸,忍不住喝道:“二姐!”

  华青词这一声呼喊也令丁北宓错愕,丁北宓偏了偏头,余光往牢里瞟了一眼,赶紧给狱卒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行动快点,别让华青词看见。

  华青词显然是确定了华谣遭到了非人的虐待,也气的小脸通红,干脆道:“既然嫂嫂为难,臣妾也不敢让嫂嫂逆旨,臣妾——这就去请太子制去。”

  说罢,华青词就带着仪仗匆忙离开,丁北宓怕曲舯弈发现一切,对她旧情复燃,便也有些慌乱。

  “华青词这一闹,只怕要把太子招来了。”丁北宓走远了些,站在一棵歪脖树旁,越想越后怕,掌心全是冷汗,便朝身边的婢子吩咐,“告诉他们,抓紧给那贱人收拾收拾,别让人看出端倪来,如果可以的话,尽量让那贱人闭嘴,必要时,一会儿就搞哑她。”

  “太子妃娘娘,搞哑她可不行。”岂料从身后一句沧桑低沉的男声传出,循着他说话的声音探头去看,也见了这男子的真容,男子还在说着:“要属下说,必须要把她杀之后快。”琇書蛧

  男子看着丁北宓讶异又恐惧的神色,便奉手作揖,自报家门:“属下黎嵘,太子暗卫。”

  “你要借本宫之手,杀了她?”丁北宓一听这人是曲舯弈的身边人,而且,还要杀华谣,就慢慢舒缓了紧张的神色,讪笑道:“华谣人缘儿还真是差,谁都想要她的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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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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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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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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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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