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一出,惹的丁北宓也侧目看着他,他没想到事到如今,曲舯弈还会说出这样的借口来偏帮华谣脱罪,难道,他不知道这样,是在打她们丁氏的脸?
但很显然,曲舯弈并不在乎丁北宓怎么想,他只在意华谣是否平安。
“殿下不会不知道,华司缘对你也有意吧?”突如其来的妒意令丁北宓的面目都愈发狰狞,五官险些拧在了一处,但丁北宓还是娇滴滴的声线,压抑住她心底最深处的不平:“那殿下怎么就知道,华司缘不会因为嫉妒臣妾,就把这胭脂里面加些旁的东西?”
“太子妃娘娘这话错了。”华谣一听丁北宓又把她和曲舯弈的关系堂而皇之地公之于众,也是心里气的发慌,“微臣与太子殿下清清白白,不过就是曾经共事较久罢了,您又不是微臣肚子里的蛔虫,微臣都不知道自己对太子殿下有意,怎么您就知道了?”
“有没有旁的东西……”曲舯弈见华谣急于撇清和他的关系,也不再往上硬凑,但他深知丁北宓对容貌的爱惜和她的为人,因此他笃定丁北宓不会为了陷害华谣自毁容貌,最多就是维持三天的苦肉计,那胭脂里必定无毒,便举重若轻道:“那你便找太医令查验便是了。”
龙位的曲奉鸣似乎也看穿了端倪,便道:“来人,传太医令。”
然而,圣旨还未上传下达到殿外,就有一个婉转的女声截断了要传旨的御侍的去路——
“不必了。”女子仪态雍容华贵,身旁似乎刚好带着提着药箱的太医令走进来,而她在大殿中央朝曲奉鸣缓缓行了个欠身礼:“臣妾参见圣上。”
华谣这才看清来人的身份,原来,她刚好是中宫皇后沈氏无胭,也曾与华谣有过一面之缘。
“皇后平身。”曲奉鸣甫一抬手,吩咐道:“太医令去验验那胭脂。”
沈无胭到来以后,曲舯弈和曲卓彦兄弟俩纷纷作揖:“儿臣请母后安。”
丁北宓见沈无胭带太医令前来,想必也是为了偏帮华谣,面色略显难堪和窘迫,但也还是规矩地朝沈无胭行礼:“儿妾参见母后。”
然而沈无胭对于丁北宓根本谈不上喜欢,如今大婚当日让众人难堪,更是对她没有好感,对她只是眼一瞟而过,反倒把目光投向了华谣,华谣也恰好朝她行礼:“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一旁的太医令也刚好细细嗅过并擦过了那盒所谓的毒胭脂,沈无胭赶忙问道:“太医令,这胭脂里,可有甚么毒?”
“禀圣上、皇后娘娘,这胭脂里无毒。”太医令垂头回话道,“但有一味丁香,可能会造成太子妃肌肤不耐受,产生泛红的反应,但这也是因人而异,并不是每个人用了丁香,都会双颊红肿。”
曲舯弈听到这话,赶忙欣喜地接道:“父皇,这下,你可该信了吧?”
沈无胭看曲舯弈急于替华谣辩解,一下就侧目给了他一个眼色,严肃道:“弈儿,你可不必多言。”
曲舯弈看见沈无胭这样的神情,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固,终于还是不再言语了。
“既然是误会一场,就不要再耽误下去了。”曲奉鸣也觉得这事突然的扫兴,拂袖就要起身离开,“误了吉时,便不好了。”
丁北宓见曲奉鸣看出了这其中的端倪,有些自讨没趣地垂了垂头,又轻声道:“是……”
丁北宓此刻跪的双膝也痛,需要借婢子的力起身,华谣虽然也跪在地上,但是却面无表情,对丁北宓抛来的愤恨的眼光也不再有任何的回应。
沈无胭却缓缓走到了曲舯弈的身前,第一次轻柔地拉着曲舯弈的手。
“你越护着她,你越护不住她。”沈无胭目光所及之处是华谣的背影,与曲舯弈悄声讲话,眼中的光也十分认真,甚至直呼了曲舯弈的名字,“曲舯弈,你知道吗?”
