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
王墨去外面接冷水,摆了帕子放在宋砚的额头上,隔一小会儿就翻一面。
每隔小半个时辰,试一下他身上的温度。
持续高热是有一定的风险,身边少不了人陪护照顾,王墨到这会儿也顾不得别的,搬了小凳趴在床边陪着。
退烧药渐渐起了作用,宋砚的身上不再滚烫,可是露在外面的手臂又变得冰凉,整个人不断的在昏睡中打寒战。
王墨急忙又从立柜里拿出一床被子,两床加盖在宋砚身上。
折腾到夜深,王墨连打了几个哈欠,实在太困,忍不住趴在床边闭上了眼睛。
次日早,宋砚醒来时,看到的是一幅令他有些震撼的画面。
王墨坐在床边,上半身伏在床铺上,睡得沉沉的,不知在做什么梦,眼珠子骨碌碌转,嘴角时而上翘时而下沉,好像这个梦并不踏实。
他揭开身上沉甸甸的双层被子,视线一一扫过立柜上的水盆,毛巾和喝过的空药碗。
昨晚的记忆飘回脑海。
他喝多了,睁开眼就看到王墨在解他的腰带,相似的画面让他回忆起曾经和文珮因为酒后照顾一事不愉快的回忆。
下意识阻止了王墨,并要求她离开。
一是避免发生什么误会,二来,照顾人很辛苦,他真的不想小丫头劳累。
小丫头果真生气,连珠炮似地丢下一串话就走了。
后来……他就没有记忆了,浑身滚烫,嗓子火烧火燎的痛,很快睡过去了。
现在看来,王墨是又去而复返,照顾了自己一夜。
再看向王墨的目光,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软了不少。
他坐起身,拿起旁边的褥子,披在了王墨身上。
被子太厚太重,王墨一下子就被惊醒了。
揉了揉眼睛,看见面前的宋砚,赶忙起身盯着他打量:“怎么起这么早,你感觉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还好。”
宋砚一张嘴,破锣般的嗓音吓了王墨一跳,自己也一愣。
如果说昨晚是沙哑,那么今晨就是嘶哑。
“你嗓子怎么变成这样?不行不行,你先休息,我去叫郎中过来。”
宋砚叫住她:“没事,大概是染了风寒,只是嗓子有些紧涩,不碍事。”
他表情沉稳,目光透着沉着笃定的力度,极力阻止王墨忙前忙后。
王墨挑眉,“你确定,你这次病的来势汹汹,不请郎中真的可以吗?”
“可以。”宋砚面不改色地说,“只是风寒,没那么娇气。”
话音刚落,就磕磕的连咳嗽了几声,越咳嗽越剧烈,白皙的脸都咳红了。
王墨立刻走过去端水递给他,顺手摸了下额头的温度,“还好不烧了,可就算不叫郎中,总要弄点药,你现在声音都成这样了,止咳化痰的药总归要吃的,你等着我,我去找许大哥帮你配一副。”m.xiumb.com
许贺兰熟读医书,又对药理有着深厚的研究,开几方小药不在话下。
宋砚目光有些恍惚的看着王墨的胳膊从自己的额头上拿下。
强压着内心的波动,淡淡道:“你去休息吧,我真的没事。”
“那怎么行,你忘了鼎香楼开业,少不得要去张罗,可你嗓子现在出了问题,不尽快治好怎么去捧场。”
她说着就站起来,理了理头发和衣摆,往外走去。
这一次根本不管宋砚的态度,干脆地打开门走了。
宋砚盯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翻身下床。
目光触及到对面的窗户,窗缝里正好透进来一缕金灿灿的阳光。
很是寻常的清晨一幕,却让他的心情,变得很不一样。
往年生辰那几天,是他一年当中最为阴郁低迷的日子。
这一次也不例外,但是又有不同。
就像现在,尽管身体仍旧不适,可是看到清晨的阳光,那束明媚一下子照进了心里,烦恼消散的无影无踪。
好像有什么东西不知不觉间走进他的心窝里,扫平了那些压抑在心里多年的阴霾,并且带给他一种飘飘然幸福的感觉。
到底是那一缕阳光,让他感受到久违的幸福,还是因为方在才屋里的小姑娘暖到了他。
宋砚没有深究这个问题。
像是有两根看不见的线牵着他的腿,他推开门走到回廊,没有像往常一样遵循着刻板的日程去后院练功。
而是来到院子葡萄架下,坐在石桌上,等着王墨归来的身影。
南郊的某条小路上。
王墨抬起袖子,抹了把下巴擦破的血迹。
她方才走在小路上,突然从两边的灌木丛里冲出来几个人,将毫无防备的她摁倒在地。
好在她机智,隐约感觉到一股特殊的味道就闭了气,故意装昏,趁着几个男人不注意,找到机会一个个逐一击破,卸了他们的关节,再用这些人带的绳索反绑住对方。
她冷冷盯着脚下的四个黑衣人。
“自报家门吧,谁派你们来的?”
其中一个黑衣男冷笑了一声,“我们既然落在你手里了,随你处置,别指望我们会多说半个字。”
王墨直接走上前,一脚踩在那个人身上,弯腰把他脸上的蒙面巾扯开,“我问你只不过是给你机会主动招,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
昨天晚上照顾宋砚,王墨没空去空间里看监控。
但之前她天天看监控,对罗广身边那几个护卫的长相半点不陌生。
她一看就认出了眼前黑衣男人的脸,是罗广身边的贴身护卫。
看样子那三个人也一样。
所以自己遇袭,是罗广的安排。
那人闷哼一声,却咬着牙,一句话不说。
其余三个男人,明显也是一副打死不说的架势。
“士可杀不可辱。”
“随你怎么处置,我们落在你手里,无话可说。”
王墨眼露厉色,手往怀里一摸,手心里出现一方潮湿的帕子。
她用帕子轻轻在他们口鼻一晃,那三人纷纷丧失神智昏死过去。
满意地看着剩下最后一人惊恐的目光,悠哉悠哉的走近。
那人眼神防备,身体涩缩,咬牙切齿地说:“你要做什么?”
王墨却并没有对他怎么样,转了个弯儿,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下,勾勾唇说:“没猜错的话,你们都是京城来的护卫吧,这三人我扣下了,你如果不想事情越闹越大,就立马去叫罗广来见我。”
“你……”黑衣人听到罗广两个字,眼底现出浓浓的震惊,“你是怎么、怎么知道的。”
王墨懒得多费口舌,只淡淡说道:“别管我怎么知道,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是,我知道你们都是耐得住毒打,扛得住折辱,身经百炼的护卫,所以我不会真的对你用刑,你不答应的话,我甚至可以放你走。”
王墨明媚的眸子盯着他:“所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立马去请罗广,又或者是,等着这三个人被挂在城头。”
她悠哉悠哉地补充:“就是不知道当这三个人的身份被扒出来,城里会不会传出什么对罗大人不利的风言风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穿书后她吊打团宠女主更新,第二百六十七章 照顾了一夜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