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这个国家将会陷入一片混乱。
安县的位置在西北边,首当其冲就是这里。
到那时候,她既有钱又有人,就可以吸引更多的人来投奔。
所以她并不在乎规模,她要做的是,建立好初期的人脉和规矩,把老大的人设立起来,建立好帮派的秩序。
这对她来说并不难,前世她还是王心柔的时候,在原著里,她就见多了江鸿渊笼络人心,恩威并施的手段。
加上现在舒文珮的这具身体还是个美女,利用美色就足够让一票男人给自己当舔狗了。
所以这段日子,她一直在忙着这些,根本顾不上去找宋砚,也顾不上去找王墨的麻烦。
没想到今日刚起床,王芜就来找了。
说是,宋砚要见自己。
王心柔在舒文珮的记忆里,找到了王芜这个人。
以前一直被宋砚安插在京城,曾经办事去到过金陵,和舒文珮有过一面之缘。
王心柔也没多想,就跟着王芜走了。
她现在可不敢得罪宋砚,不单单是因为宋砚是自己的白月光,还因为宋砚的身份,她根本开罪不起。
书灵算什么,宋砚才是这本书里最金手指的存在。
王芜带着王心柔,来到了一座陌生的小院。
王心柔有点警惕,询问王芜,为什么不去珠玑巷宋家小院。
王芜笑眯眯地说:“主人的事,我也不好多问。”
下一秒,直接给了毫无防备的王心柔一个手刀,把人劈晕过去。
王心柔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捆绑,居然又一次身处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她简直要崩溃了。
要知道,她当初从罗广那逃出来花费了多大的代价,为此她失去了书灵,失去了金手指空间。
现在怎么又被囚禁了,她简直要疯了!
一醒过来,就大喊大叫,几乎喊破了喉咙。
可是没人理她。
入秋的夜里,囚室里阴暗寒冷,她忍不住浑身瑟瑟发抖,悲哀地想着,这次是王芜带她过来,那就代表着,抓自己关起来的人是宋砚。
是不是王墨那个贱人做了什么,在宋砚那里吹枕边风了。
是了,一定是王墨。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惶恐。
怎么办,自己的大业还未成,鸡峰岭的事物还需要她拿主意,还要和张远一起谋算。
她失踪了,那块逆天的风水宝地可就全便宜了张远了。
怎么办怎么办,急死了。
从早到晚,又从晚到早,连续过了好几天,王心柔就这么没吃没喝,不见天日被晾了好几天。
她从一开始的思绪纷杂,极度用脑,在困境中理智地思索自己可能的遭遇和应对的策略。
一直到后期又渴又饿,放弃了一切念头,只想赶紧来个人,哪怕毒打自己一顿,事后只要给她水喝,给她饭吃,否则她就要死了。
死了,就是真正消逝在这本书里,什么都不剩了。
而且,除了口渴和饥饿,她的身体也在叫嚣。
当初被罗广囚禁时,罗广为了折辱她,给她用了一种药,让她从此离不开男人,最多隔一天,就一定要一次,哪怕是夹杂着残暴和痛苦,她也已经习惯了那样痛并快乐的折磨。
现在换了个身体,残留的习惯和感觉却刻在骨子里了。
现在被关在这里,不再有张远每隔一天的滋润,她觉得空虚的想死,太痛苦,快要坚持不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囚室外面好像终于有了声音。
王心柔所在的囚室,是一座秘密挖成的地牢,在小院内部的一间卧房下面。
王心柔也是推测出的,因为她当时被打晕,弄不清楚方位。
但后来她一醒过来,王芜来了一次,检查她的手链脚链,她通过上方的光线,以及若有若无的淡淡麝香和广藿香味,判断出头顶是一间卧室。
麝香和广藿香通常用来放在衣柜里熏衣物,那就是卧室无疑了。
这时候,王心柔口干舌燥,内心空虚,疯狂扭动身体,快要濒临崩溃的边缘,囚室的光线忽然一亮。
接着从楼梯走下来一个高挑的人影,他整个人像是打了高光一般,目光清冷高洁,有如神祗降临。
王心柔看到他,眼泪瞬间就泪盈于睫,欣喜却委屈地哽咽,“阿砚,你终于来了。”
宋砚沉默地走近她,并不言语。
王心柔忍不住继续说:“是王芜带我来这里的,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阿砚……你救救我,好么,那天本来是要给老太太买茴香,老太太想吃茴香饺子,可是一连几天过去,我都没有回去,她老人家等的不知道怎么样了,会不会担心我……”
她压下紧张和心虚,好似从未和宋砚有过任何隔膜,语气间充斥着委屈和不解。
宋砚淡淡地张口了,“是我让王芜带你过来的。”
王心柔的心口,蓦然下沉。
不过,好像也不意外了,王芜是宋砚的人,她早就想到了。
她深吸口气,仿若受惊一般,不可置信地说:“阿砚?你在说什么啊,你怎么能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砚冰冷而又直白地告诉她:“从今日起,你不可能离开这里了,除非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王心柔心里再度一咯噔。www.xiumb.com
知道重头戏要来了。
但,宋砚浑身散发的冷意,让她觉得很不安。
控制不住地,在说话的时候,上下牙打颤,“阿、阿砚,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我记得那时候我决定留在金陵为你打探消息,你曾经对我说过,我为你做的一切你都会铭记在心,以后不会亏待我……阿砚,我不信你是个忘恩负义的人,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尽管口干舌燥,但她还是一连串吐出许多话。
宋砚淡淡地说:“我叫你来为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
王心柔顿时慌了,无助地痛哭出声,“阿砚,你怎么这么说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天啊,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曾经的你不是这样,你不会让那些为你出生入死的人心寒,可是你现在,听信谣言就随意处置跟着你的老人了……”
她企图用从前的功劳,换取宋砚的心软。
宋砚根本不搭理,王心柔那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动作优雅,从旁边拽了把椅子过来,坐定,冷漠地盯着面前的王心柔,“你最近的所作所为,我需要一个解释。”
“什么?”王心柔似懂非懂,眨着眼睛,“我只是每日陪伴着干娘,干娘想吃什么,我和琼落轮换着去采买,我学习菜谱,只要干娘高兴……”
宋砚直接打断她,“屯兵,积粮。”
王心柔的语气猛然间滞住,瞪大眼睛,盯着宋砚沉冷的俊脸,说不出话来。
遭了,宋砚居然发觉了。
可是她做的那么隐蔽,就连传话都是小心翼翼,每次面谈,也都确保周围没人。
宋砚竟然发现了,因为他问的不是盖庙,不是筹钱,不是拉人,而是直接吐出屯兵积粮,打了王心柔一个措手不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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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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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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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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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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