曲舯弈双拳紧握:“儿臣,知道。”
说完那一句话,沈无胭就带着仪仗往东宫大堂走去,缓缓起了身的丁北宓也凑近了曲舯弈,她轻轻拉着他的衣袖道:“殿下,请借一步说话。”
曲舯弈没有推开丁北宓,而是面上已有了不悦:“北宓,你我认识多年,又帮我绣制孔雀披褂除了东嵘三,这些助力我都会记得,往后你做了太子妃后,我必会给你体面,但我也希望,你不要伤了我的心。”
“殿下,今日是您和臣妾大婚的日子。”丁北宓抬起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曲舯弈,眼中虽有委屈,但更有妒意与怒火,“如此公然偏袒你的旧情人,真的不觉得会让臣妾难堪?”
“她不是旧情人,请你客套些称她,不要多加污蔑。你若是要嫁与我,最好安分守己。”这话当真惹怒了曲舯弈,他猛地就把袖口从丁北宓手中抽出来:“不要再去找阿谣的麻烦,要不然,往后你在东宫的日子,你也未必过得好。”
“殿下,臣妾是圣上赐婚,也是您明媒正娶的太子妃。”丁北宓声音不再娇柔,而是有些深沉,“请殿下记住这一点。”
“你既然知道你是太子妃,便更应该知道,该听谁的话。”曲舯弈惯是不愿意听人威胁,“你我青梅竹马,自小相识,我也不愿给你难堪,但是,你也不要自找麻烦了。”
说完那句话,曲舯弈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浑然不顾丁北宓在原地的尴尬。
而此刻的华谣也是重新整理了衣襟,走到丁北宓身边,行了她媒婆的职责:“请太子妃娘娘上轿。”
丁北宓却恨恨地白了华谣一眼:“我不要你请,我要你扶。”
“微臣腿脚有些不方便,若是您执意要微臣扶,也未尝不可。”华谣存心不想惯着丁北宓娇生惯养的臭毛病,又佯作腰酸腿疼起来,“但若是微臣腿一软,手一颤,摔到了太子妃娘娘,只怕太子妃娘娘不光是脸不美了,连双腿也……”
“罢了罢了。”一旁的曲卓彦看华谣如此机灵鬼地耍弄丁北宓,也忍不住开口打了圆场:“北宓啊,啊不,大嫂……你就赶快上轿去吧,别误了吉时。”
华谣帮丁北宓重新放下了盖头,随她一并往东宫走去。琇書網
“每个女人一生,可能就这么一次婚仪,太子妃娘娘为了陷害微臣,可真是豁得出去啊……”华谣一边跟随丁北宓走着,一边娇笑着气丁北宓,“就不怕太子殿下看了您今个儿这张脸,临幸您的陪嫁?”
丁北宓气的丹蔻猛地揪住绣帕,掌心的冷汗都渗到了绣帕中,面上还要故作镇静:“就算是临幸本宫的陪嫁,也临幸不到你华谣身上。”
“不好意思,微臣啊,不屑。”华谣唇红齿白地笑着,她与丁北宓耳语的声音甚小,足以让丁北宓吃着哑巴亏却无处申诉,“微臣可不像太子妃似的,吃饱了撑的,陷害人。”
“哼!”丁北宓气的脑中都要往外透火:“本宫倒想看看,往后,你还能嚣张多久。”
华谣早就习惯了纸老虎似的丁北宓最爱放狠话,但她却比丁北宓这个不得郎君钟爱的人更有底气,她所依仗的,无非就是她心里清楚,曲舯弈爱的是她,而她当然有底气来挑衅他所谓的正妃正妻:“您活多久,微臣就,嚣张多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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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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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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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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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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